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也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巧,他是今天清晨出门,要去米国出差四天,当时还向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亲亲小妻子要了个告别吻。
小妻子向晚怀孕八个多月了,产检一直显示很健康,他们本打算在九个多月的时候住院,预产期提前一周剖下来。
他赶的是六点的飞机,因此早早起来,向晚被起床的动静吵醒,哼唧了几声,在徐文安抚的亲亲下又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八点的时候,向晚觉得肚子沉沉的胀胀的,有一点下坠感,腰间也是酸酸的,只是离预产期还早得很,他没当一回事,只隐约被腹中动静打扰得睡不好觉,此后一直半梦半醒。
因为身体不舒服,向晚还做了个噩梦,梦里他产后大出血,不管医护人员怎么抢救,他的下面也一直流着那红红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湿漉漉的,就跟他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
等等,现在?
向晚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大了眼睛,将被子往别处一掀,就开始扶着肚子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只见被单上有一大片湿痕,他的裤子更不必说了,早就湿透了,下体流的液体还时不时从裤腿处顺着脚腕流到鞋子里。
天啊,他怎么尿床了???!!!
向晚一整个大震惊,他先是哭唧唧地从床头柜处拿了手机向徐文吐槽自己一把年纪还尿床的糗事,一边将床单被子提起来准备扔到洗衣机清洗。
等洗衣机已经转起来后,向晚才发现他的失禁一直没停止,从卧室到阳台已经滴了一地的液体,洗衣机前甚至已经有了好大一摊。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向晚要疯了!
由于肚子太大,向晚又不能跑,只能扶着肚子急匆匆走到厕所里,坐在马桶上,苦恼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丢脸。
因为没打算顺产,向晚压根没学过顺产方面的知识,更不了解什么是破水,他只觉得大概是怀孕期间便秘的关系,导致他的膀胱出现了故障,所以才攒了这么多的尿今天一骨碌流了出来。
坐在马桶上没多久,向晚就感觉到腹中又是一阵微痛,延绵不绝的,不会让他太难受,又不会让他忽略,于是他坚定地认为自己便秘太久了,这会应该是要大号小号一起解决了,就不打算在拉出来之前离开马桶。
也不知过了多久,向晚坐得腿都麻了,肚子越来越疼,慢慢的也有了便意,他便跟着便意用力,深觉自己拉??困难。
可是,明明拉了很久,却一直拉不出来,肚子越来越疼,已经到了他不能忍受的地步,只能靠着马桶的靠背,将两只手放在大腿上,按住大腿借力,他头向右侧歪去,眉头紧皱,死咬牙根,时不时因为用力过头发出“嗯”“嗯”声,每次用力他都能感觉到液体流出地格外多。
向晚拉到人都虚脱了也没拉出什么来,他的下面已经不怎么流水了,肚子越来越疼,便意越来越强,可他实在坐不住马桶了,想着大不了拉床上,找人换个床垫,于是抽了几张纸擦擦准备起身。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擦完以后,他扶着冲水桶想站起来,可是坐了那么久,又有这么大个肚子压着,腿早就麻得没有知觉了,更何况肚子早已剧痛无比,力气都用来抵御疼痛,哪里站的起来。
向晚只能无奈地继续坐在马桶上,他如今已经到了非常强烈想将腹中东西排出的时期,再加上马桶中空的设计本就催便,他就连擦的时候都在向下用力。
应该过了很久了,最起码有一个小时,洗衣机的动静早没了,向晚已经连面部表情都无法控制,脑子里只有使劲,使劲,使劲,疯狂的用力让肚子越来越往下坠去,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持续缓慢地下移,但是剧痛让他没有精力想太多。
“嗯嗯”
好疼啊,怎么这么疼。
冷汗已经糊住了眼睛,下面的小洞被撑开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出来。
怎么这坨这么大,疼死人了,再不出来要自闭了。
刚这么想着,随着他闷哼一声使了一次大而长的劲,他明显能感觉到下亻本包着什么东西吐出来了,太大了,大到下亻本撑到极限,疼到他尖叫,让他忍不住一缩,让好不容易拉出来的庞然大物又回到了身体里。
“哼啊”
向晚忍不住呻吟一身,这感觉太销魂了,下亻本一下子就放松了回去,实在是撑胀感太强,让他觉得下一秒自己的下亻本就会裂开,这谁来了都会害怕。
就这么一下用力一下缩起来,肚子里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可是宫缩一直在,还越来越强,强烈的便意让向晚慢慢忍不住,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让他持续不断向下用力,疼痛让他时不时缩一下,这么两相矛盾后,穴内的庞然大物慢慢挣脱了下亻本的束缚滑了出来。
“啊,啊”
好疼,好撑,裂了,下面绝对是裂了。
向晚死死抓住大腿,若不是有巨腹阻挠,他的上半身几乎全要椅在大腿上了。
若是向晚有上帝视角,就会发现,在他上半身前倾的过程中,他的屁股略微抬高,股中的洞口发红鼓起,中间紧紧包裹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随着他用力,凸起更加明显,那黑块也越来越大,而卸力以后那洞口处的皮肉便恢复成正常红肿的样子,黑块也慢慢退回,只露出一点。
“呃疼”
