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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局(1 / 1)

如果暗处藏身的毒蛇要说论爱,他会妄图一招致命吗?

如果爱算一场负债,我会沉迷其中,眷恋风情,被他蛊诱吗?

文/摆烂

他瞧着人畜无害,温文尔雅,你很难挑刺他的问题,但如果你细嚼慢咽,就能找到这清风朗月下的破绽,捉捕到一丝生线,可很快就能被他粉饰太平,成功模糊过去了

那便是他的眉间,紧皱时并不内敛,看着很锋锐,偏偏眼底很合时宜的卷起温雅,生生冲淡了这股利色,嘶,是双很会蛊惑人心的眉眼,你只要稍稍放松心弦,他便找好准机,绵里藏针,一招毙命

他温良谦恭的揖礼时,视线随着揖让逐渐眯起,他这双眼尾弯挑,勾荡之间风华渐乱,诱捕意味分外轻浅,却如此摇曳,他眉眼笑吟吟的泛着柔软碎光,并不多情,是分寸,是冷疏,更是暗玄杀机

这与之相反的,是情色,床席间那低着头吮我腿间的色,是如玉的脸贴过来蹭动的情,这时候他的眸子,是很清澈的颜色,显得那么纯粹,恳切,前后的反差感极大,如果我们没淫乱在一处,倒是个好假象

他格外钟意这处的姿态,我自认为是这里的风光太盛,他抬起头就能予取予求了,我居高临下哼笑出声,的确是饮食男女,也是俗尘颠倒,做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就该这般放浪

这双眼是着装温情,透出迷欲,可理智不尽失,他下鄂抵着我的腿根,唇珠吮吸软肉时被擦的艳丽,他并不急色,捉住我乱蹭的脚踝,还很有耐心停顿着引诱我一番

他就是用这双眼神,温润含情的将我俘获,它湿漉漉的拧出一片柔,眸光抬颤的望着我时,眼尾抹着一缕红,那点痣就跟着勾魂摄魄了起来

我大半身子都酥麻了,难耐不住发出呻吟声,他却不动声色的吮咬此处,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这反倒显得我更急色了,我思绪乱飞,心中气恼,铁定是他故意做尽这些恶劣手段

他看着温顺,谦和,嘴道的是失礼,是歉疚,可行事中却全是失格之处,他唇舌在肆意掠夺,指间擦磨着嫩肉,那凸起的板指压出印痕,我的双腿间亦是满目狼藉

他那双饱含春水的眸子里荡起的是朦胧水雾,看似被欲望折磨,情不自禁,实则掩遮一切,你见不着任何情绪,品不出是否高潮迭起,还是危机四伏

别以为这样,我还没看透他底下那裸身纠缠的盘蛇,和蚀骨危情的涌潮,这么些年与他做尽这种勾当久了,青涩感全然消失殆尽,啧,真够不爽的,也就摸透了他点点的本性

呵,端着动情的那层皮,给予的不是欢爱,也不是性欲,是交锋,是周旋,他刻意粉碎我,罪论我,谋利着他是如何无辜,我是如何罪孽深重,竟然不展开更放荡的一面去许允他

这种时候了,亏我们还盘棋撕杀,估摸和他虚与委蛇,尔虞我诈久了,还上瘾了

我抬起腿攀着他的肩,发丝缠着我的腿肉,抚的我发痒,我勾近着他,腰身挺撞上前,他也顺势埋的更深,随后我听到一声轻喘,大腿就被猛的掰开,我的批穴被舔吻,舌根温软的反复含吸,又搅了进来细细的顶,他爱干净,但这时候倒是不嫌脏了

他对我的行动应当满意了,不然指定怎么拐弯抹角的惩戒我呢,真服气,摊上这么位不会吃亏的主,就只能我吃点亏了

并非私欲未满,而是人去楼空,却念想,望相逢

文/摆烂

春意将至了,你忽的从乱成一团的事务中挑起身形,不好,你暗叹糟糕,赶去交待事后收尾,便慌忙策马而奔了

夜半三更,袁府早就不通灯火了,你摸黑溜进嫡长公子的内室,果不其然,他这边一片烛光,你与袁基私情甚久,出格事干的也不少,更何况迎春的第一晚最难熬,你怕他出事,便特地来寻

你爬窗爬的得心应手,他也默契的向我这边叩礼,啊,殿下来了,随即顺手就将桌边的物件扣在脸间,我定眼望去,只觉夸张,这症状怎么愈来愈严重了?

你皱着眉叹气,看着他扣紧暗格,牢套束缚住欲望,衬着他如玉的脸若明若暗,虽不显狰狞,也是格外苍白,你顾不住看他病症,就将他数落一通,袁太仆,别憋太狠了,正视它解决需求行不行?

他身为君子,扣住止咬套,阻断口欲已够极限,这欲望汹涌,他做不出失仪的错处,又控不好利牙间尖刻的痒意,只能小幅度咬住唇,指腹无意识磨着玉板指,他忍的唇色发白,青筋渐涨,却妥帖持住风骨,只是眼尾飞红,眸光春水涟漪

是了,春季的蛇欲求煎熬,哪怕进一步的变质,退化,可难题就是难题,他再温良的人啊,催长利牙的过程间,怎能忍住发白的湿潮?大自然的法则啊,果真苛刻

你不爱看他忍耐,主动伸手打破困境,你隔着属器不便动作,只能伸指点住那抹唇,却被他张开的尖牙抵住,袁基是胁迫着你入不得,更是期盼着任你处置

你看着他吞吐咽喉,他那蠢蠢欲动的渴求也共振心脏,你突感身麻,被他锢紧在怀,金属物件搁住你的腰腹,他以下俯上的瞧着你时,瞳孔央着一抹烛火摇摇欲坠,未免有些脆弱,你怔住动作,眸光抖颤

袁基那双眼瞳色浅薄,既通透,又缥渺,你因而亲近,也因而蒙蔽,来不及看它温养的韵味,便变的遥远,主人揉碎片刻,你就追不上了

他含糊不清喊你殿下时,似玻璃珠碰上朦胧水雾,他是茫然,是疑虑,是不懂你为何加重力道,兀自生怒,他是乞怜,是无辜,你眯起眼睛,是不满他欲念深重,是这张脸被如何套锁,被如何摧折,还是净色如水,噬人心魄,你是想把他弄脏,却舍不得他陷入泥泞

他不断深陷欲色,还在坚持疑问,怎么说也不肯让你碰,好笑,你若是停,往常手段就不会被他磨成这般娴熟了,适当的哄逗简直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乖,我看一下,你哄着他张开爪牙,指骨骤然发力,他唇齿半张,软舌被你碾压在下,尖牙冒出口,欲望翘首以盼,成为他宣泄的由头,你浅浅观摩分析,说牙又长了,嗜血的念头很反复吧?袁太仆难怪需要外物压制了,嗯?

这里,也出血了,你指腹抹开他的唇,泄出里头的艳色,他承不住你几番撩拨,干渴如摇摆江水,不经意就含过了你的指节,你沾上他的血,像是他邀请的信号,亦是标记你的圈套,你被抓住把柄,面色慌张,嘴上却很逞强,咬的真狠,下次我不管你了,看你这张巧嘴如何止痒!

你听到他一声轻笑,接着耳骨一凉,金属物触及你的脸,这是他贴过来的低语,我是担忧殿下受不住,闹春的兽生性猛烈,如果训教不好,可是会被生吞活剥的,殿下,要小心啊

这是关心吗?这是胁迫!你心中大喊,偏生心脏却反向鼓噪,不安份的想跳出胸腔,直钻进他人耳膜,要揭发主人的伪装,可真要命,你暗暗躲出几步,祈祷着别暴露

你看着他的眉眼浮沉,耳坠处的蛇身折射烛光,晃的你恍惚几下,心跳声更激烈了,他又笑了,声线里润着欢愉:怎知殿下如此迫不及待,这倒成在下的不是了,你脸色被燥的发红,接过话来挑衅他,若非袁太仆太克制,还经验不足,我倒不至于急不可耐,还不是担忧你受不住哼!

