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享受了好一会儿自己的被神明赐福之人的特殊身份后，才继续开口道，“可惜牛二了，牛二那孩子还不错。在我搬到这祠堂来之后，还特意过来问我缺不缺什么东西，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呐！”

“后来，我说老在祠堂怎么住着也不是个事。搬回去住也不太好，儿子结婚了，他经常在外面跑，儿媳妇又长得漂亮，这要是突然搬回去了，村子里会有些心思不正之人在背后嚼舌根。”

“知道我想在祠堂附近再起一栋房子这件事之后，牛二还特意张罗了好些人来给我帮忙呢！”

“可惜啊，他就是命不好。我知道他想要个儿子。特意帮他在神像面前说好话呢！没成想他婆娘在生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很明显，从之前的他们的观察来看，牛二显然也是知道神像的存在的，那么问题来了。牛二是怎么知道的？意外吗？

苏祁虞发现李老没有提到牛二怎么知道神像这件事，他向李老提问。

李老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那天。新房子建成，我喝多了酒，向他炫耀起了神明的灵验，对我的帮助甚多，

“还带着牛二来了祭拜神像，跟牛二说要是想再有一个，可以拜拜神像，向神像许愿。”李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更多的是后悔的神情，或许他曾经不停后悔过让别人知道了神像的存在。

如果神明只有一个信徒，那么神明对他李老头应该是特别关注的，但是要是多了一个信徒呢？神明会不会不再庇佑自己了呢？转而去庇佑那个笨头笨脑的牛二。李老头不知道答案，但是清醒过来的，他心中确实有这样一份隐忧存在。

“牛二可怜啊！不知道怎么惹到了翠娘那疯婆子，被喂了蛊虫。”李老嘴里怎么说，但是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牛二的倒霉反而倒让李老更心安了。

苏祁虞听到关键信息“蛊虫”，连忙问道：“蛊虫是从哪来的？”

“当然是从怨灵身上长出来的。”李老“听话”地回答了苏祁虞的问题，“我看着好用，还特意也找怨灵要了几只。”

但是令李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向怨灵要的这几只蛊虫最后都被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要是早知道。他还不如不找怨灵要这几只蛊虫。然而，千金难买早知道。

唐木樨没忍住开口询问李老：“你难道就没有想要帮帮牛二吗？帮他摆脱蛊虫的控制！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李老不屑地冷笑，“他是对我好，那又如何？去救他。万一神明更喜欢他怎么办？对我再好，只要和我的利益有冲突，那干我屁事。”

“你这样以利益为先，下次你再有事情要办吗？谁都不敢再帮你了！”唐木樨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