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眸子里融着夜色,于黑暗中静静注视着钟林晚,良久,沉沉地叹了一声,指尖缓缓抚上胸口,“莫哭了,再哭我便要疼死了。”
钟林晚清早醒来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疼的,她仍困得难受,半眯着眼睛不愿睁开,意识也昏沉沉的,在温软中顺心遂意地赖了半晌,脑中的混沌好歹减轻了些,睁开眼睛便望见了莹润精致的锁骨,带着淡淡香气停在她眼前不足一寸之处,好看得让她怔神了一阵。
钟林晚眨了眨眼睛,迟钝地回忆了一番,却连昨晚如何睡过去的都给忘了,她的眼睛忍不住地往那美人骨上瞧,越瞧越舍不得移开,身前的人一动不动,想来是仍未睡醒,钟林晚心中生出了罪恶感,悄悄抬起手来想将那半敞的衣襟阖上,手臂一抬却忽然觉得酸重得很,指尖不小心便触到了衣襟内柔软微凉的肌肤,白瓷一般,钟林晚手上一抖,竟反将衣襟扯得更开了,直直敞到了胸口下方,两团莹润的柔白在松垮的衣料下若隐若现,钟林晚呼吸一滞,立时便不能动了,瞪着眼睛怔看了许久,忽然感觉头顶上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心跳忽然变得异常剧烈,抬头的几息功夫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钟林晚毫无防备地撞入了一双异常冷淡的眸子,那双眸子里还清楚地倒映出一个小姑娘羞愧怔然的脸。
白霁垂眸静默地注视着她,半晌,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几字:“小登徒子。”
—————————————
钟白牌摇摇车,看过都说好!
第179章吃亏
“我……”钟林晚急着想要解释,只说了一字便自己梗住了,喉咙干渴得要命,一说话便火烧火燎地疼,钟林晚忍不住低下头去,压抑着轻声咳了两声。
身前传来窸窣的轻响,似是对方已经起身,绕过她下了床去,钟林晚抚着胸口偷偷喘息两声,颈后忽而给人轻轻抬起,扶着她倚入了一个柔软怀抱,唇边接着贴上一抹清凉。
钟林晚实在渴得很了,小口抿着将一杯清水全喝了下去,喉咙里的灼痛好歹缓解了些,小心翼翼地从杯口偷瞥了白霁一眼,见她眉眼间未见着生气神色才放心了些,视线收回时却又扫到了白霁胸前,凌乱的衣襟已被好好阖上,变回了原来矜持不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