“舜王殿下,你怎么来了?”正在张顺思量之时,只听一声呼唤,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怎么来了?我要是来晚了,怕不是来给你收尸了!”张顺冷笑道。
“任何可趁之机都没有,你居然敢去偷城。张汝魁,你很勇啊!”
“啊,舜王,我这不是看一直没有进展......”张汝魁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
“你也是义军老人儿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张顺不由奇怪道。
凡是义军出身的首领,没有几个头铁的,头铁的都早被大明官军剁了脑袋。
“他……他侄子白天攻城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明军的火炮击中了……”张天琳低声解释了一下。
“那你也不劝劝他?”张顺下意识问道。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桀骜不驯之徒,哪怕“过天星”张天琳声望极大,恐怕他们也未必服他。
果然那张天琳撇了撇嘴,没吭声。
要不是这两人不甚听从军令,这平阳城也不至于如此难打。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干张将军的事儿!”不曾想那张汝魁反倒自个坐不住,不由大声嚷嚷道。
“那狗官杀了我侄子,我必杀之以报此仇!”张汝魁不由嚷嚷道。
原来那张汝魁和党守素两人常年合营,关系非同一般。
这两人被张顺擢为总兵以后,各领一营人马,有了和张天琳抗衡的本钱,所以就有点不太听从他的命令。
其实这事儿也不完全怪人家张天琳,要不是张顺搞权力平衡,说不定凭借张天琳的威望和实力,早已经如臂指使了。
当然,如张天琳这般将领,若是指挥其他人如臂指使,那就该轮到他张顺睡不着觉了。
张顺不由怒道:“你还有理了?违令行事,按律当斩!”
“张天琳,你说说他到底该不该杀?”
“过天星”张天琳一听张顺这话,就知道这是在给他撑腰,他连忙笑道:“若是按律本该如此,只是这一次我并没有下令阻止张总兵,还请舜王一并责罚。”
“好,好,好得很呐!”张顺怒极而笑道,“张天琳指挥不力,张汝魁用兵不当,按律当杖责五十。”
“念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权且让你来戴罪立功。”
“若是这几日能攻下平阳城,一切休提;若是攻不下,新账老账一起算,再和你们计较!”
那张汝魁闻言果然感激的看了张天琳一眼,连忙保证道:“舜王殿下权且放心,三日内若是拿不下平阳城,属下提头来见!”
不是,我还没给你定期限呢,你就搁这给自己加码?
莫不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
张顺哭笑不得,万万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种憨货。
其实,这倒是张顺小瞧了此人。
这厮和党守素两人能在众义军连连丢掉身家性命的情况下,保住小命,自有一番生存之道。
这张汝魁眼见张顺亲自,如何不知自己恶了舜王?
故而,他连忙给自个加码,想要借机挽回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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