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心狠了很多。
楚博渊想,这大概才是江檀的真面目。
如今她和周应淮的婚事已经定了,所以很多事情,才连装都懒得装了。
楚博渊板着一张脸,表情阴沉,“江檀,你不要以为你和周应淮要结婚了,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就算是和周应淮婚事已定,我也不会放过你!只要安宁不醒来,你这辈子都注定被我报复!”
江檀心无波澜,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报复,她又该找谁报复呢?
江檀表情冷漠,她轻笑一声,走到了楚博渊的面前:“那就看看,我和楚总谁的命长。”
“周应淮呢!”楚博渊忍无可忍,看向一旁已经吓傻的助理:“把周应淮叫过来,就和他说,他的女人在我这里发疯!”
这么多年,楚博渊作为楚家绝对的当家人,几乎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哪怕是周家,对他一贯也是客气的。
可是江檀放肆的过分。
“是,我现在就去!”助理忙不迭地说完,赶紧离开。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唯独江檀,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
楚博渊和江檀就这么在病房里无声对峙着,眼前的女子浑身的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完全就是为所欲为,与其继续纠缠,不如等到周应淮来了,占了理发难。
周应淮确实也很快到了,男人穿着正装,刚刚从会议中抽身的模样,一身精英气质,矜贵冷淡,只是看着江檀时,眼中的冷淡变成了温和。
楚博渊看见周应淮出现,顿时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冷笑一声,道:“你的这个未婚妻,还没过门,就跑到我女儿这里来闹事!周应淮!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周应淮没有回答,走到了江檀身边。
江檀坐在靠窗的沙发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一种慵懒明媚的美好。
周应淮在江檀面前蹲下,他抬手,整理她鬓角的碎发,声音轻轻的:“檀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讨厌楚安宁。”江檀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她的声音清晰,不远处站着的楚博渊听得一清二楚。
楚博渊气得脸都绿了,他抬手指向江檀,手指在止不住的颤抖,“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教养!安宁现在人还躺在床上,她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周应淮眉心微皱,但是很快,他就掩下所有情绪,握住江檀的手:“我知道你讨厌她,但是她现在已经昏迷了,檀檀,不管你对她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见的。”
江檀定定的看着周应淮,她眼神微微泛冷,笑容戏谑:“所以听不见了,就可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了吗?周应淮,楚安宁之前为难过我。”
她在说楚安宁,又好像是借题发挥。
周应淮问心有愧,所以他说:“那檀檀要怎么才能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