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刚喝完酒的我来说简直是种折磨,不一会儿身上的军装就被汗水浸湿。
浑身上下是黏哒哒的,混着汗臭味跟烟酒味,别提多难受了。
但这股难受劲很快就被人解决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身体忽然变得凉快许多,这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某人把我衣服都给脱了,只穿着件大裤衩,能不凉快么?
可当时我意识都没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也压根没有所谓的反抗举动,只能任由对方随意摆布了。
“嘶!”觉得有东西抚上自己淤青的颧骨,在我皱眉后呼出声后,明显感觉动作倏地一滞,便没再往下继续。
原本我以为这般就应该结束了吧,但也不知怎的,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好似热锅里被人翻身的锅贴,被人一整个翻了个身。变成脸埋在枕头底下。
忽然呼吸有点急促了,谁让鼻子给压着呼吸不顺畅呢。
兴许是察觉到这一点,有什么东西将我头给托高,又好似我整个人都高了小半截。
当时睡得跟死猪似的,梦里原本躺在学校草坪上正惬意的享受午后阳光,忽然天下掉下一大块的石头,好死不死正好给砸我身上了。
梦里咱就跟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般,只剩脑袋扭动,大半个身子动惮不得,只能一遍遍的喊着宋奕还有安帅这几人的名字来救我。
可惜他们都不是唐僧,都不会念解咒,也没有观世音给的咒符,因此我还是被压着,憋屈得很。
情景一转,梦里忽然狂风暴雨,狂沙走石,天也不知何时乌云密布,老天跟发飙似的,从上边劈下一道滚雷,带着闪电直接就把压在我身上的石头山劈成两半。
“他妈的疼!”我梦里惨叫一声,咬紧唇,双手努力的抠着柔软的草坪。
忽然发现梦里压着我的石头变了一台推土机,不断的碾过我身上,上下来回的经过,一会儿我又变成了木桩,正给人重重的砸着打着。
这场梦做得我是倍儿难受,又是被压又是被打,都快赶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敲打木桩的动作是停了,可那东西又压了下来,不动,但却叫人觉得更难受,好似有东西插到身子里,搁在那跟块铁一样,久久的无声无息。
“八一,八一?”从方才开始,耳边就一直传来“嗡嗡嗡嗡”的声音,跟个蚊子似的,一会儿又很轻一会儿又很重。
整得我那是一个心烦意乱的,皱着眉忍不住咕哝道:“操蛋,哪个不长眼的啊,别扰我八一大爷清梦。”
“哎?”那语气似乎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见我还死趴在床上,才故意埋怨道:“你要再不醒,我可真走了啊。”
这声音我忒熟悉了,每天都想着念着呢,所以大概前后不到三秒的时间,我脑子打了一激灵,好似所有脑神经都复活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看见前边的徐莉莉果然捂着嘴巴在那儿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不对,应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儿啊?”我大概猜得出这是酒店,但具体位置不知道啊,而且徐莉莉出现在这,我确实有点不置信,但同时也欣喜若狂。
止住了笑,徐莉莉用那纤纤玉指戳着我脸颊,还故意戳在我受伤的地方,但我又不敢挪开她,只能憋足气忍着疼。
见她虽板着脸却是努着小嘴说:“人家早就来了,都在旁边看你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好几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