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校长没在提这个事情,加上上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和付屿说清楚了,贺厘下意识也就忽略掉她和付屿之间相亲对象这层关系。
脑子里无数信息纷杂一片。
整个头都被捂在被子里,贺厘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费了点力气清醒过来,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妈妈在她床边。
见贺厘把被子拉下来,妈妈把手贴在贺厘额头上试了一下:“看样子没发烧,看你不太对劲找医生问了一下,给你买了药……我看你床头柜有几个药盒,自己喝过了?”
贺厘嗯了一声,脑子里昏昏沉沉,这才意识到她刚才想东西的时候其实已经睡着了,在做梦。
妈妈帮她把被子盖好:“别把头捂着了,等晚上把我给你买的药再喝一顿,听见没?”
贺厘稍微清醒了,感觉自己脑袋没那么沉了,点了点头。
梦里她思考的问题还历历在目……经常性忙到不知道天昏地暗的贺厘清醒后再次想起来另一个事。
她告诉付屿校长那边她去说,但因为后面校长没再提过,她也就忘了这件事。
也不知道校长给付屿说什么没有。
贺厘没了睡意,把手机从床头柜捞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手机屏幕上显示。
[您有来自校长的一条消息,快点击解锁查看吧!]
“……”
贺厘心情复杂地解锁了手机,却发现校长发过来的话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参考信息。
贺厘之间在聊天框里顿了一会,还是选择暂时装作没看见,退了出来。
她往下滑,万臻臻还没回消息。
贺厘的手指在一个标有红色未读消息的提示框处停下来。
程绥桉:[对了,给你说个事]
程绥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吧]
发消息时间是三分钟前。
程绥桉是贺厘大学室友,毕业后一起来这边当的老师,前面一直都在一个办公室,去年初三毕业时教师意愿咨询,贺厘选了留任初三,程绥桉选了到初一,这才分开。
贺厘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
她跟程绥桉认识很久了,说话也很随意:“怎么了?整个学期下来都没见你联系我几回,什么事还要特地电话通知一下?”
程绥桉:“别贫,你也没联系我几回。”
停了一下,她才说正事:“我准备离职了,申请有好几个月了,学校一直没批,在找我谈话,可能找你帮忙劝我,我提前给你透个风声。”
贺厘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才问:“怎么突然要离职了?”
程绥桉解释的很含糊:“早都有这个想法了,工资低又折磨人。”
程绥桉又道:“还有你们班那个付明泽,我隔着两个年级都听说了,惹事精……他上一个班主任就是不堪其扰才下初一的。你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