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私底下,南哥儿觉得县衙最大的老鼠应该是莫树。
因为仅仅只到初三,所有囤积着的,打算吃一正月的甜食都消失了,虽然莫树说他没吃到什么,很可能是被老鼠吃了。
但是南哥儿觉得,这大概是冤枉了那些老鼠……
莫树的秉性导致了他哪怕说这话说得再郑重,也显得非常可疑。
虽然八卦现在似乎全县都知道了,但南哥儿也知道大家没有恶意,好吧,或许还带着点祝福的口吻……
喂!
现在社会风气已经这么开放了么?你们的圣人莫树先生跟一男的修成正果了没问题么?
还有啊,都说了我跟你们的莫树先生没有半毛钱的肉/体关系了!
“南哥儿啊~”阁楼上,尚在春节修业中,未正式开工的娇艳女子趴在围栏上,笑眯/眯地喊他。
南哥儿抬起头,朝楼上的女人们微笑。
虽然气温很低,她们也穿得蛮多,穿着袄围着裘,但就是现出了若隐若现的乳/沟,雪白的肌/肤。
站在街口,一片望去,都是一些起的较早,懒洋洋趴在楼上向下观望的妖娆女人小/倌们,各色颜色艳丽的手帕不时挥舞着。
没错,广田的花街到了。
招牌各异,名字香/艳的青/楼,小/倌馆都聚集在了这条街上,满街都是浓郁的脂粉气味儿。
“瞧南哥儿的这身行头,”一名裹着红色狐裘的女子风情万种地趴在那里,低下头看看南哥儿,还一边跟身边的姐妹说话,“跟毛球似的。”
旁边是穿着棕色绣花袄的女人,她手帕掩住嘴角,轻笑道,“可不是,远远看起来就跟滚来个球似的。”
南哥儿在楼下听着这两人说话,不由地黑线。
很抱歉啊,我没办法跟你们似地穿得这么风情万种啊。
……没错,见南哥儿喜欢那白色的裘,正月期间,莫树又不知从哪给南哥儿弄来了一身儿新的裘。
这一身可是连袖子带裤子全部备齐了,配上那白色蓬松轻柔还不断随风舞动的绒毛。
看起来就像一个活脱脱的毛球。
“嗳,南哥儿,上来喝杯茶嘛。”另一个似乎刚刚爬起来,顺手拢了拢衣襟,慵懒地跟南哥儿打招呼。
“改天吧,我得去春娇那儿借她的猫用用。”南哥儿跟那女子打招呼,“我都跟她说好了。”
不料,南哥儿这话一出来,楼上的女人们先是一愣,然后全部娇笑起来。
一见这些家伙们的架势,南哥儿就觉得不对了,停住脚步,呆呆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们:“怎,怎么了……”
南哥儿的表情让那些女人笑得更大声,夸张一点的甚至已经开始撩起手帕擦眼角的眼泪来了。
“南哥儿啊,你不知道么?”一个好心一点地总算是忍住爆笑的冲动,解释道。
“哈?”南哥儿愣了。
“春娇的花名就叫猫儿啊,你是要把她领回去逮老鼠?还是逮你们身上的那只小老鼠?”一边彪悍地说着很黄很暴力的话,一边诡异地撇了眼南哥儿的下半身,话没说完,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大家都在楼上拍着栏杆狂笑。
从天空,吧唧一下,一整片的黑线狠狠地砸在了南哥儿的脑门上——他很想从这些女人露骨的视线中消失。
难怪他问起大家有什么好猫时,都是一脸猥琐的表情,难怪他找春娇说起来时,春娇笑得那么夸张……
一个一个的,都没一个靠谱的么!
南哥儿在心里泪奔了……
“想不到南哥儿跟莫树大人还好这口。”大家笑完,看着呆站在街上的南哥儿,其中有个又戏谑道。
“不如,也让我去嘛。”旁边那个笑着调戏南哥儿,“不用付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