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托住了。
“哎?”他呆呆地本能地抬起头。
但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小心。”莫树道,一边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凉亭拖。
……你这小心,说得太“快”了吧大人!
南哥儿无语。
其实心中还是很震惊的。
他目前距离莫树的凉亭至少还有十步的距离,莫树到底是怎么发现我要摔跤并且冲过来将我扶住的?
果然,莫树是会功夫的,而且似乎还很不错。
将南哥儿带上凉亭后,莫树没有松手,他伸手一把抓住南哥儿冻得快麻木的手,口吻有点担忧地:“怎么这么冷?”
“我怕冷啊。”南哥儿莫名其妙地回答他,当然,声音被冻得发抖是没办法避免的。
哪怕是站在这样寒冷的风中,莫树的手心依然是温暖的,这使得南哥儿的手指恢复了些许知觉。
“啧。”依稀听到莫树轻啧了一下,然后在他手上搓动着,“你身子太虚了。”
虽然觉得莫树可能看不到黑暗中自己的脸,南哥儿还是本能地扯出个笑脸:“恩,陈年积下来的。”
莫树并未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也许他也察觉到南哥儿并不是很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为什么你在外面转悠?”莫树揉弄了会儿南哥儿的手,又换一只,顺便换个方向,替他将迎面的风挡住。
“做了个梦。”南哥儿实话实说,然后转问他,“现在梅花还未曾绽放吧?”
至少在自己眼睛看到的范围,是没有看到丝毫梅花的踪迹。
“那里。”莫树下巴勾勾某处,“那里有一株梅树。”
在黑暗中行走许久,南哥儿的眼睛也渐渐能适应些许黑暗,顺着莫树下巴勾点方向看去。
……只有黑乎乎的一团枝桠,没有梅花。
“没有。”
“恩,”莫树倒是很利索地承认了,然后又道:“说起来,我很想感谢你。”
“哈?”不晓得县令大人这是唱的哪出,南哥儿困惑地发出声音。
“如果不是你来到县衙,只怕今次烤肉的柴火都没有,更加不用说喝酒了。”莫树道,“说来汗颜,我跟朱溪都不擅长经营,所以衙门里的众人连饱饭都没办法吃到,实在是无用之极。”朱溪就是那位师爷先生。顿了顿,道,“本来你身子不好,也不该让你如此忙碌,但是人手不够,薪金也不够……”说到后面,莫树的声音有点低沉,“顾得了这头又顾不上那头,实在是……”
眼见莫树似乎也情绪低落了,南哥儿赶忙道:“……其实也没有很辛苦。”这是说真的,因为自己不擅长打扫那些日常作业,所以只是随便弄两下,之后的事情一般帮忙做饭的厨娘都顺手做了,也用不上自己动手。
平时自己的忙碌也完全是因为个人所需罢了。
只是身在公门居然没个饱饭吃,的确是悲惨了点。
莫树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沉默许久,南哥儿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个,大人,没有梅花,您这是……”他实在搞不懂,这么冷的天,莫树却杵在外头看着一株光秃秃的梅树发愣,还美其名曰赏梅……
“我在看梅花。”莫树轻笑。
虽然黑暗中有点模糊,但视线渐渐适应黑暗的南哥儿还是能看到他唇角上扬的幅度。
“可是……”眉(梅)毛都没有,你看啥啊!
“我在看未来绽放的梅花。”莫树又道。
“未来绽放的梅花?”南哥儿越发不解。
“那里,隔壁人家的梅树。”莫树笑道,“没多久,梅花就会开,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