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张顺不由都庆幸老丈人送给自己一个柳如是。这丫头别样不说,但这吟诗作赋、书写绘画皆是等闲之事,更不要说红袖添香、素手研墨,省却了他多少功夫。
结果还不等他清闲下来,高桂英走了进来施了一礼道:“门外张都督、韩霖和高一志联袂求见!”
弟弟高一功拿回“祖业”高营的事情她已经知晓,不由对张顺多了几分恭敬。
张顺心中好笑,倒也不以为意。他稍作思量了一下,心道:这三人恐怕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他便点了点头,示意高桂英着他们进来。
不多时在高桂英的引领下,张都督、韩霖和高一志便走了进来,他们一眼便看到张顺正坐在那里喝着茶水,连忙上前见礼。
张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心中却暗道:我这态度已经够明显了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和你们交流起来太费劲了,手指、手腕都要断了。
三人不明所以,张都督仗着自己跟随张顺颇久了,便不由问道:“舜王,你这是怎么了?”
好在柳如是乖巧,见张顺有几分焦躁,便连忙解释了一番。
那高一志闻言不由眼睛一亮,连忙应道:“我天教天主之子耶稣也曾受难而死,被人钉在十字架上,三日乃活......”
原来这洋鬼子一听说张顺“三人乃活”,就想拉拉关系,顺便传播一下自己的“天教”。
张顺闻言一愣,不由半眯着眼听了几句,便伸手向柳如是要来纸笔,挥毫写就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只好实话实话了。这次死亡以后,我上了天堂,方知自己本来面目。没错,我就是天子,下到凡间,是为了拯救世人!”
“咳咳咳!”高一志和韩霖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当场呛死。
见过无耻之人,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这人居然辱及天主,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不不!天主是至高无上,唯一真神;耶稣是圣子,下界代替人类受难......”闻言那高一志便急了眼,连忙辩解道。
张顺闻言如同得了神启一般,顿时文思如泉涌,不由挥毫写就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道无私,天主无情。”
“其名曰:神,曰;道,曰;佛,曰:天,曰:上帝,同出而异名,各有所唤罢了,实为一也。”
“天道至公,不以天下百姓为念,故而风霜雨雪、一年四季、星辰日月各行其所。”
“人既受其益,亦遭其难。故天生圣人以教化百姓,又曰:先知。在我中华为孔孟、老子,在尔欧逻巴则为耶稣,在彼又为默罕穆德,皆此类也。”
“然而天道既生,人道亦兴。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夫其一者,天子也,以掌人道。”
“在吾上古为伏羲、女娲,为炎黄二帝,为尧舜禹汤,至今四千载矣,人心不古。天主复派我下界,以教化众生,一统天下百姓!”
张都督、高一志和韩霖闻言面面相觑:你特么不安规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