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晨晚上十一点走到楼底，发现在风雪中站着一个人。

她有一种空灵美，浅绿色的羽绒服分外显眼，冻得瑟瑟发抖，自己搓手取暖。

他忽然觉得感动，她的执着与爱恋足以让他铭记她，也让他无法忽视。

昏黄的路灯拉长她的身影，他走近。

“你几点过来的？怎么不打电话？”

王陈澄哆嗦着说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

顾司晨看了眼手机发现被自己不知道怎么调成了飞行模式，“对不起，手机是飞行模式。”

王陈澄道：“我六点过来的，顾司晨，我就是想等到你。”

她话音一落，便感觉被人拥住。

雪夜里，是他给她的唯一一个拥抱，小区里灯火还在，却寂寞冷清，他抱住手脚冰凉的她。

“王陈澄，谢谢你。”

他带她回楼上，煮了饺子，一起吃完，已经十二点。

顾司晨待她和善，没有往日的冰冷，将暖宝宝充好电递给她。

王陈澄笑得明媚，顾司晨收拾完，道：“现在校门关了，我出去给你开个房。”

王陈澄怀里抱着暖宝宝，盯着他看，“顾司晨，我想住这。”

顾司晨心一跳，“我这只有一个卧室。”

王陈澄道：“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顾司晨站起来并拉起她，王陈澄目光哀求：“让我留下。”

顾司晨神色凝重，“明天有课吗？”

她摇头，以为他终于松口了，面露喜色。

顾司晨重新坐下，“你也坐。”

她依言入座，他坐在她侧面的沙发，“听我说王陈澄，我不配拥有你……”

王陈澄一慌，“不不不，你别这样说……”

“你别误会，我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一直有我爱的人，不配拥有你这份感情，而且你要求留下来，以后永远都别说这样的话。中秋那会你半夜打电话，我很意外，但是我当时明确告诉你了，不是为了拒绝你而编造的谎话。”

王陈澄轻声道：“是我装糊涂，我不甘心。”

“我也没想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对你拒绝的意思一直很明确，我自认为没有给过你任何希望。如果说有误会，也是大一那会，我应该解释清楚的，那年圣诞晚会抽中的是可嘉，可嘉非将手环塞给我，我是被逼无奈，也不想你下不来台。抱歉，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有后来医院，可嘉撞你，按理说他是需要负刑事责任的，对不起，我为了他，只好尽力对你好。”

王陈澄捂着脸哭，顾司晨也不安慰。

“顾司晨，我每次勇敢的靠近你，换来的都是你更远的疏离。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总是存着希望，大二整整一年你和叶雨齐，我当时难过极了，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即便你拒绝了我还是不愿意放弃……”

顾司晨道：“我不该和你接触。”

“你别这样！我从不后悔！”

顾司晨道：“可是我后悔，我还后怕，后怕万一她哪天回心转意，看到我和你暧昧不清，转身便走。”

王陈澄怔住。

顾司晨继续道：“自始至终，我只有她，王陈澄，你放弃吧。”

她早已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说：“我以为，只要我守着，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不甘心，不甘心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一个人，到最后却不属于我。”

顾司晨看着她哭，面无表情，“不必不甘心，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清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