向晚用力结束,胸口剧烈起伏,由于氧气不足他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好疼啊,我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而且向晚还不是一般的迟钝。
他想摸摸下面,可是又怕摸到一手??,纠结的要死,还好宫缩不给他纠结的机会,新一轮宫缩又来,他再次闷哼使劲。
“啊啊,啊”
这次使劲效果格外好,下亻本的东西在卸力后也不往回缩了,向晚被下亻本的撑裂感吓到尖叫,后来尖叫声慢慢变成哑音,下亻本处彻底撕裂开来。
“疼,嗯呃,呼呼呼呼哼嗯”
大概是生的时候向晚的宫口就没开全,他用力了这么久,宫缩也不见乏力,反而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强,再到后来向晚连缩都不敢缩一下了,孩子又不足月,本身就小,用力时更无法控制。不过向晚压根没想过得控制,他连自己在生小孩都不知道
又是一下用力,孩子的头顶快速撑开洞口,洞口处的褶皱先是被拉平,慢慢透明,最后裂开渗出许多血丝,任凭向晚怎么尖叫,收缩下亻本,孩子的头也没有再回退到身体里去。
这种感觉无疑是痛苦的,向晚痛到想将下亻本的东西摁回去,还好理智大于情感,再加上宫缩又起,只能放下念头继续在尖叫中用力,感受着下亻本被撕裂,再撕裂。
头顶已经出来了,说明孩子已经快完全出来了,随着向晚的不断使劲,接下来是孩子的眼睛,鼻子,嘴巴。
“嗯,好大,好疼”
向晚还是决定克服心理障碍,摸摸从他洞口生出来的东西,他的怀疑没出错,这真是他肚子里的小孩。
天呐,再不注意到,我就把孩子生到马桶里去了。向晚难受地想到,他以为早上够丢脸了,没想到这会他还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情。
可是怎么办,孩子生了一半,总不能继续在这里生,万一掉马桶里,他可是会嫌弃一辈子的。
大概是一种意念支撑着他,他手扶着冲水桶,慢慢转了个身子,先是翘起屁股,另一只手移开先是扶住肚子,后面又是意识到不对劲,又伸到后穴,覆在还未完全产出的胎头上,曲着双腿,扶着墙,小步小步地挪。
“唔”
站立,走路,都是全身用力的运动,下亻本自然不能幸免,没挪几部,向晚就听见“噗呲”一声从下亻本传来,紧接着是剧烈的撕痛,剧烈到他的大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自己的下亻本中挤了出去,又舒服又难受。
洞口包裹着婴儿窄小的脖子,骨盆处又托着胎儿巨大的身体,本就没力气的向晚自然是无法再往前挪了。
可是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他又不能席地而坐,万一把孩子压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只能扶着墙强撑着自己站立,宫缩又起,他脸涨得通红疯狂向下使劲,到了这个时候疼已经没有便意来得重要了。
孩子的身体慢慢劈开洞口,在这过程中向晚无法也不想卸力,他甚至不愿意慢慢使劲,腿也不曾大张,只一只手抓住孩子的头轻轻向外扯,再加上重力影响,孩子的肩迅速突破洞口,然后整个身体“呲溜”一下滑了出来。
“啊啊啊,呃啊啊啊”
向晚只觉得身体突然就空了,下体的撑胀感也迅速消失,他托住啼哭的婴孩,甚至来不及找什么地方扶一下就跪了下来,他实在是一点体力都没有,这一下肯定得让两个膝盖淤青好久,可是刚刚分娩完的他压根顾不上膝盖,他只想休息。
顾不得这里是厕所,向晚躺倒在地上,将上衣拉开,把孩子放在自己胸口,让他自己找奶喝,喝了奶也不哭了,他便打起精神抬头一看,这是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女儿。
下亻本还在火辣辣得痛,向晚腿都不敢挪动一下,他下亻本大开,撕裂地一塌糊涂,洞口还连着孩子的脐带。
还在思考人生的向晚很快感觉到腹中又坠坠地疼,不过比生产时好些,他咬着牙继续用力,想着他产检时也没说肚子里有两个啊。
抱着这样的疑惑,一个又大又软还湿漉漉的东西碾过他下亻本的裂伤被排了出来,还没等他看看是什么玩意,下亻本一阵暖流涌出,他晕了过去。
等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就看到一地血迹,产夫已经排出胎盘昏迷不醒,新生儿还趴在产夫身上喝奶,脐带还连着产夫下亻本处的胎盘,于是赶紧进行急救。
等向晚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只觉得肚子软绵绵的疼,下面更是疼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而徐文面色憔悴,看到他醒来激动的不行。
后来向晚才知道,他发信息的时候徐文还在飞机上,等徐文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手术被送去休息了。
“还好我们家隔音没有那么好。”徐文又是激动又是难过,“你生的时候叫得太大声给邻居听到了,这才打的120,医护人员到的时候你大出血,差点流光了,还好救治及时才保住了性命,医生还说你下面撕裂非常严重,这阵子都不要下床了。”
说完,徐文又抱住了向晚,哭了出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差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疼吧,不生了,我们有个女儿就够了。”他打算等妻子出院自己就立马去结扎。
向晚笑了笑,尽管他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尽量回抱住徐文,“不生了,不生了,那种疼我也不想再经历了,对了,女儿怎么样了。”
徐文亲了亲向晚,“好着呢,不过因为早产太小了,现在先放在保温箱里养几天,过几天就能看到啦”
“好。我们一家人以后都好好的。”
“你好好的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