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付屿回答,她自顾自继续说,声音里夹杂着哽咽:“我喜欢这个歌手好久了,然后今天我发现了他的经纪人是我讨厌的人,所以我忽然不喜欢他了,我甚至不想再听到他名字……”
她问:“我把对一个人的讨厌迁怒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付屿捏住她冰凉的手:“你有权利不喜欢任何人,贺厘,每个人都有讨厌别人的的权利,没有人规定你必须喜欢所有人。”
贺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可是签名是你特地费心带我去要的。”
付屿这才笑了下,他看着贺厘:“这是我的事情,你的东西你有处置的权利,而且让你喜欢才是我的目的。”
贺厘垂下眼,又问:“如果我讨厌一个人,想让你帮我欺负他呢?”
付屿理所当然:“那我就帮你欺负他。”
贺厘抿了下嘴:“你不问我为什么抬眼他?”
付屿看着贺厘,语气认真:“贺厘是很好的人,所以她不会无缘无故讨厌别人。”
贺厘哽咽声小了起来,她看着付屿,静默了两三分钟,忽然笑了一下:“谢谢,不过我不用你帮我欺负他了。”
贺厘跟着付屿,坐回沙发上,她哭了这么久,又累又难受,既消耗了体力也消耗了精力。
她接过来付屿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之后,才反应过来付屿给她递的杯子就是她刚才进来时她给付屿递的。
察觉到贺厘在想什么,付屿看着杯子,没有立刻开口解释。
手上的杯子瞬间宛如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贺厘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再贺厘焦灼难安的时候,她听见了付屿的声音:“我没用这个杯子。”
贺厘焦灼的情绪因为这一句话彻底消失了。
贺厘抬眼去看付屿,才发现他脸上带着点笑意在看她。
贺厘:“……”
贺厘确定了,付屿就是故意的。
不过因为付屿这一下,贺厘低落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前前后后耗下来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加上又哭了那么久,猛然放松下神经,疲惫瞬间涌上来。
付屿很敏锐地察觉到贺厘的变化:“你先回卧室睡觉吧。”他看了眼有些狼藉的客厅:“我收拾完了回去。”
贺厘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她躺在床上,关掉卧室的灯,门缝隐隐能透出一点客厅的光线,让贺厘感到安心。
贺厘在疲累中陷入深眠。
她难得这次梦见了一点高中时候罕见的安谧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