你低咕了两句,耍性子威风了一阵儿,可心里正忧思着袁基,动作就不自觉停住了,袁基眼底暗了暗,悄然浮现出冷寒,未等你缓过劲来,便敛起凉意,朝你不予置评的笑了笑

殿下饶命啊,是在下错了,他实在受不住腔口干渴,错开口套将你的手贴上额头,蹭过来讨饶求合,声音好哑,看来被折磨的不成样了,你顾不上气闷,掰开他的牙口,细细摩擦了几下

别忍了,把发痒磨没就行,把这拆下来,过来咬我,你扯开衣领,又敲了敲牙笼,示意他别墨迹,天快亮了,你到时候若想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袁基也清楚,如水的眼睛瞄准猎物,它开始攀爬,想吸取生机,便挪移到了你的脖颈,他身子骨俯上来,当压迫感逼近,那软香势来,凌利到不可思议间,你开始兴奋,然后颤栗,在极致的危险中,寻求到窒息的快意,袁基眼下血性滚烫,你被他失控的扣住命脉,奉上献祭

先是唇瓣绵软,像裹了蜜的湿潮,抿起粘稠的甜腻,似享食前的礼节,不忍嚼烂,便有点抖的放出齿牙,悄然挤近品尝,袁基呼吸轻缓,体温却格外灼烫,随之而来便是尖锐的痛意,他破开软肉,血腥气漫涌,你被吸吮,被舔舐,不消多久就摒弃了痛感,身子被掌握,成为他的专属供养

你透出迷蒙的眼,看着袁基的专注,依赖而着迷的埋入乐土,便诡异的攀升满胀欲,你赋予他所求,乐意被吸附,同时看穿他的尽兴,不顾自己受苦,手顺着他的头揉到了发尾,这是彻底的放纵

你的血液被尽数接纳,如同和他的血骨融为一体,与之交缠,天地万物间,你们不分彼此,紧紧相依,直到你唇色抹上惨白,他身子也轻颤起来,伴随一股刺痛,你承受不来突然发狠的利牙,便揽掐住他的腰,狠狠喘叫出声,袁基完成最后的仪式,结束了这场宴饮

袁基开始哽咽,唇间含着柔软,心却荡开苦涩,欲求已经平复,他却妄生心思,向神明祈愿,别仙人破碎,别化作乌有,谁种下因果,只求永生,不求近渴,因开春为由,你自然身伴左右,因春去而终,他便留不得,握不住

事后难免脱力,他身子软倒在椅垫下,手却捻起我的衣摆,抓的似隐忍,似迫切,他椅靠在你身侧,喘息着道句在下失礼了,明明快意退却,这时候头疼的脆弱期,是最为粘人,最为失措的时段啊,亏他还能保守理智,没扑上来咬人,你有些发笑,拨了拨他出汗的碎发,缓缓握住了他的手,轻抚他的不安定

春季多绵雨,你们伴着雨声依偎着一处,直到袁基抗不住失力的反作用,晕晕沉沉失去意识,他飘渺无果的心没定,衣摆更是松不下来,你走是走不开,舍是舍不掉,只好脱下外衣,轻轻裹埋着袁基的身子

他嗅着你外衫的香,手指逐渐松软,呼吸浅淡而绵长,这张脸当真是风华绝代,你心中赞叹,手不自觉的抚过每处,直至按中那点泪痣,而这里,是常见不过,也是最勾魂摄魄的其中之一

你撑起袁基室内的竹伞,悠悠向外走远,掌心摸着身子下深藏的印记,分神想起那抵在肩颈的利牙,冒犯间绵软的舌根,你忽的笑开,眉眼逐渐柔软,罢了,下次再偷腥,就待久些吧,哪怕片刻都好

这是一场永垂不朽的无上欢,当被拥戴者成王,当福泽降下浩瀚星辰,柔光盖入眼眶,那是神先指明的月亮

文/摆烂

你伸着腰,有些闲懒的眯起眼,桌上烹的茶咕噜咕噜冒着雾,你直视着阳光充足的房屋处,正感叹美好的一天,就从被打断开始了

祭司大人他,他,你打住格兰喘急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给她上一杯茶,柔声劝她润润嗓,别又对那滑头气恼过头了

格兰虚空瞪着眼,咋咋呼呼的拍案而起,师妹,你知道吗?祭司大人不听你话了,又跑去碰魔法阵,他踩古法幻形阵,竟然是因为好玩,天哪?!他现在那副身板,还有胆子闹着要见你!!!

你正打算啜茶的手一顿,登时如临大敌,殿堂历代以来,传承的阵法从未失去风采,你尽管是被赋予期望的优秀魔法师,也不一定能从老前辈们的法阵前讨得一丁点儿好处

他当任大祭司,如今上位在即,这一届的祭奠大会正是他来主持,众所周知,新晋大祭司成年礼时就被神万里挑一,那群老家伙们接连不断,快踏破你家门槛了,抢你的人抢的欢,完全不看人脸色,要不是刘辩从小跟你野到大,耳目濡染后,他对上古魔法跃跃欲试,你早就不待见了

这几年,他们恨不得把刘辩当祖宗,就差供宝了,更何况刘辩的神赐是天赋异禀,是当之无愧,就更狂热了,恰好你的学院对圣殿格外推崇,来往间,你踏破圣殿,借由学院的合作,回回见刘辩,他倒好,对圣殿撒欢起来熟门熟路,偏偏没一个人说教他,宝贝的很,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神太宽厚了,选中的孩子也活泼,圣殿是该热闹起来了,也就你爱管着他,不然他想上天都能上天!

刘辩性子野,偏生圣殿规矩多,禁忌也多,他每次同你吐槽,前年旧事就提一堤,反正就是挺好玩的,但新鲜劲过去了,他就腻味了,但作为大祭司,这责任不可辜亏,只能争的抢的闹着邀你过来,再无师自通一下情趣,唉哟,小时候挺乖巧,怎么长大后,歪成这样了!

他怎么玩的旁人不管,旁人只管信仰,生活,还有八卦,而祭司这个位置是重中之重,人人轮而谈之,反正就是神的孩子怎么优秀啊,怎么完美呢,最重要的一点,祭司大人拥有传说中神明的金瞳,是个天仙儿似的美人

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新任大祭司脾气倔,性子乖张又任性,你更知道,刘辩的天性很孩子气,明明是该懂都懂的年纪,却还是永远天真的做派,这样挺好的,你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娇惯也惹人喜爱,但他讨乖倒是伸手就来,反正就是认错的速度及时,犯错也犯的理直气壮呗

他不会乖的,你木着脸,顾不住看格兰在欲言又止的脸色,心里只想着他要找事?反了天了!你便卷起袖口,一溜烟跑了

这事不久就全传了个遍,传闻带上熟稔的打趣,在圣殿各处角落蔓延,更向外发展了,哟,怎么回事,今儿月可是第四回了,祭司大人怎么又双叒叕踩中魔法阵了?

没事,我小师妹还在呢,祭司大人圆的扁的都能让她给撅回去!我能保证,他肯定完完整整的!

别担心了,祭司大人又缺某人疼爱了呗,呐,这日子过的可滋润了,肯林坏笑起来,带起几分邪肆

你当头赶来,顺便给了他一个爆栗,声音淡淡道,这么闲编排大祭司?嗯?肯林!!!你给我少八卦,多办事,改天你跟着格兰姐姐一起对练,我保证你没时间闲吃萝卜淡操心!

啧,那丫头可狠心了,不要啊!师妹,师妹,你别这样嘛!肯林这么在背后喊着,神情却似笑非笑,那双狐眼弯弯,暗藏狡黠,你丢之脑后,快步踏上了为接迎大祭司所新搭建的居所,一把打开了门

崇德殿上,刘辩欢快的迎了过来,手指到他那头卷发上,你来了,快看,他一脸惊奇,那双灿眸流露出讶喜,你往上一瞧,他抖动的猫耳印入眼帘,两头软弹的墨团嵌入头发,润上着泽光,既柔软又灵巧,光是看着就很揉捏的样子

你脑子一麻,惘然了,眼睛枉顾眨了几下,感受着他靠近时,毛发挠到你小腿的尾巴,心里暗骂出声,你万万没想到,这次过来有着这么冲击目视的后果,便指认起格兰的不靠谱,可分明是自己忧心如焚,没认真听

刘辩才不管你的呆愣,他捏住一边的猫耳,一边满含期望的样子,看啊,看啊,他惊呼出声,这么软,手感很好诶!

你看着那耳朵陷进他的指缝间,真的很像抓扒自己的猫咪,他捏自己捏的欢快,一副自己好摸,快来摸的样子,向你分享的意识酥麻着脑子,你颤着心,死命忍着手,看他玩了个尽兴

刘辩又瞄了你一眼,最后气急败坏的附身过来咬你手指,他不满道,我诱惑你那么久,这还不摸!?他尾巴摇曳,仿佛真是个讨欢的猫咪,软软的扑过来撒娇卖萌

你呼吸一瞬间停止了,看着他低头而近在眼前的猫耳朵,还有臀后那个摇晃的尾巴,软弹的,毛绒的霸住你的视线,看他那副想被揉捏的小表情,你最后还是崩不住,伸手就把刘辩从头到尾薅了个爽

你临了揉乱他那头卷发,又拧他冒出来的猫耳朵,好笑道,你又碰什么了,嗯?

刘辨打理着发型,抬眸看你一眼,很快又低下去拨弄头发,那点凌乱被理了个顺,他才传来一阵闷闷的哼声

你叹了口气,无奈喊住他,过来,张开嘴,刘辩听你的话,乖乖照做,你直接扯过他的衣领,唇齿印了上去,舔舐的水声漫入唇边,你亲眼看着他金眸中闪过懵懂,随之染上了兴奋的色彩

我哄哄你,我不会不理你,不生气了好不好,你捧着他的脸,同他一起喘气,又轻轻扯着他的脸,发泄些心里的郁气,哎呦,我的祭司大人,不委屈了,行不行?

