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厘抬头,面前人她不久前才见过。她把手机熄屏,视线在徐林身上停顿了下,才稳住情绪,故作镇定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徐林怔住片刻,舒展了眉眼,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的打断,“姐。”
贺厘敛了神色,垂下眼:“如果是关于孩子有问题的话可以在我上班时候在学校联系我,天很冷,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尧迟收到贺厘暗示,立刻带着贺厘走。
一路上贺厘身边的气压肉眼可见的低,贺尧迟懂事的没有多问。
关上卧室门,贺厘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张开手,视线落在手上的刚才因为紧张被她自己掐出来的伤口上。
因为屋内屋外温差过大,进门时贺厘的眼镜上就沾满了雾气,她把眼镜取下来,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借此短暂逃避。
贺厘的视线在卧室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个她还没拆开的生日礼物上。
那张生日快乐的卡片还放在他的桌子上,不难看出写的人的用心。
还是拆开看一眼吧。
贺厘重新从柜子里把礼物盒取出来。
和精致的外表包装还有前几次昂贵的的奢饰品不一样,里面的装着的东西可以称得上朴素。
这是……相册?
付屿以前高中拍过的吗?
但是她记得高中对方好像并不喜欢拍照。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贺厘脑海里闪过。
算了,打开就知道了。
屋子里的空调运作,发出轻微声响。
贺厘盯着这个它看了半分钟,才伸手打开这个相册。
她翻开第一页,才发现是水彩画,贺厘一眼就看出来是那天元旦的场景。周围高大巍峨的景观,精致的景区背景被简单略过,画里面的人偏着头,围着围巾,皮肤白皙,目光澄澈。
贺厘不敢多看似的匆匆翻过这一页。
又翻了两页,实话讲这些画的都很有特点。他还会画画?贺厘想了想,确实在高中的记忆里隐隐约约记起来对方房子里摆着一堆水彩用具。
刚才放学时发生的那点不愉快终于烟消云散了。
贺厘抱着画册,往后翻,在翻到第四张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下。
这是唯一一张在上面写了字的画。
比起成品,更像是草稿,画上的人坐在办公椅上,脸上挂着笑,但眼底却并不见几分笑意,一只手拿着笔,碎发微微垂下。
最下角写着一行字。
贺厘仔细辨认了一下,应该是“好狠心的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