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侄儿想要了你狗命。”
白疏看着他们走开,无情嘲笑着周时。
话音刚落,她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痛。
周时仰头,白疏低头。
对视数秒。
周时勾着身体,从后排纵身翻到驾驶座,“我的狗命,他一个臭小子还没本事拿走,不过你周家少奶奶的位置,听起来岌岌可危啊。”
白疏见他轻车熟路,身轻如燕,想来肯定没少在车上干这事。
白疏也没有拿这事调侃他的身份,脸上维持着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周时抽出纸巾擦着嘴和手,目光玩味地盯着白疏。
“你倒是看得挺开的,我三姐就周泽雨一个孩子,那么多家产你就真的甘心拱手让人?”
“蓉城又不是只有你们周家,我当摄影师不是可以认识很多大款吗?”
周时将信将疑,拿话揶揄,“何必舍近求远,周泽雨和你一起长大,如果只想要钱,从他身上下手更快。”
白疏把大长腿,随意搭在中央扶手上。
她斜靠在车座里,朝着周时轻挑了一下眉。
“周泽雨和你一样,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要想拿到他们家的家产,还得看他妈的脸色,我还不如直接找个年纪大的,能直接做主的。”
群体攻击拉到最大。
周时嘴角噙笑,眼睛在白疏的身上扫个不停,“你说的条件,我爸挺合适的。”
“这蓉城里面的贵人,都说小少爷会玩,倒是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会玩。”
白疏抬腿就是一脚,踢在周时戏虐的脸上,“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就是怕老爷子死在我手里,你哥哥姐姐们非得弄死我。”
真的蹬鼻子上脸!
周时揉了揉脸颊,小腰精下脚挺重的,差点把脸给他踢错位。
“我爸百年后,你只要给我分点遗产,到时候我肯定会舍命救你。”
白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反悔。反正明天要去周家,我直接找你爸。”
她分不清周时的真实意图。
明知道周时就不是一般人,起码不是油腔滑调这么简单。
白疏也要配合着一起表演。
出来玩,就要玩得起。
对方只是走肾,她就不能说自己走心。
周时启动汽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勾起嘴角,“那今晚先去我那里,我爸要是长命百岁,我想再要你,还得等20多年。”
“随你。”
白疏可能是累了。
也可能是生日这天,不太想一个人待着,她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白疏跟着周时进了他的家门。
作为周家相关的边缘人物,她也跟着周泽雨来过几次周时家里。
以前来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次单独和周时来,白疏尽力表现得不像是个外人那样紧张。
白疏直接进了周时家里的厨房,准备给自己做碗长寿面。
生日蛋糕这种舶来品,吃不吃倒无所谓,老祖宗传下来的长寿面,还是要给自己搞一碗的。
一条贱命虽然不值钱。
可也是她娘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周时靠在门边噙笑,一双眼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左右移动着,“你还挺贤妻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