刘辩捉住你的手,眼尾飞红,他呢喃道,不够,还不够,再亲一下,再哄久些吧,他涩红的脸贴过来,同你抵在一起交缠又厮磨

你再亲亲他的嘴角,祭司大人,成熟点,平日里摆谱摆的不是很好吗?现在闹什么呢?嗯?

你来了,我就不闹了,刘辩摇了摇头,笑的惬意,看来被顺毛顺的舒服了,难免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微微一笑,拖长尾音吓唬他,哄好了吗?那么,我们是该来算账了呢?

刘辩眨巴眼睛,有理有据的进行反驳,算账?我来讨你的欢心,你竟然要算账?你先冷落我那么久,我都没算你的账!

你又拧了一把他的耳朵,怒吼道,我就知道,你故意的!上几回你闹出来的魔法图腾折腾的还不够?才三天!三天而已!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我受了多少罪!你焉的停住了,脸面逐渐攀红

刘辩笑意盎然,那根尾巴在后面又摇又翘的,看起来格外欢快,他欣赏你发红的脸,还有你临了还在捏揉的手心,语气更放肆了,可是,我这么反复,这么循环的刻意为之,你全中招了,格兰刚走不久,你就来了!

你垫脚点着他的额头,愤然道,你还挺得意?啊?你也知道我担心你啊!?魔法阵是温顺,但不是没有凶器,注意些,不然阵法到你脚下,把你伤着了,我可不管你来找我控诉啊!

哦,好啊,刘辩答应着,顶着你怀疑的目光,他的话剑走偏锋,又问你,那你会哭吗?我受伤了,你会为我哭吗?

他分明有答案了,你目光火烫,却迂回道,首先,你不会受伤,其次,你有我护着,另外,治愈魔法是个好魔法,最后,问题驳回

刘辩得到答复,那张脸尽是有恃无恐,那双醉人的金瞳窜入情绪,深藏着炎日与烈雨

格兰此时不顾场合的探出头,看着同时转过来的两道目光,静默了片刻,她立刻缩了回去,你俩默契的扭过头,继续望着对方

行了,s!你环着手,继续算总账,格兰姐姐,你给我看住他!你严口下了命令,不知死活了,碰这种上古的东西,连你解起阵法来,也是要守着他费一阵心,更何况快到祭祀的典礼了,关键时刻,他竟还敢造次?

刘辩挑了挑眉,目光移向格兰,格兰偏开头,偷偷挪几步脚,得,格兰这么火辣的性子,在他面前却是个小怂蛋,你脑子发懵了,才这么来命令人,啊,你揉了揉头发,咬牙道,行,我来,我正好来研究上古魔法,掀开你的衣袍,我看看图腾的法咒,看看能不能解,你神色坦荡,格兰却在临走之即踉跄着脚,捂着红通通的耳朵跑了

刘辩扒拉着衣领,露出胸口处的刺红色咒图,你眼神一凝,倒是起了几分兴趣,平日些中阵后受到的都是些很板正又规矩的图腾,这个却不一样,缭草,又杂乱的锋纹嵌入肤白的肌理,带起狂野的锐性,两侧不规律的纹线交斗在一处,竟显的格外极端,又格外和谐

你盯着图腾,这种半幻化的不成型风格很迷人,和这个不规则的图腾一样,都很有意思,嗯哼,不守规蹈矩,不拘于礼节吗?

你探出手,升起魔法就按了上去,由着法阵的魔力侵入你的世界,你一时感叹,感受着既浩瀚,又无害的上古魔法,它对你很是亲昵,蹭着你的力量延伸,与你交融在一处,就像刘辩一样,它的亲和力高,攻击性却极低,坚持三日估计就能散了,刘辩也能正式举行祭祀大典了

这有些巧了,你看向刘辩,他还乖乖捏着领口,无辜的对你眨几下眼,算了,我放下心,这个法阵没有恶意,你就多加观察好了,管这个搞什么鬼,你看刘辩玩的挺乐意的,由着他了

走了,你打个响指,刘辩扯住你的手,焦急的问,你去哪儿啊!你看我还没好一会呢?你漫上笑意,不紧不慢脱离他的掌心,在踏出门前,就留下了准话,回去搬家,你给我小心点!

你的眼神示意他老实点,别又搞事让你当场抓包,刘辩看着你走远,便敞着胸膛回床上打了个滚,他埋着脸平息乱蹦的心脏,那根猫尾巴拍着床被,同时也抖软着猫耳朵,他再抚摸咒图摊过身,意味不明的浅笑逸出唇边,绽出昳丽的脸

你说到做到,当夜就搬进了崇德殿,对外宣发,魔法学院的教师过来协助大祭司,这日起,大祭司便要闭门修身养性,即将为欢迎奠典,来举国同欢

第二日,你逛遍圣殿,还是找不到刘辩,真是的,他又去哪耍了,你一脸忧心,他那副模样,不会被当成精怪给掳走了吧?

嗖,有什么东西从你面前窜过,风带起你的衣袍,吹起一阵沙烟,突然,那身影猛的一停,你望过去,正好看到了刘辩,呃,飞在半空中的刘辩?

你看着他呆呆停在半空中,后背长出两扇阴影,那是辉煌岁月中,一对野蛮生长,又流光溢彩的羽翼,而刘辩一脸尴尬,直直喊着他差点错过你,才急踩了刹车,噗嗤,你猛的笑出声,感觉他窜过头找你,又忙赶回来的样子特别可爱,便控制不住嘴角,笑的越发的灿烂

他收了翅膀,却直直坠落下来,你吓了一跳,立马用魔力托住他,刘辩稳着脚,立马冲过来抱上了你,力度撞的你连连往后退,你攀着他的肩头,刚打算训斥他,手上却传来了一片濡湿感

你这才看清他大汗淋漓的身子,像不苟活于笼中的金丝雀,它永远盘旋在辽阔的大地上,不管是死亡,还是凋残,看来,刘辩兴奋的太久了,那双亮晶晶,又闪烁金辉的眼睛凝视着你,那是一个信号,是每次符合他心意了,才传达的信号

你心软了,吞下正打算说教的话,支起细致入微,手轻轻拨了拨他湿润的头发,又替他擦了擦汗,你面色软和,还是控不住软塌塌的心脏,伸唇就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刘辩大笑着,把你抱的更紧了,他湿稠的贴着你,蹭着你,满意的把你身上全沾染了,他才放过你,你也不嫌他幼稚,抓着刘辩的手,就打算捉他回圣殿,他这副形象,还是不要被人察觉了

刘辩不依了,捏玩你手间的软肉小声道,不回,我不回去,好闷,那里真的好闷,刘辩受不了,他又展开翅膀,就闹着你道,你看,我能飞走了,我可以飞去任何地方了,我带着你飞,带着你跑,你就陪我去玩吧,好不好?

你看着他眼尾飞红,里头盛装着无尽的渴望,你还是承受不住他讨乖的模样,捂着脸崩溃道,好,行,可以,但你自己跟那些老家伙们交待啊!长辈们的唠叨真的忒烦人了!

他又向你吐槽,神采飞扬间,他带着柔软的说,那群老头太坏了,老是想用好东西留住我,我才不要,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拧巴着心,感激老前辈们的好意,又暗道,收东西时倒是收的欢快,也没见你有多不乐意要啊

刘辩神神秘秘的,俯身过来和你咬耳朵,嘿嘿,我就不交待,因为我偷偷学了他们的隐身符,他们管不住我们了!走,快走,我们终于能出去玩了!

哇,你怎么还偷师呢?这么坏?嗯?你的手顺着他的羽毛,最后点头应下了,总不能真把他憋坏了,又满世界疯,还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着吧

我那叫学习,美好品德的!刘辩底气不足的垂眸,又板脸起来顶撞你,硬气道,你懂不懂我!?

我忍着笑,不再逗弄他,懂,懂,我家祭司大人就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宝宝罢了!

刘辩满意了,一把揽起你的腰,拿起符纸一掷,两道身影融入风里,彻底消失了,一道惊呼同时响起,你搂紧他的脖子,大喊道,小心些,你听我的话,别转头就摔断了腿!!!

刘辩大笑着,手还是颠了颠你的腰,那双羽翼也是飞成各种花样,他这时就连连同意你的说法,可恶,果然还是不听话啊喂!!!

五彩河上,随着刘辩一阵欢呼,你解放了这一路提心吊胆的飞行初体验,你大声喊住刘辩的名,冲上前去将他狠狠的扑入水里,很快就浸湿了你们的下摆,你伏在他的腰腹上,手探上去掐他的脸,你把他的脸捏的通红,也是很认真的发着脾气

刘辩很快就反击了,他扶住你的腰,探舌进去舔你的齿间,身下的水流包裹着你们,正如这时密不可分的吻,两片唇如鱼得水的搅弄着,夺取着湿意,在不分天与地

刘辩咬了一口你的唇,又揽起你起身了,你和他端坐在河岸上,各自的腿都浸着河,一起神情恍惚,回忆更是涌现而入

你眨着眼,心里有些伤感了,涩口发问道,你还记得吗?这条河里,是我第一次见你,也是那一天,你正式成为了我的家人

刘辩就是在森林里野大的孩子,他天为床,地为被的畅游在这片天地里,又纯真,又不谙世事,你见过他时,就喜爱的无法自拔了,同时,他是被遗弃的,孤寂的人

刘辩忍着笑,记得,我还记得你气汹汹,又脏兮兮的脸,还以为是哪个混小子,跑来找事呢,我真没想过你是女孩子诶!

