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辗转反折,这具身体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所以须得好好睡一觉,才能得以补充。“老爷子,你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亲孙子蹲篱笆吗!大宝身体里可是流着祁家的血,你不能不管不问!
县城公安局长不是敬重您吗?您过去多说几句好话,大宝就不用蹲篱笆了不是。”
祁蔓是被外头田招娣鬼哭狼嚎,给嚎醒的,祁蔓眉头紧蹙,不耐的端坐起来。
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祁蔓带着起床气,不动声色的来到了祁老爷子的房里。
只见田招娣,双手叉腰,气如山河,正在房间里指着祁老爷子的鼻子唾沫横飞,脸上先前被殴打的痕迹尚未消散。
祁老爷子坐在床上,浑浊的双眼中散发着精光,定定的看着泼妇班的田招娣。
“他失手打死了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反倒是你,为了包庇你儿子的罪行,居然妄想让蔓蔓去顶替。
蔓蔓娘在世之时,帮了你们二房和三房多少,反倒是你,白眼狼一个,忘恩负义,现在居然还妄想让我用老大他们用功勋所换来的荣耀做人情,去和公安局长说情!我呸,痴心妄想。”
田招娣被说的有些心虚,但为了自个的宝贝儿子,还是硬着头皮回怼。
“祁蔓不过一个赔钱货,哪值得你这么宝贝?
不就是进局子蹲几年吗?
再说了,我大哥和大嫂每个月都有一些体恤,已经发放,蔓蔓就上去蹲几年,出来不照样有钱拿,还没有半点影响,而且还能风风光光的嫁人!
反倒是大宝,大宝一个大男人,一旦进了篱笆,那可是要留案底的,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怎么替你们祁家传宗接代!”
祁蔓算什么东西?赔钱货一个,迟早嫁出去,日后还得她操心结婚的事,以后不得依仗她们,进去蹲几年怎么了?
“你……”
祁老爷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老二家的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爹,现在大宝身上还带着伤呢,又被公安的人带走,您就甭犹豫了,赶紧跟我走一遭吧,跟公安局长说一声,让祁蔓那个赔钱货去…”
正当田招娣还想说些什么时,忽而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僵硬的转过头去,迎接而来的却是小板凳。
砰——
一板凳过去,田招娣被掀翻在地,板凳带来的痛意让她眼泪直飙。
痛!太痛了。
她感觉她的鼻子断了。
强忍着痛意,把手从鼻子上挪开,一抬头就对上了祁蔓那阴森森的笑容。
顷刻间,田招娣只感觉脚底一阵寒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上午祁蔓雷厉风行的手段还历历在目。
她方才就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确认祁蔓不在家,这才进来的。
祁蔓手握板凳,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语气软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