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洞察出了其中的一丝本质，他所看到的天庭虽然完整，无瑕，乃是真正的圣境，其中有着一种不和谐之感，没有灵魂。

或者说是，缺乏流动性，静止。

美则美矣，却仿佛永远不会发生变化。

再结合之前心中的猜测。

李恒脑海中缓缓出现了一个答案。

或许就是这样了。

这方完整的天庭，并不是幻觉幻境，真正存在着。但是，天庭完整却也不代表这里就是真正的天庭，或者说，这只是天庭的一部分。

这里的一部分不是空间上，而是时间上。

是真正天庭的一个过去的截面！

真正的天庭已经破碎了，这毋庸置疑。但是有人动用了大神通，截取了真正天庭的一段过往，然后隐藏起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白老头的记忆停留于过去了。

不过过去终究是过去。

天庭破碎，仙神败逃已成定局，这个结果在诸多灾劫的影响下，已经收束成最终的事实，哪怕逆转时空也不会改变分毫。

这样一来，让过去有什么意义呢？

截取这段天庭过去的那个人又想干什么？

李恒静静沉思，面露有趣之色。

此时白老头听到李恒的话，震惊着。

什么叫只是花费了一点功夫？

双方看到不同景象明显就是自家陛下的手段。而这位李恒花费一点功夫，就能破开陛下手段看到和他一样的景象？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最起码也是动用浑身解数才行吧。

那可是诸天第一，陛下的手段！

这一刻，白老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了。从陛下手段无法破开，到陛下手段可能被破开，再到现在的“浑身解数”。

“你这老头肯定有病！”

这时候那位广南天王死死盯着白老头，直接回骂过去，压根就不尊老爱幼。

“这家伙，活该被钉死在天门上！”

老头听到这种话直接气疯了，怒骂。

广南天王这时候笑了起来。

“你这老头，说什么胡话呢。我好歹也是半步神圣，谁能钉死我？难道是那些神圣尊上吗？开什么玩笑，还是被钉死在天门上？在天门范围内就是无敌的，神圣也不怕！”

“除非是我钉死我自己。”

这位大汉撇撇嘴，十分不屑。“不，你或许真的会自己钉死自己。”

李恒此时笑着出声。

“放屁，那怎……”

广南天王不假思索，正想回应。

他虽然摆烂，摸鱼，但清楚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对他而言，最好能摸到大虚空尽头，又怎么可能会自己钉死死自己，自杀？

但是，下一刻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