你被他赶走了忧愁,抬起头好笑道,你当时头发可长了,我还以为你是女孩子,正好见你往河边里躺,心想,女孩子可不能在野外洗澡啊!我看你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水灵灵的,我一心只想着把你捡走,也没想到你是男孩子呢!

噗嗤,你们相视一笑,都被双方的误会给逗乐了,最后你们手牵手,相依着沉入那场既梦幻,又瑰色的记忆碎片里,寻找童心未泯的快意

啊,刘辩感叹出声,以前是你捡了我,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养着你了,他望了过来,一脸满足的瞧着你,你养我啊?你指着自己,又望了望天空,确认自己没听错,你的心头便起了几分软滋滋的甜意,还有满腹的作恶欲

记得吗?上回,肯林用三倍的钱骗你买他手头上廉价的话本,你说你是不是买了?你似笑非笑,盯着刘辩开始僵裂的神情,上上回,肯林诱惑着你把他的泉酒喝空,然后把账单寄来我这里了,知道他有多狮子大开口吗?圣殿每一年都免费送的泉酒,他存着拿来碰瓷,偏生你就真撞上去了!

你戳着他的胸膛,把他逼的往后挪了几步,两回栽在肯林手上了,傻不傻?笨不笨?冤不冤头?你三个灵魂发问,把刘辩都问懵了

刘辩一脸嫌弃,仿佛不像自己丢脸似的,他光是想到肯林就烦了,他懊恼道,肯林那个坏东西!看我叫格兰打倒他!收拾他!!!

别,可别,肯林那个坏东西,你可别让他祸害格兰姐姐了!你模仿着刘辩的语气,笑的心肝乱颤,刘辩翻过身去,回避了你的视线,那双羽翼垂落在地,又可怜巴巴升起来,像只蚕宝宝一样,他用羽毛圈住了自己的身影

哈哈哈,你还没打算放过他呢,就让他继续掩耳盗铃吧,你忍住笑意,继续说,还有,墨绯妹妹那个考古迷,求圣殿的古宝很久了,结果你顶风作案,不仅得到了,还把它给玩坏了,那群老头倒是宠你,她却恨不得把你给吃了,天天嚷着要找你干架,真别惹女人呐,墨绯现在还记着仇呢!

你看到刘辩猛的抖着身,反过来就垂头丧气的,一脸认错的瞧了瞧你,但很快就低了下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哟,继续装乖是吧?你悠悠的说着,要不是我高价收了个古迹拿去哄她,某人就要去打架啦,乖孩子,你能打架吗?

你伸出手,逼起他的下巴,诱哄道,乖孩子,你真的要养我吗?

刘辩眼尾红了,感觉都快气哭了,他扒开你的手,理不直,气很足,打就打,墨绯不过是身手好武术好剑术也好罢了,我怕她吗!?

刘辩说完已经底气不足了,然后,然后他就蔫了,他摆下身,在草坯上乱扭一通说,我是乖孩子,我可不打架的,但是只有你,我养,我就养,你怎么说我都要养!!!

不打了?反悔了?你看着他,还是忍不住玩弄他,你勾勾手,兴奋道,来来来,现在掏出你的钱,我看看你是怎么养我的?

刘辩最后什么也掏不出来,他支起腰,那双羽翼拍打着河畔,激起了几分水花,可见他小情绪多高了,而你就是故意的,刘辩太有钱养你了,但他就是没有准备上身的习惯,你每次出门都要带他卷点钱,生怕他被人赶出了门

哟,你还不理人呢?你看了他半响,见刘辩还是不说话,还把那双漂亮羽翼收走了,你立马就慌了,你的手抵住唇,心中直呼,完了,逗狠了,小腿便随着水流蹭过去,贴着他的腿碰了碰,又撞了撞,他还是不睬你

好吧,你无奈了,语气软下去,捂着心口道,呀,你养我?好啊,当然好啊,祭司大人的宠爱呢,天下难求啊,我怎么有个这么好,这么棒,又这么完美的心上人啊,真是运气爆棚了!!!

刘辩颤着身,他还是看过来了,那张脸都红透了,半是隐忍,半是羞怯的染出红晕,那双眼珠颤动着揉出泪来,心脏也将你的话反复剖析,你愣住了,还是无奈抚去他的眼泪,轻声说,不给养又生气,给养又得哭,我那么坏,你怎么不硬气些呢?怎么这么容易哄啊?嗯?

刘辩摸住你的手,他哭着贴了上去吻了一下,直言不讳道,全是你纵的!不行吗?

行行行,我纵的,我的错,你拥上去,烘干了你们身上的湿气,再哄着他高兴,便扯住了他的手,你们迎着黄昏,像无数次那样,互相道了一句回家吧,然后扬起了灿笑

第三日,你伸着腰踏进崇德殿,正打算见见今日份的百变刘辩,突然砰的一声,伴随着刘辩的痛呼,你急忙就冲了过去,却看见了跌倒在地毯上,还拧成麻花的刘辩,那是一条酒红色的蛇尾巴,正油光水滑的打结着,扭曲着瘫在地上,那尾尖这拍拍,那拍拍,最后无能为力的翘一翘,又迅速蔫下去了

你看着刘辩狼狈的样子,与他面面相觑,刘辩满脸欲哭无泪的偏过头,讲真的,刘辩很想开溜,可下身不听话,那根蛇尾蠕动着,摇摆着,它微不足道的挪了几下,却怎么也逃不开这种窘迫的境地,你爆出一阵笑,捂着肚子直呼,哎呦?祭司大人,您今儿怎么变成麻花了?要不要撒点芝麻给你增增香,嗯?

刘辩不可置信的看着你,见你站在原地不动,便指认起你竟然不来救救他,可怜他,你就这么狠心,要嘲笑他?要揶揄他?

他那条尾巴也不满了,乱扭着,纠缠着,它想挣脱困境了,你赶紧上前,生怕他把自己拧成了死结,这样就真成一条不好解的麻花绳了!

好,我来救救你,可怜你,快饶了这条尾巴吧,我来行不行?你忍着笑,抱起蛇尾就打算解决问题,刘辩安静下来,头一转,他留了个后脑勺,死瘫着一动不动了,噗嗤,看来他还是觉得丢脸啊

嗯哼,你好心情的这绕绕,那绕绕,你摆弄着那条尾巴摆的欢快,伸手又摸了摸它的鳞片,滑滑的,凉凉的,手感超好,就这样,你边绕边摸,终于把那根蛇尾巴摆的齐整又笔直,嗯,没有麻花,很好,你满意了,支起身拍了拍手

刘辩探回头,他摇了摇尾巴,小心翼翼道,啊,怎么办,等会肯定又缠住的吧,我摔的够痛了,都红掉了吧?他拨开碎发,额角已经肿成一片了,他可怜兮兮的,不太敢起身去运用蛇尾了

你心一紧,手中一转,赶忙就让刘辩悬浮起来,他飘向了床榻,你也追过去,治疗咒一现,莹光点点就融入他的血肉里,挥散了额角里的红肿

刘辩躺着冲你笑,还是动了动尾巴,它缠过来拖着你的腰,你也依他躺上了床,刘辩立马也缠了上来,用力抱住了你的身子,你的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刘辩那颗呯呯咚咚的心口

刘辩的脸慢慢埋着你的后颈,又捋直起头,他感叹出声道,看看,你来了,我昨夜就难得好梦了

我梦见自己成为一条蛇,最终,我掉入在你的陷阱里了,刘辩大笑着,手覆过来揉你的肚子,然后,你就把我给吃了,吃的很深,很深

你不是很懂他说起这个梦的意义在哪里?你转头望着他,他就掐住你的脸拥吻过来了,并且用熟悉的灼器磨住了你的后臀,轰的下,火苗串出大脑,把你的脸蛋烧的通红,你明白这层意义上的吃法,便恼怒的去咬他的舌根

刘辩轻嘶一声,他又先一步争回掌控权,便搅弄起风云,把你的全部寸寸填满,你恍惚着,突然闻到一股花香,那是红蓼花烘衬上身的味道,也是奠典开仪前的三回焚浴,你打个激灵,彻底从沉沦中苏醒,你喊住他,重点提醒他奠祀前的各种禁忌,你们可不能先偷欢啊

我还不至于这点分寸都没有好不好?他嘴上是这么担保的,行动却不保真,他还蹭着你,贴过来就咬你的嘴,身下的蛇尾兜着圈绕了又绕,反复蜷了又蜷,你分着神去想,心道这蛇尾不是挺灵活吗?他简直是无意识就玩上了啊!

