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庆典那日,辇车上的英气女子,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
蓝桥道:“南宫伦是个傻子。但是前任国君的儿子都夭折了,只剩下南宫伦,没办法,只能让他做国君。慕容子婷是个聪明人,手段极其强势。她以南宫伦有宿疾的名义而临朝听政,果敢决绝,雷厉风行,不是男子却胜似男子。当时朝堂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这归雁城恐怕要易主,改姓慕容。”
“她是归雁城最高实权掌握者。
“但是有直言相谏的阳安君,不至于让慕容子婷独霸朝纲。”
他住口不言,冷如霜也已猜到七分。整个归雁城,谁能,谁敢管权势滔天的九千岁?
自然是那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归雁一枝花”——阳安君。
两人打定主意,准备出府拜访阳安君。刚推开门,便和门外站着的主事太监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
那太监眉毛一飞,瞪圆了眼,提高嗓子,尖声尖气地道:“你们两个小兔......”
剩下两字,在蓝桥猛然出拳击打他的腹部,以及冷如霜一跃而起,飞出一脚堵住他的嘴的情况下告终。
那太监软软地栽倒在地。
冷如霜与蓝桥一前一后踩过他的身子,迅速地往外冲去。
他们到底是高估了这幅幼童身躯的力量,那太监扶着门框站起,气得直哆嗦,尖叫道:“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两人慌不择路,逃入死巷之中。
闻讯而来的家丁手按佩刀,将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蓝桥仰头望着三丈高的白墙,问:“你会爬树吗?”
冷如霜道:“生死关头,不会也得会了!”
话音甫落,两人攀住墙壁,手脚齐上,宛若山间灵猴,身姿轻灵矫健。
太监急急匆匆跑来,见他们已经登上墙顶,白了一张脸,叫道:“快拿弓箭来,射死他们!”
墙顶狭窄,容人站立的地方不过方寸,两人摇摇晃晃,欲跌不跌。
蓝桥向下望了一眼,墙顶距离地面甚远,平心静气道:“被射成筛子和摔成肉饼,你选一个死法吧。”
她道:“跳吧。”
话是这样说了,但两人却一动不动,你看着我,我瞪着你。
冷如霜问:“你怎么不跳?”
蓝桥道:“女士优先。”
“......”
墙下脚步声急。
冷如霜向后望了一眼,已有家丁弯弓搭箭。
她伸手拽住蓝桥的胳膊,大喊一声,“跳啦!”话声甫毕,足下发力,抓着蓝桥一起跳了下去。
从蓝桥的袖口中飞出一张软垫,在两人视野中变大变厚,最后轻飘飘地扑在地上。
“砰——”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一分不差地落在软垫里。
“嘶——”冷如霜疼得清秀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还不待她发表劫后余生的感言,一侧的门便被撞开,家丁们手握砍刀,齐刷刷朝他们扑来。
这次换蓝桥一跃而起,一把抄起冷如霜往前奔去。
四周林立的亭台楼阁与他们擦身而过,两人都低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