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反正我们都要死了。”
“自从你给他打过电话后,他没有再找过我。”
“嗯。”他仍然无动于衷,看上去比我还坚定。
“这是我的事情,”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没有必要插手。”
“的确。”
雨水潲到客厅里来了,可是我们俩都没有动。
“我有很多药可以用,”他说,“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医院那边应该能弄到有用的。”
“我有。”我睁开眼睛,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预料之内的诧异。“以前做实验留下的。”
“过了这么多年,不会失效吗?”
“我保存得很好。”
他动了动嘴,没再说话。
我说:“这地方不行,我不想害得人家公寓租不出去?”
他笑了,说:“你还想在人家这自杀呢,现在倒有公德心了?”
“这不一样。”我争辩道。
“我可以提供个地方,僻静、宽敞,”他抿抿嘴,“关键是不怕连累。”见我看着他,陈家声解释说:“远郊的一套小别墅,入住率太低,荒得很,一直想卖,卖不出去。”
“你不介意,罗雪也不介意吗?”
他又笑,道:“早就跟她没有关系了,她介意什么?”
“你们有钱人……”我住口不说。
“什么?”他紧追不舍。
“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应该骗一些花花再说。”
“现在也不迟啊!”他敲着桌子,侧着脸看我,“现在看我有觉得格外帅吗?”
“嗯。”我老实点头。
“那你骗了钱想怎么花?”
我垂眼想了想,摇摇头。
“那你注定要穷一辈子了,”他丝毫不客气地攻击我,“连花钱的欲望都没有,怎么会有心思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