刘辩不满意你没专注的吻,便连本带账的,怎么说都要反将一军,他很是回味的重温梦境,甚至还提上几句道,你的腿环着我的腰,我一动你就缠上来了,知道吗?

他面含春意,抹上几分惹眼的红,你自己夹不住,就来埋怨我的鳞片很滑,你哭的好可怜啊,可腿心还在磨蹭我,催促我,我知道了,他突然恍然大悟,言语里全是调情,你好黏人啊,这么舍不得我?嗯?

刘辩贴上你的鬓角,哑声落下了一吻,你缩着脑袋装死,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存了心要你羞愤欲死,自己品鉴还不够,他实打实的邀请你,要拉着你一同沉溺欲海

你心脏绷紧,头皮发麻的想起上回他缠着你那次,你暗藏着满身狼藉,回校教课时差点就失态了,都怪刘辩磨了那么久,腿间红肿的苦不堪言,火辣辣的烧破了一片,要不是暗中施了定身咒,你指不定当场就软腿了

刘辩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还有课,却死活不愿意让步,你看他憋的那么惨,只好在藏于身的软肉下任他放肆,但你可怜的腿根承受不住他的疯狂,便整整痛了三日,要不是你留恋他的印记,味道,和唇吻,你早抹除了痕迹,用的着这么受罪吗?

刘辩笑出了泪,终于不再撩拨你,他拨弄眼尾沁出的水珠,夸张道,逗你的,哈哈哈哈看你的反应,是不是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你去拧他的腰,凶巴巴的顶话回去,我看你就是来讨情债的鬼?你过来啊,我保证现在就给你顺顺当当的还债!

诶,闹我?我说的可全是实话啊!刘辩躲着你作恶的手,他跳下床东逃西窜,身下的蛇尾也滑来滑去,想来是很适应化身了,他大声反驳道,哪有情债是要还的,不可以,你人都是我的了,就不能说是债了,你寸步不让,竟也有些追不上了,这会儿间,房间充斥着打闹与笑语

你展开魔法阵,猛的扑上去,压着他的肩就往床栏上按,你磨住身下火热的温度,对上刘辩的眼神,猛的大脑就空了,刘辩好像很兴奋,眼距逐渐竖直,尾巴也缠过来卷你的腰,牙齿间突然冒出点点利光,就俯过来舔着你的耳骨,那是蛇的低语

刘辩骤然发力,翻身就把你压倒在床榻间,他执住你的手,直接贴上了他的唇,摸摸它吧,刘辩吞吐着咽喉,那利牙尖锐逼人,直直晃在你的手里,成为拥有你的刀,他支配欲望,由心的说出念想,它好想咬你的脖颈,想吮吸你,想碰撞你,想把你的血绞入我的身体里,那样的你,全部的你,就都是我的了

你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痴迷他渴求的面容,焚火的瞳眸,你被蛊惑,被引诱,听从心意去实现那爱的无限意义,直到尖牙抵住了你的指尖,那幽凉的森意唤回意识,你心中赞叹,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和野心勃勃

你知道谁在辗转灵魂,谁又爱意破碎,所以开始大胆的,明艳的跨越而来,直到你逐渐靠拢,直到你把他抱了个满怀

他是纵情的歌舞戏,他是缠绵的进行曲,而你是血液滚烫,灵魂在震撼,身心在欢愉,便任凭指心刺入了利刃,血色涌现,那是你对等的献祭,也甘愿做他身下欲口焚烧的禁忌

这头野兽的直白欲望,也可以变得温顺,蛇牙尝到甜头,还想俘获人心,可他的主人却不再愿意,刘辩松了神色,音线逐渐破碎,可我舍不得,舍不得你,我爱着你,他的齿牙颤抖着,嘶吼着,那片求之若渴的肌肤就是近水楼台,他却是极力忍住发麻的狠意,不标记领地

你的皮肤好烫啊,刘辩吻你的脖子,呢喃着把他勃发的利刃悬在你的命脉上,却没过来痛饮,刘辩微微叹息,神态满足,仿佛拥有了永不枯萎,永不颓败的盛景,像他没蒙尘的风情,他没匮乏的雨霖,那是一种怜惜

我不贪心你的全部,刘辩收起牙,他软巴巴的声调攥紧你的身子骨,我现在只需要一个拥抱,一个吻,或者一个微笑,你多陪陪我吧?好不好?他的尾巴绞着你的小腿,那双金眸绽放着,期待着,像从枝芽中努力探出头的花,正在等一个满载而归的春天

你的心凹自塌了下来,眼睛里漫入水光,你喊着他的名,唇齿一声复一吻,抚过他的额头,眼睛,直到你张开怀抱,吻落入到拥抱里,落入到那两瓣艳丽的唇珠里,从而摄取里面柔软的心意

他被你舌根含情着放肆,便更加迅捷的反守为攻,换上你曾无数次,熟悉又火热的姿态,你睁着眼承受摧折的拥吻,看着刘辩紧闭的眼,直到他眼睫颤动,眼尾通红,直到他睁开眼,那双金瞳被覆上一层镜花水月,变得湿漉漉,水粼粼,里头映出你动情的脸,恍惚间,你抓紧他的手,踏上了振聋发聩的云端,抵达高潮

你们的水声,吮吸声,吞咽声,争先恐后占据着每一寸角落,成为你们共吻之欢的辛秘音歌,尽管呼吸衰竭,也绞弄这场骤风急雨的湿地,好久,好久,仿若交合的兽,不顾尖齿和爪牙,缠绵的你死我活,你赢我败,可是,你推开刘辩,看着他惘然的伸着舌,里头尽是情色,可是,你们都在向彼此示弱啊

你心跳剧烈,顾不上湿透的眼睛,急促的喘息,便朝他扬起一抹笑容,是张扬,是炽烈,是直达刘辩的心脏,告诉他,这是你的真心

刘辩潮涌着湿意,再次吮了上来,吻却轻飘飘的落入唇心,即刻分离,这次是他的柔情,他续而又亲了一下你的眼睛,你望向他,刘辩也看着你,明日,来看我吧,祭典即将开始,请注视我吧,正如我现在注视你

第一道阳光缕缕的洒入城殿,你在崇明殿的床铺上醒来,身边早就空无一人了,是啊,祭祀大典已经来了啊

你站在高口处,看着刘辩身穿银月色长袍,听着他唱起晦涩的歌语,而刘辩面容瑰丽,身边环绕出水蓝色的咒文,悬空着覆入了他的身体后,他才睁开那双金贵的瞳眸

刘辩微微一笑,手中浮现透色的符纸,他伸指去滑拉着,隔空着写满神赐的寄语,直到符纸飘入祭坛,燃起一阵烟雾,化为浩瀚又远阔的星辰,便挥向于天地中,成为照亮前方的月亮

人们欢送着,雀跃着,像贫瘠之地没有雨,他却翻涌着甘霖,翩若惊鸿的进入这片荒地,正等待着被人祈愿,这时候没人能拒绝神的恩赐,那点点雪白的星河漫入进人群中,逐渐融进胸口处,成为人们向心而愿的福泽

你看着落入跟前,正在蹦蹦跶跶的泽光,好笑的摆了摆手,表示你不需要愿望,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宝藏了

你目光如炬,含着笑意的望着刘辩,啊,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啊,你早就移不开眼了

这次的祭祀大典结束了,外头全是信仰的狂欢,而你们火急火燎,在里头迎接独属于自己,鲜活又明亮的新生,你摸着刘辩的脸,感受着颠簸而入的快活,好美,好美,你简直不敢想象,他是风情的拥有者,同时圣洁如神坻,而私下淫秽的身子,却向着你时,才绽开花蕊

这是一场身与心的无上欢,你们相合交契间,曼妙如舞姿,是腾云驾雾,是颠鸾倒凤,也是圣堂前的极乐埋入在身体交融上,成为不可言语,又交缠千万次的秘密

你睁开眼,看着身侧的刘辩,还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发泄一下酸爽的痛意,啊,嗓子都哑了,唉,果然还是疯久了,根本停不下来啊

你支起身穿上衣服,目光环绕间,视线落入到那本特殊的典籍上,嗯,封皮上的印纹走向很熟悉啊,你灵光一闪,啊对了,像刘辩踩的那个法阵图腾,同一位前辈撰稿的吧?

你对那个图腾很感兴趣,连忙过去抽出来,好奇的望进去打量,正巧看到了那个法阵和图腾,上面有解析耶,你挑着读起来,突然你看到了这本书的主题,是情趣法阵???啊这?!哪个不正经的前辈玩那么花啊?你卡壳了,一脸懵的停住翻阅的手,直到你看到了最下方,最反差的那段字

那段字体模糊,连你也得勉强解析,可刘辩的字眼落入视野,替你补全了整句话语,却让你脑袋空白,紧闭着呼吸,他的笔迹充斥着洒脱,满足刻出了纸,活生生涌现在你的跟前,我的孩子们,成为野兽,去迅猛又矫捷的捉捕猎物,相信你们的爱人,会心甘情愿过来落入陷阱

你僵愣着身子,直到刘辩清醒后倚靠在门边,他衣袍浅浅披身,裸露春意,这白纱似雾,却如此真实,是胸口处一片粉白,是身体下笔直的腿,啊,他的魔术表演结束了,现在,轮到你共布答案了吗?

