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冤枉花狗了,他并没有告诉张春梅我是公司的大股东。
这一切原来是李玉琪昨天晚上告诉张春梅的。
“陈爱国,我发现你现在心眼真多,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在防着我?”
论心眼我哪里比得过她张春梅?
她为了从李玉琪口中套出实话来,昨天晚上把人家灌得死去活来。
我也才知道李玉琪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陈爱国,你信不信我也去医院把节育环取掉?”
张春梅今天跟以往不一样,从进入旅馆的房间开始,就脸色铁青,说话也咄咄逼人。
我哄了她好几次,依旧没让她心平气和。
所以当她再次说出要取出节育环时,我也怒道:“随便你,关我屁事?”
她这下倒是平静了许多,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这次没有跟她在旅馆里翻云覆雨,没句话就闹得不欢而散。
她甩门而出,我躺在床上睡到了晚上七点多才起身回家。
虽说今天我们吵了架,但我还是要去三楼看一眼儿子。
此时张春梅跟儿子正在吃晚饭。
桌子上有一盘西红柿炒蛋,还有一盘青菜,生活看上去有些艰苦。
我摸了一下儿子的头,问他喜不喜欢吃这些。
他摇了摇头,委屈巴巴地说道:“不吃……妈妈要打我……,”
“走,爸爸带你去外面吃。”
辉辉盯着张春梅看,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妈妈……,”
张春梅也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
“儿子,跟爸爸走,妈妈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刚把儿子拉下桌,张春梅就重重拍了一桌子。
辉辉被吓哭了。
我骂张春梅,“你有毛病吧?冲儿子发什么火?”
“那行,你把他带走,以后不准回来……,”
张春梅把我们父子俩往门外推。
我抱起辉辉就走,没有下楼,而是回到了罗芳芳这里。
辉辉还在哭泣,罗芳芳从我手里把他接过去。
“宝贝乖,是不是妈妈打你了?”
“那个疯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罗芳芳没有理会我的话,她把辉辉抱到餐桌前开始喂饭。
今天晚上她做的晚饭也很简单,只有一菜一汤。
我心里很烦,就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辉辉在我们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我才把他送到张春梅手上。
我也跟张春梅道了歉,称自己并不是有意瞒着她的。
“我之前明明已经亲口问过你了,你为什么当时不承认?”
她果然还在计较那件事,不就是一个破公司吗?
“告不告诉你又怎么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口袋里就这么一点钱。”
“陈爱国,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没有对我坦诚相待,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样做是别有用心。”
我举手发誓,“张春梅,我陈爱国要是别有用心,今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张春梅抽了我一巴掌。
“你他妈的有毛病是不是?以后再说这种话老子就……,”
她又踢了我一脚,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个婆娘怎么这么狠心?”
“活该……,”
她又把儿子扔给我,“李玉琪现在是他干妈,把他带到你公司去。”
李玉琪今天还是没来上班,我把电话打到她家里也没人接听。
快到中午的时候周红艳来公司找我,她穿了一身连衣碎花裙,也是春辉制衣厂生产的。
只是我感觉这条裙子并不适合她,因为她穿在身上也不像个少女。
“陈总,听说你们公司在银行的贷款批下来了?”
“批下来了,听说你们公司也在找刘行长办贷款?”
“对,我们公司下半年有一个旧城改造项目,公司资金抽调不开,所以就想先从银行搞点资金。”
“旧城改造?我怎么不知道政府有这个项目?”
“你真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看着周红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