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出叫昕哥儿和离的事儿,那你就能做出让昕哥拖家带口‘滚出’永兴侯府的决定?!”
盛向涯气乐了。
他就不说这个弟弟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
可这人是怎么做到不忍强令儿子和离的同时,毫无负担的把儿子儿媳一同驱离的?!
“这很难理解吗?”盛向浔古怪的看着他哥,“不就是连儿子一起不要了吗?!出了永兴侯府,他们夫妻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都与我永兴侯府无关!”
“你这又是胡话了!怎么能和永兴侯府无关!你就这么个继承人!把他这个世子撸了,那你还能立哪个啊!”
盛向涯说到这儿,眼见弟弟要张嘴,额角的青筋都要弹奏起来了:“你大女儿做了皇后,人家不可能接你这个班;至于苑姐儿……”
深知自己弟弟脾气的盛向涯,没敢提从别处过继郎君;也不敢直接否认苑姐儿,只能顺着他脾气和思维说:“苑姐儿本身就顶着个郡主的名头,又嫁给安城侯,现今还是二品尚书……若你把永兴侯爵位给了她,就算皇后那里同意,朝臣也不能答应,更何况,人不能把好处都给占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之理,想来无需我多言吧!”
盛向涯很清楚,若他说女郎不可承继爵位,只怕他这个好弟弟就又要逆反了,指不定何时就请奏换世子了。
所以,他只能换角度劝说他不省心的弟弟了。
果不其然,不等他说完,盛向浔就变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