这片幽静,还撼荡的对视中,刘辩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沉闷,又带点哑意,他静静的看着你,或许比你还心潮末歇

刘辩知道,他是滴滴答答的雨,有忧郁,有冷寂,有无法近在咫尺的距离,直到明媚与雨共同落地,他的世界突然就焕然一新了,你就那么存心了,就那么入怀了

这是一场无人在意的声音,抽抽搭搭的哭泣,雨汹涌澎湃的爱意,见不到你时,也无人聆听了,但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鼓足了士气,悄然,又昂扬进入了你的视野

雨有了热烈,雨也在欢喜,但是否你真的来太早,又太快,既快慰,还不真实,所以他的心空了,需要再次,再次强调爱意,才不会在思慕你的时日,被汹涌而来的难过占据

谁得偿所求,卑怯却如影随形,谁爱的汹潮,也会先一步坠落,不敢掩饰情意,告诉她,告诉她啊,你是劣质的蛇,撒娇的猫,飞翔的鸟,你是自由的,自由的,柔软的,疯狂的爱着她

刘辩又笑着,湿意却润透了眼睛,他心中默念着,默念着你的名字,他欢后的痕迹,他放肆的浪语,是你们相守的证据,是了,你们都爱着彼此,你们都扬起烈日

刘辩大胆而明烈的心意,全盛在他那双漂亮,璀璨的眼睛里,他大喊着,朝你伸出了手心

你恍惚看向刘辩的脸,原来,这早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无上宴,原来,爱意曲折间,他也费着心思,一步踏一步,与你共饮

我喜欢他的痛,他的疯,他的美,他的灼灼其华,他的永垂不朽

我爱他的热烈,他的风情,像一场盛大狂欢,我被循循善诱,深陷其中

文/摆烂

我斩昏他的后颈,将他送走了,亲手拥他上轿后,我摸着他的眼尾,知道这边是多么美,更清楚里面尽是疯魔,他意识是越发混乱不可控了,我叹着气,终究不再看了,回头望着满地的狼藉,这里全是他的血与泪

他体温是软热,可心却在毁尸灭迹,我灭了灯,任黑夜寂于我身旁,沉默良久后,我攒住手指狠狠绞动,实在不想再乱想,可这一地血色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我痴心妄想

这看着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眼花乱缭,谁人又能知,他背地里是否生生拨下翅膀,囚身笼中当雀,被厌弃,被圈养,被观赏

我呼吸喘不出来,更是难掩悲情,谁都知道这内地里是有多腐烂,多可怖,可他啊,就是在这场虚伪盛华里堕毁,独自枯萎,被埋葬,被败坏,他照样逃不开,我亦不能为他驻停

我闭起眼,搅着脑子狠语,谈什么深明大义,谁不是俗人?谁又能洗掉一身腐气?我咬了咬腮冲出门,他那么远,那么远,我却心悸的厉害,仿佛涌现滚滚灼火,将我的心全部讨伐,同他抵在一处焚烧殆尽

谁规定他要枯骨发烂,他要无人问津,而我不能将他欢吻入怀

我听到轻如毛羽的喃语,直觉让我收下脚步,猛的扭头转身,脑子里也炸起惊愕,我软着腿,心中万分荒唐,一团黑影缩在宫柱旁,浓发遮去一切,我望不清内情,但已足够明了

他早醒了,浑噩的情绪这么不堪了,他还是出现在我身前,我湿去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就连踏进门把我镶嵌入身体里都做不到,他是在怕吗?

是了,他除了守着这一室烂地,每日望盼得我垂爱,他再无其他,他早谋定了一个人,可这人啊,她薄情寡义,要了其余,不要他

他满身狼狈,好似寻我的这一路都在丢盔卸甲,步履蹒跚,他不再发疯,就那么孤零零的倾颓在夜色下,月光也难照入怀,他一片萧条的圈伏在地,陷下头颅躲在臂湾底,一动不动

我分不清是他在万念俱灰,还是在妄图取暖了,他如稀薄的雾,风一吹就散走了,我定在原地,忽的不敢碰了,生恐他已经湮灭,完成自我弑杀

他嘴里嘀嘀咕咕,语调不清不楚,似梦魇,似着魔,似含着无尽脆弱,那般稀碎,一触即溃,我还是挪近了点,他一直说,你也不要我了吗?

他声音特别轻,柔顺极了,我却开始毛骨悚然,我多明白啊,他到处暗藏玉石俱焚,似飞蛾扑火,似万劫不复,他是要毁失拯救,看我是否无所畏惧,是否大义凛然

那一瞬间,我觉得拥有了全部罪,直感被压垮,近乎窒息,全身麻痹,我抖了抖身子,还是颤动着牙关,温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魔怔着重复逐字逐句,你也不要我了吗?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我的心刹那方寸大乱,猛的掐起他的脸,掴了一巴掌,我听到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歇斯底里的吼喊,刘辩!你清醒一点!你给我看清楚了!不用你来找我!以后轮到我为你而来!!!

他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松懈,褪祛死寂而绝处逢生,那双毁坏破碎的眼眸突然迸发出无限的疯执与狂热,眼尾也变得艳红,灼烫着我的眼

他不顾脸上的痛辣感,双手掐着我的脖颈,又凶又急的上来拥吻,撞的我唇舌发麻,心尖乱颤,他舌根搅进来寸寸吸吮,啃咬,逼迫着我迎合他,取悦他,捧的真心也只给他

我们缚舌交唇,彼此缠绵,仿若世间万物也不俱防碍,直至我们唇间双双鲜血淋漓,满目狼藉,他才转移方地,抵着我的肩颈啄吻,又细细喘息,喷涌的湿气弥漫全身,我软倒在他的心怀,失去力气由他摆布

他哑着声,很闷很闷的问我,你嘴上有真话吗?我的广陵王,我很好哄的,你可莫要骗我啊?

他音色颤乱,像又陷进了死循环,我赶忙捉住他的手,贴在唇边撕咬,神色无比认真,你即不离,我又怎会弃?你对我有情,我亦对你有意,我们又何需多言?

他疯狂涌动情愫,唇吻又纷至沓来,我顾不上礼义廉耻,与他眉眼交织,躯干相依,在夜色的掩目下放浪形骸,恣意妄为

如果希翼破灭,断送韶华,他随之倾颓,我又该何去何从?

如果因爱故生怖,反复被折磨,我要同他共赴堕毁吗?

文/摆烂

宫内忙慌传书来信,听闻说是陛下发了脾气,又把人全轰走了,他们各个如临大敌,别无他法,只好继续着唤我安抚天子,我治天子的那些小本事,都是照应不宣的了

我来到寝殿时,只见他在榻间笑的肆无忌惮,骄阳似火,那灿色眸子半眯,乍泄几分光华,那张脸上肤色薄红,唇珠被酒水润泽的水光潋滟,端的是万般风华绝代

他早就醉意阑珊,酒樽所到之处寸步碎裂,他之前得有多气急败坏啊,才祸害这些酒身,我踢去遍地的瓷片,步调款款,醇香也直钻入我鼻翼,扭曲了一室的红蓼花香

他衣裳乱敞,上领不好好敛合衣体,下摆的春色也乍泄我眼前,那双交叠的小腿白的勾去心神,里衣也被打湿的半遮半掩,我忽的不敢再看,怕亵渎天子御体,生生挪开了眼珠

唉呀,我低头琢磨,暗叹他没点正经样时,除了放荡,也是情绪糟糕,理智反复乱了套

他性子乖张,行事随心所欲,虽说没脸没皮,懒散体面,倒也不失风度,我各处两边倒,含糊他的淫词浪语,无措他的真情实意,也要顾忌天子威严,板正他要知节守礼,谨言慎行

我们虽是从小的两小无猜,也照样拿他毫无办法,他稍软稍柔后,我便溃不成军,皆为君神魂颠倒,而唯一能做的连哄带骗,也只是他心甘情愿,我配合无缝罢了

我叹着气,单躬一条腿跪地,恭敬执起他脚踝,捉在掌心抵上我的腿根,指腹便控制不住细细擦磨起他那裸骨,我隔着手套分不出感触,却清楚他灵魂在颤栗,五脏六腑在悲鸣

他发了痒,破天荒的没来调侃我,只用脚心蹭开我下摆衣裙,撒欢般乱扭,他算准了我的许诺,便肆意撩拨,我还珍惜着他的伤口,忍不住低下头颅,对他认输

他的骨节好漂亮,尽管脚底被凌乱酒碎扎的千疮百孔,脏秽不堪,也不失皙白美腻,上天独到之处的美尽乎刻画,层层分明,寸寸艳丽

我看的眼热,便失了臣子本分,低头送吻时,血迹也沾入口腔,涌滚开来腥膻味,苦涩随之悄然弥漫,我心脏开始抽动,视线崩裂而模糊,任由眼泪滚落在他的趾骨,烫开了一片珠华地

他难免慌乱,正欲起身,我却放不下他受罪的脚根,拽在手心图求安慰感,他止住动作,似是无奈,似是无情,只偏头过去默言不语

我哭着肝胆相照,不顾脏污寻他足根吮吻,那轻如风的唇循循善诱,绵柔着事无巨细,我全神贯注,近乎虔诚的叩君俯首称臣

我半抬眼睑,轻拢慢捻的手不舍停,疼惜眸光是渐次坚忍,只道一句陛下,莫轻贱,还做贱,唇边哑的分分合合反复回,我便说不出什么了

他呆滞片刻,便半醉半醒间大笑,直至泪花迸发,他开始打破沉默,笑容摇拽风流:我心不如意,更不安定,也非要死呢?

