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的宫女太监,这些时日忙前忙后,各个宫殿到处擦洗干净,只待新帝登基。
短短时日偌大的皇宫之内,已然恢复成井然有序的模样。
钦天监李大人亦是在礼部的催促下赶忙卜算新皇登基的吉日。
礼部更是异常忙碌,既要厚葬皇上,又要准备新帝登基事宜,
若钦天监吉日选出,他们必须得尽快准备就绪。
礼部尚书周大人,这些时日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三皇子与四皇子翌日醒来后,便从未下过床榻,二人均是精神不振,颓废至极,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之相。
尤其是四皇子,看着自已失去的右手,那骄傲如斯的神情也消散了个干净,身边出谋划策的幕僚也早早离去。
四皇子见皇位离他而去,如今又变成残疾之躯,承受不住打击,若不是贴身侍卫的及时发现,便寻了短见。
三皇子更是痛苦不已,如今三皇子府上下已被限制了自由,子澄是死是活他亦是不知,
子澄这些年为他谋划一切,亲如兄弟般伴他身侧,之前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同,直到昨夜子澄替他挡了一刀,且那一刀极其严重,子澄恐凶多吉少。
这是他才发现他对子澄还是有些兄弟之情,若子澄就这样离世,三皇子认为或许这辈子都会处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还有子澄最后说的几句话,替他挡刀还了 他的恩情,三皇子想至此,顿觉子澄已远离他而去,心亦是难受的紧。
令人想不到的是,二皇子竟主动请缨前去皇陵为父皇守孝,在奏折中言辞恳切,态度认真,夜璃玦便准了他的请求。
二皇子经过昨夜之事,似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如今只想远离圣都城,远离这是非之地。
夜璃玦这些时日也异常忙碌,他书房案桌上已然多了许多的奏折等他批阅。
好在,他的速度较快。
他望了一眼那高高堆起的奏折,眉头蹙了蹙。
如此多的奏折中,竟陈述一些无用之事,各地呈报上来的奏折亦是一片安好。
当然也有一些要紧之事,但奏折最后的落款时日与抵达他手中算起,已有月余。
依照这种效率推算,待他批复完,再回到各州的官员手中,
那即使有再大的事情亦是被耽误个彻底。
夜璃玦望着这些奏折眯了眯眸,有些举措是该动一动了。
尤其那些位居高位的臣子,似是那不作为以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法子比比皆是。
看来,朝堂之上选拔一些有能力,又有才干的官员迫在眉睫。
待他们能力提高之后,就渐渐把朝堂之上那些个毒瘤一个个不动声色般地剔除。
最终,朝堂之上只能留有那些真切为黎民百姓着想,真正办实事的朝中大员,对紫圣国的江山社稷稳步长期发展皆是有利。
但,此事只能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
否则,朝中上下官员人人均是一片惶恐不安,无心朝政,只关心头顶的乌纱帽是否保得住,然,得不偿失,与黎民百姓而言,亦是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