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风雨楼被狠狠地爆金币(合章7.6k,求订阅)
映雪的肉体已毁,只剩神魂。
她的神魂开始化鬼,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只货真价实的鬼。
鬼仙在失去肉体后,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直到生机湮灭,变成鬼王。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寻找合适的肉身。
楚无疆分别放出八个天魔念头,位列八个方位,生出锁链将映雪的神魂牢牢束缚起来,宛如道门的八门金锁阵一样。
此等阵法来历非凡,是《创鬼录》上记载的神魂秘术,专门擒拿鬼怪,让对方逃脱不得。
只是映雪的神魂遭受重创,仍在昏迷当中,楚无疆将她的神魂检测一遍后,心中咯噔一声。
好像救不活了。
楚无疆只好扭头,看向肩膀上的麻雀,轻声问道:
“仙子可有法子拯救?”
“毕竟她也是风雨楼的高层,活着比死了强。”
活人可以勒索赎金,死人现在只能造成仇恨。
风雨楼好歹是太子殿下与镇国公的友好势力,楚无疆要不是打着风雨楼违背协议的理由,还真不好动手。
如果死了也就算了,楚无疆并不害怕麻烦。
但既然还有生机,努力救回来换取赎金,岂不美哉。
风瑶仙子沉吟道:
“她的伤势极重,神魂已分裂,会逐渐坏死。”
“最多半个月,神魂会彻底死亡。”
“除非动用凤凰之息,使其焕发生机,但也只有三成概率。”
映雪的修为与魔神宫四长老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强上一些。
奈何楚无疆不讲道理,直接上群殴,一堆神兵,宝兵,外加绝世天骄助阵,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当场暴毙。
“足够了。”
楚无疆当即拿出《创鬼录》,指了指经卷道:
“这是无上的鬼道秘宝,能给鬼魂加持。”
“她是风雨楼的副楼主,一定要有更重要的情报。”
凤瑶仙子并非拖泥带水之人,她也不跟楚无疆说,这凤凰之息的代价算多少。
双方的利益交换,已经有点算不清楚了,楚无疆不提出过分的要求,她都会出手相助。
很快,麻雀再次变化成为凤凰,吐出神圣的气息。
不管看过几次,楚无疆都能感受到这种神兽血脉的强大。
【如果我自己融合凤凰血,能不能也有这样的血脉力量?】
楚无疆本想拿凤血做交易,但看到凤凰之息后,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
凤凰涅槃,不死之鸟。
如果能够容纳这种血脉,恐怕就等同于不死之身。
强大的治愈力量,灌入映雪的体内,让她的神魂咳出一缕魂血。
就是现在!
楚无疆操控《创鬼录》将映雪变成鬼王,再收入到风雨楼的秘宝【金蝉】当中。
映雪楼主连咳了好几声,神魂在《创鬼录》与凤凰之息的作用下,苏醒过来。
她的眼神流露出迷茫之色:
“咳咳,这里是哪里?”
“请问是两位救了妾身的性命吗?”
楚无疆与麻雀对视了一眼,她好像失忆了一般。
是假装,还是真的。
楚无疆当即摇头道:
“我们是敌人,不是救命恩人。”
“现在你是我的俘虏。”
映雪瞳孔放大,下意识要弹奏乐曲,发现身边没有宝兵,当即要引吭高歌,与对手同归于尽。
她即使失去记忆,也不愿坐以待毙。
然而楚无疆没给她机会。
八个天魔念头早已将她牢牢束缚,《创鬼录》在这一刻闪烁出橙色的光芒。
武帝遗留给姬后的秘宝,上面不仅记载了大量的神魂秘术,本身就是一件束缚鬼魂的宝贝。
正如【百鬼图】一样,拥有封印鬼怪的能力,楚无疆手持秘宝,也能将其镇压。
橙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凝结成一個万字的佛印,狠狠地打在映雪身上。
她的神魂在刹那间被成功压缩,化为一个灵魂的球状态。
映雪的记忆在这一刻清晰可见。
楚无疆没有玩怜香惜玉的把戏,便将自己的天魔念头灌入到灵魂。
“映雪楼主,你是风雨楼的副楼主。”
“这一次前来,是为了探查凤瑶仙子,是否属于天地异数。”
楚无疆把情报极为粗暴地塞入对方的识海之中,刺激着她的记忆。
往事如烟,不断地浮现在映雪的脑海里。
……
“咦,你有琴魔的天赋,这天赋能以乐律入道,与神魂共鸣。”
“司天监居然会漏掉这样的天才?”
