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夺江山蛰伏数十载,搅天动地闹得京都地方、朝臣宗室不得清静,说你有和合之德,你可敢认么?
你仗着自己是前陈末帝嫡亲的唯一的外孙女,你认为这偌大江山,本该有你的一半儿;你不甘自己本是太子之女,却因储位易主而权势旁落……真真好一个恕!好一个如心!
你是如了你自己的心,可惜,你从的,却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心,却不是明理宽仁、忠实体谅之心!
好一个‘瑜醒’之美名,好一副拳拳之爱心,怎么就给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不忠、不孝、不悌、不和、不恕的猪狗之流的混帐东西了呢!
可怜了你母亲鸿安大长公主,她这一生所求的就是安稳度日、家事和美,可惜,前有你父姜怀宴,后有你这么个蠢毒的玩意儿,把她不停地卷到风波里,到最后,一错再错,只怕到了地下都无颜去见先皇!”
岑太妃逮到可以光明正大叱骂永平的机会,自然不肯错过。
她骂得情绪饱满、言辞不断、激情沸沸、字句相连,愣是没让永平寻到接话回骂的机会,直把对方气厥了过去,方才停下。
盛蒽见状挑了挑柳眉,令宫人把给岑太妃准备的太医叫了过来。
那太医早就见识了皇后的手段,此次受诏而来,也只当自己封了五感,眼里、耳中,只有需要他诊治的永平一人,该把脉把脉、该施针施针,除了本职工作,一切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