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反正不信白疏的说辞,如果她真的那么贪钱,又怎么可能从没朝周家求救过。
就用她妈妈的事,白疏都能从周时爸身上收刮不少。
白疏笑得很灿烂,“人生三大要事,搞钱,搞钱,还是他妈的搞钱。”
周时轻轻拍打她的嘴,“一个小屁孩儿,不准说脏话,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我他妈的肯定会狠狠地收拾你。”
“你他瞄的……”
白疏凝着周时,恣意地笑着,“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呵。”
周时坏笑,“小孩儿,你的胆子还真不小,是不是真想被我狠狠地收拾?”
周时垂眼视线刚好落在,白疏家居服和身体空出来的白皙上,喉结起伏,“你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我已经吃了很久素了。”
白疏下意识压住领口,“周时,你流氓。”
吃素很久?
信了他的鬼话。
周时这只饿犬一天不开荤,就浑身不得劲儿的,他还能待在美女旁边,当个正人君子?
说出去谁信啊!
两个人针锋相对对视着。
周时的眼底全是笑意,他似乎透过衣服都能把白疏看光,“我不仅是流氓,还是个大胆的流氓。”
他从沙发后面翻到沙发上坐下,一只手穿过白疏的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被他抱着的白疏,感受到不对劲,紧张地吞着口水,“周时……你刚才答应过的。”
周时在白疏脖子上啃了一会儿,低声开口,“小孩儿,我们结婚的消息,我不想再藏着了。”
这是在谈不睡觉的条件?
周时还真是个吃不得一点亏的人。
白疏红唇微抖,“周时,你想过公布这个消息,对你和对周家的影响吗?”
周家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就是斗得你死我活的狼窝,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
周时如果想要和他的哥哥姐姐争个高低,白疏其实算得上是他的污点。
这样的污点,如果只有周家内部知道,那还不算什么,毕竟周洁本来就不愿意接受白疏。
当然大房二房对白疏更没有意见,反正白疏帮不了周时。
但是一旦让外界都知道了,舆论就会走向另一面,大家会去同情周泽雨,进而同情周家三房。
周时会面对什么呢?
现在这个流量时代,一点点的小事就能让人被唾沫淹死,何况是周家这样的上市企业。
他们的决策人,他们的领导,是容不得半点道德上的瑕疵。
周时可以是个浪荡公子,只要他不同时脚踏几只船,在大家来看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不就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而已。
白疏担忧的是,他们的关系一旦公布,她和周泽雨曾经的关系,就会让周时陷入众矢之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
白疏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周时不能这么胡闹,但是她又左右不了周时,更琢磨不透周时的心。
过了好几分钟。
周时身体冷静下来松开白疏,饶有兴趣地打量白疏。
白疏见他没有反驳她的话,估摸着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还好周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不然这以后他们的合作关系就很难进行了。
白疏还准备调查她妈的事呢,可不能这么出师未捷。
就在白疏准备起身的时候。
周时嘴角扯笑,眼角露出嘲讽,“周家,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