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莉的么?”城少庭扯了他一把,语气急促带着责备。
“你们还上床了是不是?”我大概是怒极反笑,还能笑着问,可我知道自己眼里没笑,我只想让他们痛苦。
“是,上过了。”安帅也笑,但眼里也没笑意,黝黑的眸子里是我惨白的脸,他此时脸上挂了好几处彩,一笑起来嘴角还能渗血。
“安帅!你他妈不是我兄弟,你敢,你居然敢上我女人,好啊好,好啊好你,哈哈哈,好啊好……我今个儿在这里发誓,我尤天他妈的要是以后跟你还做兄弟,我他妈就不是人!”
见我笑着蹦出眼泪,我也不懂那怎么会流眼泪了,就是止不住从眼眶冒出,笑得越大声就流得越多。
我整个人跟疯了似的,一边吼一边笑一边哭。
说罢又举起酒瓶,吼道:“我砸死你!”
“你砸啊,有本事你就真砸啊!为了个女人你要想砸就砸!我还就不躲了!”安帅咳嗽了一阵,笑得急促而短暂,双眼也爆红,狠狠的盯着我。
“安帅你他妈的少说几句行不行!”城少庭也吼。
“你以为我不敢砸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最后那声我近乎用尽毕生的力气吼的,拉着脖子差点没扭断。
吼完我就距离的咳嗽起来,嗓子异常的痒,那熟悉的甘甜又涌上喉头。
“砸!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砸,我今天上了徐莉莉,我后天还能上你的女人!”安帅也梗着脖子,见他脖子喉结距离滚动,整片脖子上青筋绷得如紧密的网,又如同繁密的河川。
“你敢!!!!”抓着瓶子的手越发的紧,也越发的抖。
奇怪的是,那丫的忽然嘴角蹦出一抹笑,如妖如仙,如佛如魔,朝夕间只差一步便能决定他的取舍,十八层地狱抑或修罗道,轮回六畜通通没办法阻止他如狼的嘶吼。
“我敢!我他妈的连你都上过了,你说我有什么不敢!”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的脸上蒙上一层迷雾,怔住了,谁也没想到安帅还埋了一个地雷,把所有人都堆成块后在绑着一起炸。
我呼吸变得困难,胸口距离起伏,激动不已,无法平复。
那天,原来不是做梦……
房间,幽暗,灯光,忽明忽灭的烟头,人的喘息,熟悉的烟草,磁性的嗓音这些零星的片段凑在一起终于完整组成一段回忆。
“啊!!!”女人的尖叫。
“砰!”酒瓶四分五裂,玻璃如飞扬的纸屑。我的手里只剩下半个砸碎的瓶口。
眼前的人忽然笑了,血顺着他额角蜿蜒流过,半寸长的伤口仿佛精心雕刻的蝴蝶,随时展翅飞舞,又如飞蛾扑火,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可仍奋不顾身的做了。
他笑着说:“砸的好八一,砸得好,最好也把我的念想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