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正要上前劝慰,却见他忽而目光灼灼,那脸上满布寒意。他望向远处河阳县主的小院,“去查,云娘子昨夜都见了何人。”
洪四海道一句是。
“国公爷,晋南王来访。”
晋南王接到秦国公手书,略收拾之后便赶到南淳与他一叙。
“你信中所说,那魏登年贩卖军资一事,如今可有旁的进展了?”
秦国公引他进了殿内,二人对坐他才娓娓道来,“除了魏登年,还揪出个你我都意料不到之人。”
晋南王伸手止住他下一句话,伸手比了个“二”来。
“是。”
“晋南王如何得知此事?”
“是三王所说,同你手书几乎是前后脚到了我手上,我看当下官家情况不好,此事不能再拖了。”
秦国公点了点头,“我想晋南王也知南淳当下生事,我暂时还脱不得身,魏登年便交予你送去京中吧。”
晋南王看他脸色极难看,以为南淳府上之事恐怕比他想象中棘手些。
“便依你说得。”
二王胆子不小,也到了他这做皇叔的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本王听闻,戚家娘子在你府上小住。”
秦国公正有些失神,恍然听到晋南王提起云枝,一瞬还以为自己听错。
晋南王状似随意问候着,“本王来南淳前曾去戚府拜访,是戚兄同我说了此事,不知秦国公要云娘子帮忙之事,如今可成了没有?”
秦国公语气凝重,仿佛下了大决心才将此事托付给晋南王,“事已成……晋南王若是方便,便送小妹同去京城,也好叫我放心。”
晋南王不知他二人之间出了何事,不过既然受人所托,他力所能及之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待那魏登年被秘密装进马车之中,秦国公另派了暗卫护送,明面上看不过是两架寻常的马车罢了。
云枝并未有半分留恋,哪怕最后登车,都再未分与秦国公半片眼神。
不过见是同晋南王一道,还是稍显意外。
他骑马走在云枝车窗旁,故意同她闲话几句。云枝便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同他一来二去聊起京中如今局势。
“前些日子本王曾去戚府小坐,听闻殿试之期设在五日之后,如今你回去恰好还能送安郎君一程。”
云枝有些意外,“晋南王也认得安执白?”
“此次贡生的翘楚,京中哪个会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