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俺现在心里都没啥怨气了,这人也打了,旺财也晓得错了,要不你放了旺财,这事就这么过去,你看成不?”
祁蔓眨了眨眼,看着为王旺财求情的女人,故作思索一番,大方一笑:“好叭,婶婶,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斤斤计较,就显得我小气了。”
说着,将王旺财如同丢垃圾一般随意的丢弃在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王旺财在地上滚了几圈,捂着脸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怨恨的盯着祁蔓,却敢怒不敢言。
生怕多说一句,就惹得祁蔓不快,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目光幽怨的盯着白土花,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要不是你,咋可能把这瘟神招惹进屋里头?
祁蔓坐在另外一张摇摇欲坠的竹椅上,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却依旧面带笑容:
“婶婶,您曾经对我爷爷照顾有加,今天我帮您解决这父子俩,也算是还了您的人情,您想怎么弄,都按照您的意愿来!”
她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爷爷有她就够了,也不需要他人帮衬。
所以该还的人情,今天就一并还了。
王旺财父子二人在祁蔓的压迫下,连屁都不敢崩一个,怂的跟个王八似的,鼻青脸肿都在一旁蹲坐着。
想起昔日种种,思索了良久,泪水划过脸颊,深呼吸口气,长叹一声,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离婚吧,儿子给你,闺女俺带走!”
儿子已经被彻底养歪,再咋样,凭借她现在的能力,也不可能将思想已经深根蒂固的儿子给掰回来。
就算想一并带走,儿子也未必会愿意。
王富贵心疼儿子,自然会善待,至于闺女,她得带走。
婆家重男轻女,把闺女留在这,没好日子过。
祁蔓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王旺财父子二人身上,开口说道:
“叔和堂哥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
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脑袋如捣蒜泥疯狂摇头,生怕晚应了一秒,那个小板凳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没必要为了两个不值钱的东西,受皮肉之苦。
这臭娘们下手又重,再敲一板凳,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那个命受。
见丈夫松口,白土花松了口气。
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她还是晓得丈夫的脾性的。
今天要不是祁蔓在,就算是耗死,丈夫也不会愿意离婚。
“离婚后俺啥也不要,只要闺女,还有俺这些年绣布鞋卖的钱。”白土花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