他目光徒然寒光乍现,醉醺仿佛只是分裂面,目标直直对准着我,声音又甜又腻:广陵王,派人去打造你与我的墓地好不好?你永远陪我好不好?

我默不做声,指骨骤的收紧,圈卷起他踝骨一片红,我脸色肃杀,锋锐视线紧紧锁住他,他板正神色,肃清风情,天子是尊贵之躯,也是七情六欲,他亦对我默认应允了

我是要他活,哪怕血液溢满口,如梗在喉又如何,我要他搅着碎牙混咽,压不下腥臊又如何,这世道,死亡何其容易啊,我不许他死,我亦不许败

谁也不准怯懦,我要干脆利落,我也许他向死而生,但我更要他涅盘而活,他必然不可凋落,尽管盛不开花,枯萎殆尽又如何?

如果心在漏雨,又焠火,是满盘皆输,是欲火焚身,如果得不到,毁不掉,那就别想逃

文/摆烂

我再来江东,是为了联姻一事,孙策寻寻觅觅,心纸君试探过几十回了,我笑他的小心翼翼,等待也尽显迫不及待,我们便只好面对面商议

我面见孙策,却意外等来了孙权,起初只当他不想失了礼节,问了声好,直到他一言不发,私自就要来扯我腰,我才不明所以,紧忙躲闪

他手脚落了空,神色瞬间生寒,彰显可怖,我听到一条蛇的森冷低语,顷刻间如遭雷击,我撞开他动身,却被他得逞的挑过手根,我受限于人,声线颤抖,他在说什么啊,他说,他竟然说,殿下,凭什么都这样了,你也选兄长,不选我?

他音色里外尽是可恨,那双眼如淬了毒牙,要将人绞杀,这明明只是墨碧的绿而已,却纵起两把熊灼灼的火簇,烧的是那般红,那般亮,璀璨夺目,又摄人心魂

他是如何蓄势待发,我又是如何不堪重负,防线坍塌,我太抵起不了心思,真当他是个稚子,无须权衡利弊,今时一朝恍然大悟,却彻底失了先机

殿下,你就当我攀比高枝,只想夺下你吧,他悠悠开口,神态自若,丝毫不见捉急,可腕骨的力度也越陷越深,奇怪啊,分明年纪不大,臂力却堪舆恐怖如斯,我疼的皱开眉痕,不敢想真心,只当他那点小苗头又作祟,半似无奈半似警告道,仲谋,你莫说胡话了

孙家人的性子虽说传奇,但一生反骨更加不差,只分爱听或不爱听,我的话不当入耳,他依旧用那碧绿的火看我,唇瓣狠狠抿紧,那灿如烈火的发根起风飞扬,很烫很烫的缠住我的目视

孙仲谋,我不顾焚烧,仍旧发话,唇舌却堵的哑火,是一时不查,便给了他趁机攻占的时机,我心中大骇,终究是失控泛滥,局面崩盘

这不能算做吻了,而是我被豺狼虎豹生擒,咬紧命脉,血管失去生线,任人摆布,发尾也绞住了我的发丝,是纠葛不清,也是你我不分

这死孩子,听没听人讲话,我被惹起火气,失去哄骗孩子的耐心,掐过如玉的脸,咬破口腔,搅起风云,惩戒他为何要戳破风情,走失体面

那双眸湿漉漉的,那般又水又柔的盯着我,这人动情,那舌也艳情,他咬字含糊不清,带几分快意,我这里,有殿下的味道了,猜猜,兄长会知道吗?

他伸展尖舌,泄出鲜血淋漓,和春水涟漪,他笑的挑衅又冰冷,我眼睁睁着这张稚嫩的脸变的扭曲,又阴郁森森,欲望也忽明忽灭

我怔了神,被他的危险束缚身形,夺取城池,便不堪重负,如临大敌,我对着他的脸甩过去一巴掌,心中反复恶语交加,事实却是我恶狠狠的瞪住他,手心攒到发抖

他被迫偏开头,慢慢收拢锋利,打开囚牢,放出张牙舞爪的兽,那头禽舍不开大义,又控不得心脏,是没点出息,更是苦苦相逼,如果一个人要疯,那更要拉人沉沦,溺水而尽情了,殿下啊,落入陷阱吧

我看不得这股疯狂涌动,只恨虽是有所察觉,却没能及时守住残局,我气急败坏,又怒不可遏,便生硬的呵斥道,你最该猜的,是如何面对你兄长,我便置之不理,甩袖而去

我们来日方长啊,殿下,孙权站在原地,目送我的空情,却忽的笑开,那条碧蛇又缠上来吐腥,默默补了句,嫂——嫂?

不是乖小狗,是匹狼啊

文/摆烂

孙权再次崩溃的气跑了,我看着孙尚香嘻嘻哈哈的笑脸,心中赞叹着不愧是好妹妹,有魄力,我忍住笑,还是往外找人,诶呦,该去心疼小哭包啰

我寻着往常的思维,估摸着他又在哪个角落里抱着课本哭呢,小习惯改不去也好,方便我与他来往中有小秘密,我乐了两下,在书架边下把人给挖了出来

我看着少年人的红眼眶,湿润弥漫,他却忍住泪水,死活不肯看我,挺倔强的,我捏住他的耳朵拧巴几下,他疼的皱住眉羽,那泪痕还是如本人般端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我手背滴落

他恶狠狠看向我,不知是赖我戳穿了他,还是不贫失了脸面,我又把人欺负狠了,便惯用好声好气去哄他,只道师者艰难,照顾小孩太伟大了,可我见他软了神色,看着更乖了,便忍不住要逗他,手还没伸呢,就被他握着攒在了手心,这回不伤心了?我挑了挑眉,只撇见那耳间的两抹红,靠,更加心痒难耐了

如果暴露在阳光下的东西不仅是大地,还有少年心事,他想如何应对?我看着那抹朝阳眯眯眼,身边的人也被照的回了神,火急火燎的抽开手,整张脸这下红透了,吱唔着抓住皱褶衣角,怯怯喊了我一句老师

我没理他,目光炯炯的注视那股扑面而来的朝气蓬勃,那是孙策,他的哥哥,与孙权天差地别,他哥哥笑的如星河,如烈火,显得那么空白,那么赤诚

他脸色阴沉下去了,那双翠瞳的雾霾泛滥成灾,也不慌忙紧张了,只是哑巴吃黄连的盘问我,他说,我哥哥,他很耀眼吧?

孙策啊,的确是个很活泼的孩子,阳光毕竟是灿烂的嘛,我眉眼带笑,看着孙策精气足的遍地乱窜,暗叹青春真是一场翩若惊鸿的晚礼舞

我心思转了转,只是仲谋嘛,持着可笑的欲望,却不敢向我泄露分毫,我制造时机,刻意放纵,他反倒和我作对了,诶呀,不愧是我的乖学生,他不来邀宠,我都不好意思把人弄脏了

他在避嫌,这是不可多得的漏洞,说明他不但心虚,还心思不纯,我也有机可乘了,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呢,他认为喜欢是罪?还是师生真的有反悖论?

他继续问我,老师也喜欢哥哥吗?开口的声色却哑成一片,我抬眸看到他的执拗,他的恳切,却还要装着眼盲心瞎,他如果真的不顾一切,我又怎会不剖开真心任人宰割,怎么都是我主动出击呢?我暗自叹气,泡小孩真麻烦,可又甘之若饴

我看啊,没人能不喜欢他吧?你哥哥这个类型现在超吃香诶,我调笑二句,勾子似的眼尾无意识缠住了他,便点了点他的额头,怎样,你哥哥人气好,你不高兴啊?

他怔了怔,像被我眼底坦荡的清明惊住,但很快反应着掩住了恼气,他淡然出口,哥哥他,人缘的确好,便止损住话头,沉默不语了,我笑了笑,手摸他的发尾开始揉,看着他低头蹭过来的脑袋,还是耐不住舔了舔唇心,稍触即逝

原来,你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敛住眼睛,跌落幕下,那刺骨的痛意从心底暗藏种子,直至到绽开空暗,幽幽郁色在胸腔中喷湿火花

仲谋啊,他太松懈了,破绽暴露,那么赤裸裸,他也被炽火烘烤,而我迎面而来,自然忽略不得,我是时候惩罚他了,如果被嫉妒攀附,斩杀心意也难逃重新复苏,这样他又该如何克制呢?

