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藩只是支藩……况且年初藩主刚过世……”松平武元有些踌躇。
“大藩不一定富裕,支藩不一定穷”,将军家治扫了他一眼说:“幕府有几百万石天领(直属将军的领地),如今不也穷了?”
松平武元的汗又冒了出来——老中首座兼任管财政的“胜手方”,将军大人是在责怪他呢。
“富山藩十分合适。”松平辉高在一边打圆场。
“你觉得呢?”将军家治向松平武元发问。
“十分适合。”松平武元行了一礼,忙忙地说。
事情议完了,两位老中告辞出门。松平武元摸出手巾按了按额头,发出一声苦笑。
“今日将军大人心情不佳啊。”松平武元叹了口气。
“近来政务也没什么烦心的……”松平辉高也有些迷惑。
“也许是别的。”松平武元神秘地笑了笑。
“难道是大奥?两位夫人怀妊,快到瓜熟蒂落的时候了吧。这是可喜可贺的事呀。”
“也许关心则乱?大奥里就缺一位世子了,那知保夫人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产。若是男子,将军大人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
“那阿品夫人还要晚一些吧?似乎晚一个多月。”
松平武元挤一挤眼,悄声说:“别说晚一个月,晚一日也是不一样的。”
松平辉高低下头,无数旧事在心里来来去去——已过世的将军家重,田安家的宗武,一桥家的宗尹……若不是将军家重出生得早,将军之位不知落在谁手里呢。
“不过啊,这些都与我们没什么关系。”松平武元嗬嗬一笑。
“是啊,这是将军的家事。御三家御三卿摩拳擦掌,知保夫人若是诞下男子,一切就风平浪静了。”
“谁也不知道呢。也许是姬君呢?”松平武元悠悠地说。
“那就接着生嘛……”
“这是咱们的玩笑话,被人听见了不得。”松平武元向四周望了望。
“这回富山藩倒了大霉。十二三万的银子,他们到哪弄去?”
“富山藩的事,想必和宝历事件有关吧,将军大人不知怎么想到了。”
松平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