老者拿起卷宗看了两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原来是父母弹奏乐曲,惹贵人发火,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你失去父母依靠,还没检测天赋,就被人当作肉奴卖掉。”
“哈,还真是便宜我们了。”
映雪的神色有些冷漠,即是她听到老者说起过往的身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动不动,像石头一样。
老者又检查了一下,露出惊喜之色:
“不对,你还有【心如磐石】的天赋,简直是修炼神魂的好苗子。”
“这样的天赋做肉奴太可惜了。”
“怎么样女娃子,你愿不愿意做老夫的弟子?”
映雪低声问道:
“做你的徒弟,能杀人吗?”
老者大笑一声:
“当然可以。”
“武者还要顾及朝廷的追查,神魂修士逍遥天地,夺舍肉身。”
“只要你修成鬼仙,打得过的,都能杀!”
……
天京,教坊司,地字一号房
“这里是天子脚下,伱敢杀害勋贵,司天监不会放过你。”
“教坊司的人,统统都得给老夫陪葬。”
怀仁伯厉声喊道。
但他的声音却传不出去,为了保证听曲的效果,房间里贴着几张静音符,效果非常显著,是道门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铮!
映雪弹奏【寒梅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这有什么关系呢?”
“伯爵大人乃是知音,为音乐而狂,为音乐而死,成就一段佳话,这难道不好吗?”
怀仁伯厉声喊道:
“你到底是谁?”
映雪露出冰冷的笑容:
“难道伯爵大人忘记了。”
“二十年前就在这个房间里,因为家母弹曲有误,你命人将她处决,家父求情,被你一脚踹死了吗?”
怀仁伯露出茫然之色,他已经完全忘记了。
“有这样的事情吗?”
俗话说贵人多忘事,怀仁伯不会在意自己踩死了一只蚂蚁。
铮!
映雪脸上露出一股愤怒之色,没有什么比自己矢志复仇,对方却已经完全忘记,更令人恼火的了。
她那纤细的玉手一刻不停地拨弄琴弦,用一道道地音波,将这位爱好音乐,流连教坊司的伯爵大人,当场处决。
“杀人者,琴魔是也。”
“一命抵一命!”
映雪杀人以后,为防止教坊司的人受牵连,当场自尽,神魂逃离。
她用神魂在文字上,镌刻下自己复仇的缘由。
……
映雪的记忆终于苏醒,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望着楚无疆的笑容,还有他身边的麻雀,最终化作一句话:
“你杀了我吧。”
楚无疆没有看完全部的记忆,只是观看了片刻,轻笑道:
“映雪姑娘心如磐石,任何折磨都没有用。”
“本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风雨楼出得起价钱,本侯就饶你一命。”
“毕竟像这样的鬼仙,还是很值钱的。”
一头鬼仙,不知能卖多少银子,可不能直接杀了。
映雪心中一寒,她现在只能庆幸【绘梦】没有在风雨楼里,否则风雨楼的损失,远超想象。
她只能低声地说道:
“杀了我吧。”
楚无疆刚想多说两句,门外传来云裳的声音:
“主人,隐逸山人与周巡抚一起来访。”
多么亲切的朋友们。
楚无疆望着映雪绝望的面容笑道:
“我这就去见他们。”
金币,我要爆更多的金币。
……
楚家,客厅
家里的布局与龙城分外相似,楚无疆大步走来,笑容满面:
“巡抚大人多谢您的礼物。”
“隐逸山人,好久不见,真是分外想念。”
楚无疆特别想念他们爆出来的金币,让周巡抚和隐逸山人面露苦色。
上一次风雨楼过关,那是楚无疆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周巡抚了大价钱把仙乐坊的头牌送给龙城侯。
结果她居然是风雨楼的暗桩,这下是捅了马蜂窝,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了。
周巡抚苦涩道:
“侯爷,这事与殿下无关,本官绝无试探之意。”
隐逸山人同样解释道:
“侯爷,这次映雪大人来龙州,只是故地重游,她曾在这里担任分楼主一职……”
楚无疆见两人的辩解之词如同江水一般连绵不绝,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
他没有反驳,而是拍了拍手道:
“灵芸姑娘,你出来解释一下。”
“是,侯爷。”
灵芸迈步而出,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巡抚和隐逸山人。
周巡抚和隐逸山人心中暗叫不妙。
隐逸山人连忙说道:
【灵芸姑娘,风雨楼培养你不容易,你该知道说些什么?】
【龙城侯为人怜香惜玉,一定不会害你性命的。】
灵芸姑娘颤抖了一下,微微抬头,看到楚无疆和善的笑容:
“灵芸姑娘,把事情都说出来。”
“本侯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话的杀伤力太强,灵芸姑娘当机立断道:
“小女子的确是风雨楼培养的暗桩。”
“映雪大人是小女子的师父。”
“师父这一次前来,是为探查凤瑶仙子是否属于天地异数……”
隐逸山人大喊一声:
“胡说八道!”
“侯爷,她不过只是一个艺伎,最下贱的艺伎,一定是听了其他势力的蛊惑,在这里造谣生事!”
“嗯?”
楚无疆目光一凝,他现在是元丹九转的强者,且神魂强大,一个目光袭来,隐逸山人顿时汗流浃背,话不敢出。
“侯爷,鄙人失礼了。”
但他必须扭转局势,把灵芸证词的可靠性降低下来。
楚无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山人,本侯是看在巡抚大人的份上,才对你客气。”
“不要打断灵芸姑娘说话,扇自己几个耳光。”
“小人遵命!”
隐逸山人连忙狠狠地脸上抽耳光,每个巴掌都打得极狠,直接打出血来。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楚家的客厅。
周巡抚听着这耳光声,满嘴苦涩。
大家应该是自己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楚无疆用眼神示意灵芸姑娘,她明白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就成为风雨楼的叛徒。
这比明心居士的叛变更要命。
但她不是师父,从来没有想过为组织牺牲。
【妾身左右不过是他们买来的奴隶罢了。】
【师父对妾身有恩不假,那风雨楼便算了吧。】
灵芸姑娘咬牙说服自己。
这些年来,她为风雨楼打听无数的情报,还赚了数不清的银子,除了一点体己钱外,她连修炼武道的资格都没有。
一旦进入叛变环节,灵芸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按照楚无疆吩咐的内容开始说起:
“巡抚大人不知奴婢的身份,也不清楚师父的计划。”
“师父在察觉凤瑶仙子可能在侯爷身边,便想让奴婢死在侯府,从而寻找机会,煽动桃都勋贵子弟……”
灵芸将师父的计划缓缓道来。
应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计划。
楚无疆稍有不慎,在龙州的名声就会当场烂掉,同时得罪正心书院的文昭先生。
周巡抚和隐逸山人脸色一白,他们知道事情棘手,没想到会这么棘手。
楚无疆轻笑一声:
“都听明白了吗?”
周巡抚和隐逸山人刚想开口,却有一股窒息之感,只能无力点了点头。
楚无疆这才慢慢道来:
“本侯知晓风雨楼根深蒂固,有元神强者坐镇,太子殿下甚至国公大人都对他们赞誉有加。”
“风雨楼还相助圣人,推翻龙脉王朝。”
“但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风雨楼想官了,还是私了?”
隐逸山人完全没有上一次见面的淡定了,他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