我开始回避他了,他更加照应不宣,每次逢人就躲,只是那苦大仇深的丧妻样,他敢说我没影响到他的心绪吗?我看着他那面如土色的脸,实实在在笑乐了腰,正所谓乐极生悲,很快我就快乐不出来了

上天,我是有罪吗?我还没潇洒几天呢,真可恶,我只能站在原地酸巴巴,看着孙权的小组讨论,靠,凑那么近干嘛,有意思吗?孙仲谋你手又握哪儿呢?

我看着他们凑近的脑袋,耳畔的私语,时不时的肢体接触,硬生生脑补一场大戏,本来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却只能看不能吃,我觉得自己顶着绿帽,气晕了脑袋

同学就是好,相互早恋比我这个老师更容易呗,这回面如土色的那个人成为了我,顶极反转,好样的,我面无表情的冷笑着,这下装良师益友真装不下去了,孙仲谋,你完蛋了!

我放学后便逮住了他,强压他到墙角就摁着他咬,他瞳孔紧缩,用力挣开了束缚,便紧张观望四处,他怕什么啊,我眯着眼,心底百般恼火,便更加用力顶住他,死活不罢休的对他的唇又舔又咬,指间控制不住去揪他的肉

他的脸被我糟践了个遍,把嘴也啃的破破烂烂,他还在推拒着我,我这下这动气了,寻他敏感的腰部就往里掐,如愿听他惊叫一声后,那肌肤开始烫的可怕

我不满很久了,语气超冲:你的老师见不得光?嗯?

我气不过又拧住他的腰,彻底揭露他的面具,你呢?仲谋?那你岂不就是欲求不满?还想以下犯上?我呼出一口气,眼睁睁看着那处耳肉迅速飙升,炸开滚烫,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容易被撩拨的吗?

我笑开了泪,原地嘲笑了几下,郁气便消了不少,心中反复只道可爱,再可爱,哈哈哈他板脸严肃给我装正经又怎么样,能遮去身体每一寸的僵硬吗?

他头皮发麻了,也不否定爱慕我的事实,只低头扯着我的衣角,小声说我们不能这样的

师生怎么不能狼狈为奸了,你敢对老师起心意,却不敢跟老师偷情?仲谋啊,你心思不小,胆子却不大啊?我驳回他的言论,看着那张羞红的脸,只觉得这么可爱的人,我不得搞到手狠狠揉搓他!

他开始羞愤欲死,那双翠眸泄露春色,盛装爱意,他原本就该敬重老师,而不是去觊觎老师,可他却做不到收敛占有欲,谁不会唾弃他呢?

啧,真难泡,我还是下个猛剂吧,你信不信我公开表白你,让你社死!我闭上眼,赴死般壮烈发言,便越发口无遮拦了,你试试看啊,看我对你死不死心!如果我死了心,我立马找别人,如果我没死心,你注定和我纠缠不清!

半响没了声,我偷偷撇开几眼,只见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我吓的又闭起了眼睛,然后我就被抵到了墙上挨亲,我被他的气息填满,来回之下,他是气笑了,抵着我的肩低低的笑,说真是败给我了,哪有人这么对男人表白的

嘿,激将法完美,钓系宝典果然没骗我,你还是落在我手上了,我心里偷笑,更没脸没皮的缠住他回家,一路上都在反复警醒他是有主的,不准和别人太亲近,也不许碰别人的手,最重要的,他是我的

乖,乖,让我亲一口,刚进门我就藏不住本性,庆幸着他独居,便色心渐起,哄着他就要尝试禁果,转眼却又被拒之门外,他冲我别扭的喊:你别哄我,我不是小孩了,我贴着他的手,眨了眨眼,又跑去逗他:我没哄你,这叫做顺毛!

我调侃的说:你炸毛的样子真可爱,我亲亲他的嘴角,又坏笑着去咬他的耳珠:好想欺负你,记得吗?我碰着你的腰,你皮肤就变得好热,耳朵也好红

他红着脸,湿漉着眼沾染欲望,我吃着熊心豹子胆,热烈握住了少年勃发的利器,听着少年沉闷的喘息,便挑衅一笑,说着这里才是最硬最烫的浑话,最像个游刃有余的老流氓

他眉眼锋利,忍耐性终于爆发,少年人的骨骼格外有劲,我被他扯开大腿,开始隔着衣物猛顶,这副日夜空想他的身子太敏感,他更是第一次临近欢爱,便失了风度,直直寻着性欲横冲直撞,我险些控不住快感,攀上顶端

我流着泪,这时真不觉得他可爱了,只感觉被吞吃入腹,生死掌控不得,真不知道小孩打哪学的技巧,好舒服,我被热意覆盖,他的身体也湿黏着我颠鸾倒凤,我们唇舌反复搅乱,夺走呼吸,五感尽失,这下真遮不住偷情的痕迹了,他又咬又啃的,竟然憋的比我还疯

这小子真难缠,我蛮横的扣紧他的脖颈,松唇放肆呻吟,上下颠簸的快感将我埋灭,我视线模糊,被折腾的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这下是欲哭无泪了

我是为什么觉得他好拿捏啊,失策了,这小子狼子野心,只会撕咬猎物,也算不得很乖啊

孙权真是个好学生,每逢接触书卷时,孙权都太认真了,他沉浸在学识中时,总能引燃片刻的温软,在艳色的烛火下,他从来不会太冷硬

他目光如炬,刻写生字时却静若处子,跟本人焰火般的发根搭不到一起去,但你很喜欢这时候看他,因为很放松,叫他平常总是拧着眉,碧绿的眸子里也总是揣着沉重,像一片凌利的弧度,你悄悄一点,就能被割个粉碎了

嘿,真不像这时候啊,唇角板的平平的,眼底那点欢喜却挤了出来,特别像得到糖果的小孩,碧湖弯里亮莹莹的,烛火照下,君子太谦和,就算你能把他含进嘴,也不怕你先融化了,太喜欢了,没法不喜欢的喜欢

你很喜欢吻他,凑过去碰碰他的脸,立刻就收到一份推拒的手,好吧,认真畅读的乖学子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你也乐的逗他,时不时对着他的脸,他的唇啜上几口,一点都不厌烦

小公子被逗的蹩紧眉,无奈下赖到你脖颈滚两下,他粘乎的蹭着脖子,嘴里也讨巧的含着两句别闹,好不好,软声轻语的哄你是手到擒来,也百分百奏效,你立刻停下这种贴贴行为,挠着脖子瞅他张烈的发,碧玉的眼,淡薄的唇,也不算不好意思,就是能独自回味的一批

哎呀,这小孩软乎乎的,不仅脸是,腰也是,可见没少动手动脚过了,你偷眯眯一乐,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再咬了一口,这回他倒是正脸瞅你了,像是终于发觉旁边有个闹人的广陵王,面色也渐渐回暖,生出红澄澄的艳果来,招人稀罕的紧

亲亲,好不好,嗯?你眯起眼睛,没忍着去蹭他的脖子,学他的语气也软软的叫着,孙权眼底的碧水荡了荡,瞪出圆乎乎的眼睛来,你被他有点意动又有点讶异的小模样逗笑,揽着他的脖子往下倒

孙府的软垫真不错,舒服,但孙府二公子的吻才最不错,更舒服了,别看现在咬着人不放,刚才慌乱撑着身,眼珠飘摇的人才可爱,脸,耳朵,甚至脖子也红了,有那么羞吗,吻的时候都急躁了些,闭着眼就往你牙上撞,磕磕绊绊的才绞住舌根缠人,唉呀,怎么那么乖呢

你喘不过气了,伸手想推一推他的脸,刚摸上就被烫的一激灵,你也好热,你们俩是不是都快熟了,他猛然抓住你的手贴上他的脸,你见他睁开眼,唇吻也更发激烈了,两双眼睛湿淋淋的对视,你看着他有些恳切,又有些征求的碧眸,心脏都被揉出水来了

你抵开他吮来几下的舌根,低笑几声反问道,我不行了,你还要啊?不等他说什么,光是那视线就知道还不够,依你依你,你黏糊几句,还是吻上去了,呼吸不畅的体验,这轮下来你是明白了个彻底,有些人不能都顺着啊,会得寸进尺,尽管你再乐在其中,也堵不住吐槽的心思

虽读圣贤书,却闹柔情园,真不像话,你坏心眼的将人引的滚成一处,还在作死笑话孙权,结果被他抓上手就往下压,你悚出一片麻,赶紧连连认输,讨饶着保证好几句誓词,才堪堪从身下魔爪中躲出,但还是忍不住嘟囔着嘴道,长进了,威胁亲王啊

乖乖念书吧,小少爷,下次也会欢迎你来亲我,你点了点他的书,嘴上虽不留情,却还是在逗小狼崽子为乐,看着他抿一下唇,点一下头就乖乖坐回去摊开书卷,你还是笑了,怎么就那么听话呢,你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算了,本王大人有大量,再哄一哄

希望下次小仲谋能主动下场,亲自欺负亲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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