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不放心她,大家都走了,她在这榆林城里搞些事情怎么办?”
“啊?你不要骗我!”王奇瑛嘴角一下子翘了起来。
嘿嘿,就你这小段位,我一个可以打十个!
张顺微微一笑,便放心的去劝说张凤仪和卢象升暂且留在榆林城,替自己稳住局势去了。
这许多琐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一干人等折腾到下午,这才磨磨蹭蹭的出发。
从榆林沿边墙至宁夏,除了大大小小堡垒以外,大致需要路过靖边、安边、宁夏后卫和兴武等地。
若是正常一路厮杀过去,莫说十天内赶到宁夏,恐怕再给张顺一个月都未必能成。
好在这不是有“内奸”吗?
虽然张顺是这种队伍的主帅,但是明面上却是延绥总兵俞冲霄担任主帅,其他陕西总兵左光先、老将王世钦、小将萧偲一干人等为副。
一路上先后遇到了分守延绥中路参将、分守延绥西路左参将、分守宁夏东路右参将等一众将官的检查。
俞冲霄便先后拿出来延绥巡抚张伯鲸的手书军令和宁夏总兵祖大弼的军令,声称:“据闻贼人要奇袭宁夏,巡抚特意派我倍道兼行,协助宁夏巡抚王楫破贼。”
那些参将职位本就低于俞冲霄、左光先等人,哪里敢细问?
更有王世钦、萧偲这样的将门,即便俞冲霄、左光先从了贼,难道榆林将门还能从贼不成?
好歹有个人奇怪的问道:“那祖总镇哪里去了?怎生没有跟过来?”
“他啊?还是像以前一样鲁莽,不幸为贼所伤,正在榆林城养伤呢!”左光先闻言接了一句,顿时那人也没话说了。
这六千骑兵所需粮草,自然是沿途一路如常供给,哪个里敢向俞冲霄讨要?
于是义军就这么一路白吃白喝,往宁夏城赶去。
只可怜也没有人拦着仔细检查一番,这祖大弼被人载在车里绑了一路,半句话也不曾说出来。
而高桂英和王奇瑛本来两人还想着争风吃醋来着。
结果一上路,路上风餐露宿不提,两人还得时不时约束一下士卒,以免有人脱队。
早晚忙的脚不点地,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两人这才知道张凤仪的厉害。
本来一切都一帆风顺,不由刚刚到了宁夏后卫,义军却遇到麻烦了。
原来这宁夏后卫,其实就是一千的花马池守御千户所。
花马池者,宁、固、兰、靖诸边之门户,控扼朔方,翼蔽内郡,北面之险也。
正因为此地有如此重要的战略意义,所以此地整饬宁夏河东兵粮道底气十足,竟然不肯放粮。
宁夏后卫至宁夏城近三百里,若是无粮,义军岂不是麻烦大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对方发现了什么端倪?”张顺不由皱着眉头问道。
“没,就是纯粹要为难人!”王世钦闻言不由苦笑道,“舜王有所不知,大明调兵,皆有地方放发粮草。”
“但是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大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给了别人,自个就不够吃了,所以才会出现不肯供给粮草的奇怪现象。”
原来如此,难怪张顺和官兵作战的时候,经常发现官兵经常行动迟缓,却是这个原因。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笑道:“此事易耳,且听我号令,一会儿就让那兵粮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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