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在窗前悠闲地品茶,
忽然,
雅间内的烛火熄灭,
男子手中的动作一顿,便知自已等待的人已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
而后,一道身影从窗外飞身而入,随着窗棂的快速关闭,那道身影已经站立在雅间之内,
这一幕,恰巧被伸展着腰身,缓缓从医馆走出来的云希绾尽收眼底,她本想出来寻些吃食,顺便活动活动筋骨,未曾想见到了如此一幕,
若是旁人她也不会理会,但烛火熄灭前的一幕,她瞧的清楚,窗前落座的那人,正好是午后来医馆扫视了一眼后快速离开的那位公子。
这不得不引起云希绾的注意,若在酒楼会友并不稀奇,问题是,此人并未从正门而入,从窗而入也就算了,竟然还熄灭了烛火,关了窗棂,似乎两人要谈什么秘密,云希绾愈发好奇。
于是,她疾步来至窗下位置,此时早已夜黑如墨,
除了酒楼门前随风摇曳的灯笼,便是医馆门前那两盏微弱的风灯,
云希绾见无人注意这边,足尖轻点,一个飞身飘落在房顶之上,落下的身姿又轻又稳,里面的两人竟也丝毫不知,云希绾并未揭开房顶的瓦片,唯恐里面的两人有所察觉,
于是屏气凝神,一个轻轻的飞身,足尖攀着房檐,犹如蝙蝠那般,倒挂在了窗棱的一侧,仔细倾听着里面两人的交谈之声,幸好此时是黑夜,若是白日肯定会惊悚了路人。
云希绾瞬间听到了房内传来的声音,
“主子,是夜子澄受了伤,被吴管事一箭穿心,谁知是个命大的,竟然没死,被一位老大夫医治之后,便送往了圣都城,对了,那位老大夫并非九仙城的人,是被一位骑快马的侍卫带来的,根据往返的时辰推算,理应是九仙城周围镇子的大夫,还有,修王临行之前与郑大人两人在房内交谈了许久,至于两人说了什么,属下无从得知,当时门前有官差,暗处有暗卫把守,属下唯恐暴露,并未轻举妄动。”
另一道声音赞许道,“你做的很好,不到万不得已时,莫要暴露了自已。”
随后轻叹的声音,“主子,属下无能,并未保住青楼,客栈,赌坊,就连矿脉被毁,属下也是今日才偶然得知,但矿脉内具体发生了何事,属下多方打探,也未从官差口中打探出任何消息。”
“无需自责,此事我会亲自查清,再者,这是我之前命令你的,不许插手任何事情,只管监视官府的一举一动。”
“多谢主子宽宥,属下发现修王的人暗中调查时,便知情况不妙,有传消息与景寒,让他派人告知那几名官差,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莫要招惹了修王一行人,就连属下明里暗里提醒过这几人,奈何,他们根本听不进属下所言。”
男子闻言气愤地握了握拳头,这帮坏事的愚蠢之人,男子压了压火气,这才出声询问,
“景寒与吴管事他们如今是否被关在了大牢之内?”
“主子,景寒与吴管事昨夜便被修王的人斩杀,景寒是被一位小姑娘一剑封喉,当即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