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友谊,就是这么脆弱。
嘎嘣一声,就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白疏愣了一下,“周泽雨,你是不是刚才在门口偷听了?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小叔叫你悔过,你居然还敢偷奸耍滑。”
别说白疏昨天没说过这话,前半辈子就压根儿没开过这个头。
也就刚才和周时在房间,口无遮拦地口嗨了一会儿。
如果周泽雨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那就只能是趴门缝偷听来的。
周泽雨瞧见他小叔阴险的表情,一股寒气从尾巴桩子上升起,然后直直地撞击着他的脑门。
回忆起小时候。
周泽雨心想就算是偷听了国家机密,最多也就是被判几年,但是偷听他小叔的事情……
周泽雨猛打了个激灵,然后端坐在书桌前,求饶般地望向周时。
“小……小叔,我刚才就是乱说的,我怎么能偷听你房间里的话呢,而且我也不可能让我小婶婶给我生孩子,这不是……”
周时心说,也就你这脸还配白疏给你生孩子。
我呸!
还好这小子识时务,不然明天的太阳肯定能见到,但是怎么见到的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敢偷听周时墙角的,周泽雨还是这个家里的第一人,这股歪风邪气不压下去,以后还怎么了得?
周时关怀备至的笑着,冲周泽雨慢悠悠地开口,“前几日我收了一套古书,平时舍不得拿来翻看,你这周就帮着我把古书都誊抄下来,记得不要有错别字。”
一套古书……
白疏瞄了周时一眼,见他老谋深算的样子,她有些好奇,“都用毛笔抄?”
“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只有上等的笔墨纸砚才能对味儿,便宜周泽雨这小王八蛋了,居然能亲眼看到原本,多大的荣幸啊。”
周时的话一出口。
周泽雨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去,他心虚得有点语无伦次。
“小叔,要不我把这份荣幸让给我小婶婶,她的气质更适合读书写字……我可以帮你监工,按照你以前的标准帮你瞧着。”
周时是什么标准,那就是标准的印刷标准,从小到大周泽雨没少被这事折磨。
平时让他练字,周泽雨可以鬼画符乱写一通。
但是抄书这事,他一点也不敢马虎,甚至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然错一点就又要从头来过。
“你多大的脸,你小婶婶是用得着你监督的吗?”
周时把周泽雨解决了,一点也不想看到白疏和周泽雨共处一室,拉着白疏就要往外走。
白疏余光瞥见,周泽雨在朝着她张牙舞蹈。
好家伙,看来是周时布置的任务还不够重,周泽雨还有这个精力。
白疏心生一计,扯着周时的衣袖,撒娇般地喊了一声,“老公,我那儿还有大部头的书,要不让我们侄儿也帮我抄一下,我也觉得墨汁挺好闻的。”
周时登时神清气爽,白疏的那声老公,简直叫得他骨头都软了。
白疏就只是为了整一下周泽雨,所以这声老公更像是叫给周泽雨听的,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