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有备无患,将他调离了老巢,且放身边看顾着。
“也成,只是用什么理由呢?”洪承畴捻了捻胡须,不由问道。
“是这样,前些日子我不是组建了一营火铳营吗?”张顺不由解释道。
“那徐全前些日子给我回信的时候,特意提到这火铳营步战还成,就是尤其惧怕骑兵。”
“当初就王朴那厮四五十骑,差点就冲烂了徐全的铳刀方阵。”
“我就寻思要不要添加点长枪手,以抵御骑兵的冲锋。”
“结果我那婆娘倒提醒了我一句,说‘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如今义军已经占据了甘陕等地,良马甚多,何不组建骑兵,以骑攻骑。”
“我意将此人调过来,为我组建骑兵,也算是坏了他的根基。”
“好,好,如此甚好!”洪承畴一听,也发现张顺这办法真的挺毒。
那李际遇的根基不外乎两点,一则是登封故乡,二则是麾下苦心经营的一营人马。
张顺不但把他调离的故地,更是夺了他的兵马,让他一切重头开始。
而且由于骑兵的特殊性,骑将若想有所作为,实在是难上加难。
如此这般,想必这李际遇也应该按捺下心思,老老实实为舜王卖一辈子命了。
“不过,李际遇是调走了,那登封的守卫怎么办?”洪承畴又问道。
“我准备调惠登相前去,西安城内独留贺人龙一营就成。过些时日,徐全火铳营练成,一共有八千人驻守,完全足矣!”
“成!”洪承畴琢磨了片刻,感觉应当是万无一失,便挥毫写就了军令,递给张顺查看。
张顺确认无误以后,便连同马英娘那封一并让王锦衣派遣士卒,分别送往商州和河南登封。
那张三百看了张顺军令以后,只好趴那里一五一十挨板子不提。
且说西安至登封虽然有七百余里,但是到了第三天军令便送到了李际遇手中。
“念我守御有功,特调任我率领麾下人马重新整编,并升任我为骑兵营总兵?”李际遇看了军令以后,不由喃喃自语道。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陈金斗闻言,不由连忙恭贺道。
眼看左右无人,李际遇不由低声问道:“你这厮且与我说实话,当初‘十八孩儿入京城’到底何解?”
“哎哟,我的兄弟,你还不死心呐?”陈金斗闻言不由吓了一跳,不由低声道,“你要再如此这般,恐怕就要由舜王帮你那婆娘生儿子了!”
“你也不想想,现在你什么情况,人家舜王又是什么情况?
“好,那听你的,我就依令前往西安?”李际遇暗骂了一句,只好老老实实道。
“对,这就对了!”陈金斗不由笑道,“且不说天命不天命的,若非看在舜王情面上,恐怕那‘镇北将军’王升、‘镇东将军’张鼎、‘镇西将军’申靖邦和‘中军将军’姬之英四人之前也不会投靠我等吧?”
李际遇闻言一愣,心里倒舒服了许多。
当时他在豪杰任辰处帮闲时,地位也就近高于耍嘴皮子功夫的陈金斗。
结果不曾想世事难料,如今任辰和周如立的头早就被风干了,而姬之英也早已经命丧黄泉。
唯有王升、张鼎和申靖邦三人投靠在自己麾下,苟且偷生。
想到此处,李际遇不由点了点头道:“金斗所言甚是,是我狂妄自大了,我这就下令收拾行礼,让士卒早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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