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时隔两年多的再次相会,显得是那么的平常,但是这两年中的彼此经历的事情却在这一眼之中流露的格外分明,一边是满身伤痕累累,一边是鬓角的丝丝白发,看着彼此的模样,两人抿着嘴,也不知道是在憋着嘲笑对方,还是苦笑着回忆自己。“我记得听人说过,耶路撒冷春天永固,黑夜永不降临,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夏洛克看了看窗外的细雪道。
“几年前的确还是你说的那样,所以伱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失眠了。”莫里亚蒂笑着:“好在我终归是当上了教皇,所以就把所有的花都挖了,那些用于信徒祈祷的光镜也都卸了。
也许,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当教皇的。”
夏洛克望着对方桌上那堆积着的文件,耸了下肩:“但是你也看得出来,就算是你把这些都给拆了,依旧没什么时间睡觉.所以,要不要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我去年已经宣布,圣光神殿独立了,你应该听说过吧。”
“当然。”夏洛克自顾自的抽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莫里亚蒂对面。
“当时的筹码,是想让圣光神殿加入远征军,负责圣光的铺设,这对于人类进军地狱之门很有帮助。”
夏洛克想都没想:“好了,这屋里就咱们俩,不至于遮遮掩掩。”
“.”莫里亚蒂沉默了片刻,然后似乎是这两年来少有的漏出了笑意,虽然是苦笑:“哈哈,不好意思,平时这种话说的多了,自己都有点信了。”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一句在其他人看来,会惊掉下巴的话:
“也许你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来耶路撒冷朝拜的人越来越少了,有很多教廷高层都在质疑我的一系列行为,但是我不准备说服他们。
我还是那句话,信仰和政府必须合二为一。”
听到这,夏洛克皱了皱眉,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小个子男人不是个蠢货,但是他却也有些质疑对方的想法了:
“额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打断你一下,我明白你一直想要去搞你那套神国体系,将信仰融入到人类社会的细枝末节之中,当然了,我懒着去管什么人类未来要怎么走。
我就是想问,你既然要将政治和信仰二者捏在一起,那现在为什么非要把圣光和教廷分离开?”
“哈哈.对不起。”莫里亚蒂歉意的笑了笑:“可能我一开始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有一个小细节没有说清楚。
我当时说教皇和帝国皇帝需要是同一个人,政治和信仰要完美融合。
但是我可没说,我口中的信仰.是那个狗屁圣光啊”
“.”
“.”
夏洛克的俩眼睛从来没有眯的这么紧过,他用一种自己都不太清楚应该怎么摆的表情盯着莫里亚蒂,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凑近点。
咱有一说一,夏洛克这辈子好想从来没有对一个人的想法如此的困惑过。
“你这叫没说清楚?你这他妈的算是叛教吧!”
夏洛克都快被面前这小子给气笑了,教皇啊!被无数信徒尊崇的教皇,站在整个教廷权力最高层的堂堂教皇大人,竟然说出了【狗屁圣光】这个词儿。
真是不知道让深红听到这个称呼,它是不是也是一脸郁闷。
但是现在夏洛克可不会去管圣光的想法,他现在只是惊讶的发现,原来当今的教皇竟然是一个无信仰者!
“哈哈!”夏洛克终究是笑了:“所以你不信圣光?”
“对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信圣光?”
“可是.可是你是教皇,你之前可是圣子啊,我.我知道你曾经说过,自己讨厌太阳花,不过我以为你是讨厌这些花朵总在半夜发光,哈哈!你他妈竟然不信圣光?!”
“当然,你听过我赞美过圣光么?哪怕一句。”
“我以为你那是傲娇.因为你也没有赞美过我。”
“狗屁逻辑!”
“呼!”夏洛克呼出一口气,往椅子后面靠了靠,觉得浑身的伤口都舒坦了不少:“这他妈的,哈哈,教皇竟然是个无信仰者,我要是搞新闻业的,我估计能被推举成新闻之神。”
莫里亚蒂看着夏洛克那一脸又疼又嗨的扭曲表情,一脸的嫌弃:“好了,我现在收留你,不是让你在这里嘿嘿怪笑的。
帮我个忙吧。”
“哦,两年多没见了,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就让我帮忙?”夏洛克摊在椅子上:“说来听听。”
“把伤养好,我给你安排教廷的飞艇,你跟下一批重返战场的圣教军一起跨过雷德克海峡,我能保证你在飞艇降落之前,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但是在那之后,你就要自己努力了。”
“所以到底要我干嘛?”夏洛克的神情终于严肃了一些。
“我要你再次穿越地狱之门。”
莫里亚蒂平生第二次,对夏洛克流露出请求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