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似乎知晓那本关于摄魂术一事的古书,但他并未多言,只是时常叹息,经常自语愧疚,说什么那日他去的迟了,此禁书竟被人偷了去,
但他也并非一无所获,祖父竟然在一角落发现了一些玉笛的曲谱,曲谱最后一页则标注着此曲谱与摄魂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祖父发现此古书好似丢失了几页,他并未考虑其它,先将手中害人的曲谱毁了个干净。
随后又在另外一处发现了‘归魂’,当时祖父也想将此书焚烧,当看到上面的注解时便犹豫了,若将此书也被焚毁,那闪夺的邪术岂不是猖狂天下,无人能解,思虑再三,这才将其保留了下来。
云希绾无比庆幸祖父让她习得了此箫声,否则,今日所有人都会成为这阴毒男子的刀下亡魂。
她方才只是吹奏了个开头部分,接下来才是要这男子性命之时,谁知,这男子竟然停止了笛声,对她耍阴招。
这缓慢的几步,云希绾思索良多,
此时她已经站立在了摇摇欲坠的景寒面前,景寒欲要持剑而起进行反击,只是可惜他内力受损极为严重,已经无力持起利剑,
云希绾望着眼神阴鸷的景寒,忽而嘴角微弯,只见她的手臂微微抬了一下,一直望着云希绾的景寒,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动作,只觉脖颈一痛,他赶忙伸手摸去,已然来不及,脖颈处的鲜血喷涌而出,随后听到对面女子吐出冰冷的三个字,“去死吧。”
景寒怒视着云希绾,捂着鲜血喷涌不断地脖颈轰然倒地,至死依然瞪大着双眸,好似对自已突然这样的结局,非常不甘,他到死前的这一刻都不相信今日竟然是他的死期,而且是被对面的女子一剑封喉,更可悲的是,他竟然无力还手。
云希绾望着死不瞑目的景寒,又往前走了两步,伸脚捻了两下景寒那瞪大的双眸,一边脚下用力,一边嘀咕道,“我夫君说过与朝廷作对下场凄惨,让你不信,让你不信!”
云希绾见景寒那瞪大的双眸终于闭上了,这才轻哼一声,赶忙转身去看看昏迷的千菱姐姐,以及受伤极重的澄世子。
暗卫们的意识也早已清醒,望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神情似乎是极为痛苦,像是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但每个人无一例外的均是口鼻血流不止,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未有。
修王这边已经为夜子澄服下救命丹药,修王记得弟妹曾告知过他,只要服下这丹药便可护住心脉,能保性命无忧,然后速速返回圣都城,她将会竭尽全力进行医治。
若非只能服用一颗,他真想将这一瓶丹药都为子澄服下,只求他无事便好,子澄这是替他受过,若子澄有个好歹,他会自责,愧疚一辈子。
他为子澄服下丹药,护住心脉之后,又为子澄服下一瓷瓶的灵泉水,修王记得弟妹交待过,这瓶药水可以加速伤势的愈合,若伤势重一些,全部服下即可。
随后他又赶忙掏出止血的药粉,迅速洒在血流不止的心口之上,
虽然他的手略有颤抖,但他一直让自已保持冷静,当务之急便是保住子澄的性命。
修王望着子澄的心口位置时,内心极为慌乱,他瞧不见内伤如何,但是这贯穿心口的剑伤,他都不知子澄能不能坚持到圣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