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荷兰国王威廉一世对新加入王国的比利时人也充满了疑虑,为了保证荷兰人在王国内的主体地位,他这些年来没少制订针对比利时地区的歧视性政策。
威灵顿公爵端起酒杯将雪莉酒一饮而尽,他随口说着俏皮话:“喔?熟悉的剧情,十几年前的滑铁卢,同样是危难之际,难道是我的老朋友布吕歇尔元帅终于想起我了吗?感谢上帝。不过他最好还是别想起我,他都过世十年有余了,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和他埋在土里重谈往日交情。”
“罗伯特,从今往后,党务的事情,我可就交给你了。”
沉默了半晌,皮尔爵士只得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所以您是打算……”
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军人,我玩不来那些阴谋诡计,我向来喜欢坦诚待人。但这一套,显然在目前的状况下是行不通的。
皮尔爵士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旋即面露震惊道:“公爵阁下,您这是在说什么话?您是党魁,内阁和党内的后座议员们肯定是要与您共进退的啊!”
然而对于英国来说,眼睁睁的看着独立的比利时倒向法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但是想要让比利时与荷兰安安静静的重归于好又确实不太现实。所以,这段时间内阁一直在讨论,是否需要派出军队介入比利时独立战争。
“喔。”威灵顿公爵微微一顿,随后朝着皮尔开口道:“罗伯特,那看来是找你的。抱歉,我没事把你叫过来,耽误内务部的正常工作了,但愿没闹出什么事情。
所以七月革命爆发没多久,比利时人便在布鲁塞尔发动了起义。而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为了向国内民众展示自己的人民革命者形象,更是第一时间向比利时发出了声援。
比如政府部门的录用考试只有会说弗莱芒语的人才可以报考,政府高层和军方将领同样也只得由荷兰人担任,比利时报纸需要接受新闻审查,但是荷兰在拿破仑战争中欠下的债务却需要比利时人一起分担。
所以,按照战场指挥的原则,劣势情况就要选择收拢兵力、龟缩防御,等待天时以备东山再起。辉格党既然这么喜欢这个高地,那我就把它让出去。
威灵顿公爵咬着羽毛笔微微点头:“如果是从实际角度来考虑,这确实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交易。如果是放在《天主教解放法案》通过前那一会儿,我肯定想都不想的就接了路易·菲利普的这单交易申请。但是现在嘛……”
诚然,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此时不能向英国低头,但要面子的结果就是,他必须得掏出点里子作为交换。比如说,在比利时问题上向英国承诺不再继续介入。
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我没输在拿破仑手里,反倒败在了自己人的暗箭之下。”
但是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我既没有演讲的才华,也不喜欢四处抛头露面,所以应该没有谁像我这样厌恶这份工作,也没有谁像我这样对于党务一无所知了。
从军人的角度来说,如果知道这一仗必败无疑,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让我把责任都担了。这样的话,或许你还可以继续团结党内和选民,让托利党在下次大选里不至于失去太多席位。”
威灵顿公爵说到这里,不由得站起身子揪了揪自己的衣领:“我要让他们明白,不是每个人都看中那点政治利益。他们真当我不知道他们的那点小心思吗?自己主动提出改革,这样一来,新获得选举权的那些选民就都会投他们的票了。他们把英国的政治和国家大事当成什么了?幼稚,naive!”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外号‘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主要以商业与渔业为生,而比利时则是一个工农业基础深厚的地区。
虽然我还挺欣赏那个干练的年轻人的,但是他每次出现在我们面前,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万幸的是,每次他都能够妥善处理,化腐朽为神奇。”
皮尔爵士连忙起身道:“你告诉亚瑟,我马上就下去。”
“不不不。”私人秘书夹着文件连忙摆手:“亚瑟警司点名道姓的说了,他这次就是来找公爵阁下的,貌似海德公园那边出了什么大事情。”
“找我的?海德公园?”威灵顿公爵皱起了自己的白眉毛:“该不会又有谁在煽动民众砸我家的窗户玻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