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黄白之物,多了有什么用,可就是这样,你们都不肯施舍给有需要的人!”
大家这才明白,主父偃并没有忘记当初的恩怨,他是要借这一箱箱金子来讽刺他们的龌龊和卑贱。
他们顿时陷入惶恐中,战战兢兢地离开座位跪倒在了主父偃的面前,用最难听的话语骂自己目不识珠,用肥而厚的手掌扇自己的耳光。
此时那种“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音乐一样,让主父偃的获得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站起来,本官有话说。”
“谢大人。”
“把这金子分成五份。”在豪富们站起来的时候,主父偃叫随从把金子码成五垛。
他转过身来,指着他们的鼻尖道:“当年本官困在中途,同族的兄弟不予我衣食,宾客乡人拒我于门外,个个视我如瘟神。
今日本官到齐国来任相,你们又纷纷攀援于我,如此欺贫附贵,与狗彘何异?
本官叫你们来,将金散之,意思很明白,从此断绝了与你们的来往,再也不要看到你们这些势利之徒!”
这样的宴会已经连续举行了多次,今天是最后一场,主父偃郁积心中多年的块垒终于消散了。
用钱砸人的快感,在变态一般的积郁下,显得很是顺畅。
回到相府,他没有丝毫倦意,便唤来令丞们,毫不掩饰地托出了他要整顿齐国后宫的筹谋。
“诸位说说,我们该从何处着手呢?怎么应付他们?”
令丞们言道:“后宫美丑,黄门最清楚,这群人知道的肯定不少。”
主父偃豁然开朗:“好极了!就以审问黄门开始,明晨本官就禀明纪太后,提王宫黄门总管审问。”
刘彻的诏书说得很明白,主父偃在齐相的任上,就是要帮助齐王整顿纲纪,查处后宫淫乱行为。
这么好的权限,不用个舒舒服服,怎么对得起自己。
不用说,她的儿子和女儿都是对象,虽然从职位上说,相是诸侯王的辅佐,但是皇帝的一道诏书,就赋予他超越诸侯国,直达天庭之权。
纪太后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拒绝朝廷的提亲呢?今日引来众狼落井下石,很可能便是墙倒众人推。
富丽堂皇的齐王府,比之当年,繁华更甚,可越是这样,主父偃越想摧毁这一切。
华丽外表下的肮脏,
凶陋的姿态,令人憎恶。
迎接的队伍很长,而纪太后就是迎接主父偃的正主。
以势压人,
主父偃一点也不吝啬于用。
在主父偃宣读完诏书之后,接着就提出查处案件的请求:“微臣此行,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查纠后宫淫乱之举,还请太后明示。”
面露笑容,只是看起来有点僵,纪太后开口回道:“大人从朝廷而来,哀家自当按陛下旨意,选派得力官员协同大人查案。
不过据哀家所知,齐国后宫一向风清气正,所谓淫乱云云,不过是小人的流言罢了,大人可不要听信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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