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毛毯都给了马,葛颜脱下身上大斗篷披到他身上,这件斗篷是骑马时挡风用的,很厚,江祥晓皱着眉把披风拿下,“你把它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我冻惯了。”
江祥晓坐到他旁边,脱掉冰冷沉重的外衣,也伸手扒了他的,两具温热的身体紧挨着,用大氅紧紧裹住二人,“这样咱们就都暖和了。”
他打哪儿知道的这种避寒方法?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所以虽然失去了记忆,本能却还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他!葛颜从怀里拿出酒袋,“要不要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当然要!”江祥晓一把抢过,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烧灼一般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全身霎时热了起来,“好酒!”
“这是天底下最烈的酒,别喝得这么急,当心醉了。”
江祥晓听而不闻地连灌数口才抹抹嘴把酒袋还回去,“小气鬼,我这不还给你留了一半儿吗?”
“喝了我的酒还编排我。”葛颜饮尽余酒,把空袋子扔到一边,这点儿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江祥晓连打两个酒嗝,觉得眼睛有点儿发花,脊梁骨也有点儿发软,不由自主地想往下倒,葛颜搂住他下滑的身躯,“看看你,喝得那么急,醉了吧?”
“嘻嘻,谁说我醉了?”江祥晓用力晃了晃脑袋,身子越来越燥热,相对地更觉得周围空气冷嗖嗖的,索性坐上葛颜的大腿,整个人都偎进他热乎乎的怀抱里,口齿不清地调笑,“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则你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绝对是因祸得福。”
热热的身躯贴上来,葛颜心中一悸,江祥晓与他都是男人,但江祥晓挨得他这么近,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
大概是因为知道“江祥晔”有断袖之癖的缘故吧?所以自己才会对他的亲密举动感到异样。葛颜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但意识却偏偏和他作对,越来越鲜明地感觉到怀里这个身躯虽然不象女子那般又香又软,但柔韧而有力,如野生的豹一般优雅又充满力量。
江祥晓的头渐渐下垂,靠在葛颜的肩上睡着了,葛颜低头俯视他的睡颜。这不是一张可以用漂亮、美丽或可爱等等这类词汇形容的脸,顶多是斯文俊秀罢了,但葛颜知道:一旦这双眼睛睁开以后,这张脸就会变得表情生动、神采奕奕,就象天之骄子,总是开朗快乐、自在飞扬……
葛颜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激荡,好想把自己的嘴印到那双看起来十分柔软甜美的唇上,不知这双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江祥晔”可是个男人啊!
但心里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反正江祥晔有断袖之癖,早就习惯和男人燕好了,燕于威做得,你为什么做不得?”想象着江祥晓和燕于威在一起的画面,葛颜心里更有股没来由的郁闷,泄愤似地重重吻上江祥晓的嘴唇。
有点儿冰凉,也不象女子的唇那般绵软,在柔软的肉感中隐含韧性,吸吮起来感觉不错,葛颜忍不住轻咬一口,滋味更好得没话说。他按捺不住地又啃又咬又嘬,把江祥晓的唇都蹂躏得红肿不堪了却仍意犹未尽。
“嗯……”唇上的刺痛惊动了沉睡的江祥晓,但醉意深沉的他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