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一张憋得通红的小脸来。
“没来?他……他那日拿了……拿了我画的往……往公主府的地……地图就……就出门了啊……没……没来?那这……这么多天,他……他去哪里了?”
这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十分无力,听在我的耳朵里,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心中的执妄探头探脑,几乎呼之欲出。深吸一口气,我握紧手心问他:“什么地图?几时的事?”
他愕然,“就……就是不……不久前啊……画完了他还……还让我约……约了赵……赵统领和……和林大人……喝……喝酒就……就没回来……”
地图,赵奕疏,林海渊。
这一场不敢回顾的噩梦,却难道竟是误会一场?
万般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其中最为清晰的,竟然是心疼。卫子颂,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早说?
而那情信呵……
她说,我爱你,楚非宸。
她说,我多么庆幸,一见钟情的对象,是你。
她说,如果你不是这大燕朝的公主该多好呢。
卫子颂,你这个傻瓜,只要你爱我,不做这大燕朝的公主,又有何难?
西平县么?
子颂,等我。
(全文完)
迟到的七夕番外...
事情是怎么演变到现下这般田地的,任本寨主想破了脑袋,到底也没想明白。许是我想得太过入神,侧坐于床沿的那女子便不满地蹙了眉毛,一只手伸过来挑了我的下巴,“卫子颂,你到底考虑清楚没有?”
我一个晃神,想起来今晨楚非宸还是这般姿态地将指尖游走于我的面颊,云絮流水般的长发铺满了我的肩头,不可避免地咽了口口水。
再转过眼时,那女子一张清丽的脸上已满是不快,扣于我下巴的手也稍稍着紧。唔,同样是美女,同样恼怒的神情如果换成楚非宸来做,风韵绝对甩她一个山头有余。
唉,亲爱的老婆卫夫人,我想你了。
于是我摆出赔笑的神色,温言与那女子道:“燕寨主,燕女侠,卫某早有家室,还望你明鉴。”
燕寨主,燕声寒。以一介女子之身创立齐云山未勒寨,基本,按照一山不容二寨的原则,算得上本寨主的竞争对手。
这对手现下仗着本寨主动弹不得,笑得很是肆无忌惮,“已有家室又何妨,休了便是!”
我想这话真是大逆不道。就算楚非宸楚姑娘休我十次八次,我也是决计不敢休她一次的,这世界就是这样,容貌高低决定家庭地位,真是何其不公。
我讪笑,“燕寨主有所不知,拙荆善妒,这休妻另娶一事,是万万不可提及的……”
燕寨主笑得很愉快,“看不出来啊卫子颂,你还是个惧内之人,很好很好,本姑娘喜欢!”
我真是哭笑不得,哪有强抢民“男”的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选个已有山寨的山头落草;既已落草,也不应该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