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喝醉了。”
“我没喝酒。”
这一次廖枯人格外的有担当。关键是他无惧秋雁。
秋雁先慌起来,但还是对着杨满说,“他什么意思?啊,小满你说。”
杨满也没辙了,敷衍着,“他没什么,一场误会。”
这次廖枯人没争辩,他对秋雁说,“秋姨你先出去吧,让我跟小满谈谈。”
万般不情愿的,秋雁被赶出来。临出门她回头死盯杨满,像要警示他什么。但杨满躲开了,使得她一阵不心甘,门关上了依然徘徊着不走。
杨满也猜到了,门打开又对秋雁说了一句,“干娘你赶紧回去吧,小心身体。别的事你放心,不会出错。”
她当然也操心杨满在跟谁好,但第一紧要的,还是怕他被人抢了。
看到她还在门外,廖枯人便按铃,招呼佣人把秋雁带走。这下她不得不回到自己房间。估计也是一夜难眠。
杨满关上门就冷了脸,“你怎么搞的,就这么想跟我上床?外头又不是没人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台边找烟。找到了就坐下来抽。
廖枯人看不惯他仰起头吐烟的样子,过去夺下来,又顺手把桌子上的烟盒洋火都收了。
“你以为我就想上床?”
想不想上床?当然想。但廖枯人扪心自问了,他绝不是只为这个。
杨满不懂,“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爱我吗?”
末了的那一句,如果是在银幕里,或者舞台上,被女演员问出来。总是夹杂着期许,包含着心碎。但在这里却轻描淡写,咄咄逼人。带一点不予置信的轻蔑。
廖枯人想了想便承认了,“是的。小满,我爱你。”
而他的回答也毫无旖旎,不像在表达心声,倒像是说出主张来,给自己的一个答案。
实在是诡异。
“可是,对不起,我……”
杨满想说,我不爱你。廖枯人很领会的点头,“我不用你爱我,只要接受我就行了。”
“接受什么?”
“接受我给的一切。”
对。廖枯人想,他怎么会是个掠夺者?他只是给予,给予才使人幸福。
看杨满还是一脸错愕的表情。廖枯人上来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放不下秋姨,没关系,你们甚至可以结婚。”
真是一份独特的,无私的爱。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杨满猛地抽手出来。他一眼望见关得严实的门,就觉得格外气闷。但身上的汗慢慢转凉了,很黏,湿乎乎的贴在背心。
好在,窗户是开着的。
这屋子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里头布置得这样昏暗,外面却是灯火通明。从里面望出去是一片明晃晃的亮,而外面却看不进来。据说这是廖藏林十分得意的安排。
然而廖枯人继承了这里,也并没有做出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