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竖起中指在周时面前,推了推他的金框眼镜,“你在哪里勾搭的小演员,演技能这么好?”
周时面色有些凝重,“她这个病,好治吗……”
宋理冷着一张脸,可没和周时和颜悦色,“没听过身病易治,心病难医?要是那么好治,我的诊疗费就不可能那么贵。”
“那我要平时要在你嫂子面前,需要注意些什么?”
周时心有余悸,刚才白疏哭的那个场景,他真的心肝都碎了。
多坚强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被折磨成那样了。
周时还带着深深的自责。
明明自己就喜欢白疏,愣是这么些年就相信了,大家营造出来的假象。
宋理可没听见过,周时在其他哪个女人身上,让他这样称呼的,“除了让她生活环境好一点,舒适一点,尽量不要让外人去家里,你多陪着,其他的也没什么能帮忙。”
“我嫂子?”
周时嗓子发涩,“领了证的嫂子,你算是第一个知道的。”
“什么叫算是?难道你们还搞隐婚那一套?”宋理越来越听不懂。
“你嫂子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只能配合。”
周时也是一肚子苦水,他这么一帅气多金的少爷,还要被小娇妻嫌弃,搞得见不得人。
“没看出来,你还是只深情狗。”
宋理没打算管这些闲事,反正周时爱娶谁就娶谁,只要不耽误他们的大事就成。
宋理把药方开好,检查了一次,“去拿了药赶紧滚吧,我后面还有病人等着,一个月至少来治疗两次。”
周时现在更关心白疏,根本没在意弟弟的态度。
白疏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平复自己的心绪,每次治疗时其实她都会情绪崩溃。
只是到现在,白疏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
心病难医,唯有自渡。
白疏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能自我救赎。
看到周时手里拿着药盒,朝着她走了过来。
白疏的眼泪,哗的一下全都流了出来。
她慌张地用胳膊擦着眼泪,想要和周时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时,我……”
周时的心头一阵发紧,上前拉住白疏的手,他的嘴角一直挂着笑,“走,我们回家。”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在白疏的心里激起回声。
周时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比过往十多年除了闺蜜之外的所有人,更让白疏有依赖。
对,就是依赖这个词。
白疏之前不愿意承认,因为她觉得能和周时保持合作关系,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喜欢了他随时就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爱,就是白疏极度需要依靠的时候,周时刚好在那里。
白疏想着。
周时现在的出现,就和当初她在精神病院彷徨时,见到叶璟苏一样。
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