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埋头吃饭,不再愿意搭理周时,“一个也不想生,你能不卖力气了吗?”
周时继续自顾自说着。
“也对,你还年轻是该好好玩几年,但是别玩太久,我年龄大了还想早点抱上自己的孩子。”
周时夹了一点菜,放到她碗里,“等你玩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争取完成三年抱俩的任务。”
白疏用筷子狠狠地戳着米饭,“你还是找你心上人给你生吧,等你完成要做的事情,我们就立刻去扯离婚证,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什么人啊,还要白疏给他生孩子。
三年抱俩?
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和周时去民政局。
周时靠在椅背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那你可就要做好十年抗战的准备了,我要做的事短期之内肯定不会有结果。”
上当了!
白疏心里咯噔一声。
十年?周时咋不说要一辈子呢!
她都二十三岁了,十年之后她就三十三了,而且听周时这个意思,好像十年还不一定能完成。
难不成她还要和周时,耗到人老珠黄?
周时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花心男人,周时可以照样夜夜笙歌,他当然是无所谓。
可是白疏骨子里还是算传统的,总不能拿着一张结婚证,然后再去外面勾三搭四吧。
之前白疏是觉得,不管怎么算都是她赚了,现在怎么看,都是她亏得厉害。
白疏抬眼直视着周时,表情很严肃,“我要毁约,不和你合作了。”
周时掀起眼皮好奇地打量着,“现在后悔了?那太晚了,你又没和我签婚前协议,不管拿到哪里去说,我们都是自愿结婚,你想反悔可能有点难度。”
离婚冷静期!
只要周时不同意离,他又没有家暴,婚期内也没出轨,白疏就和他离不了。
周时在扯证的时候,就知道白疏回过味之后肯定要反悔。
所以周时早早的,就把结婚证锁进了保险柜。
白疏彻底慌了,“小叔、啾啾、祖宗,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听她求饶,周时心情很好。
本来要回两句,余杭的电话又拨了过来。
白疏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小脸皱在了一起。
白疏不喜交际,更不擅长交际。
别看她在白家人,和闺蜜面前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见到外人她就秒怂。
套用柳玫曾经对白疏的评语,做事很认真仔细积极,但是那张嘴是半天也憋不出个字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白疏自卑。
周时预判了白疏所有的预判。连她内心的潜台词,都被周时看得个精光。
周时想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周时勾笑,“晚上余杭的局,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不去也行,我们这个家里以后都依你。”
说完,周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疏。
白疏知道,自己说的话,又被周时当屁放了。
周末两天的休息时间,以前白疏觉得过得很快。
可是这个周末,白疏觉得这是她人生最漫长的48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