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依旧笑着,她的回答徐子白倒是皱了眉毛。她一步一步上前“不记得了?我们成婚那夜,落雨的时候。”
徐子白想了想,那时她心情不好,大半夜落的雨,她说想和在凤鸣山上一样,上山头听雨。
他带着她赶了大半夜去的燕行山顶,那时候恰逢杜鹃初放,满山间的紫红色,或深或浅,她提着酒壶走在前头,他悄声跟在后头。直到天亮。
凤妩到他身前,伸手挥了挥“记起来了?”
二人自从邱则的事吵过之后,也有半月未曾好好说话。他早出晚归,她不见人影。
他捉住她的手,瞧一眼这满屋的花“此处的杜鹃不算杜鹃。”
“自然不算。”她哄他,眼都弯起来“只是总不能要我住在燕行山头。”
徐子白还想说些什么,凤妩却用眼神制止,唤过田卫“去回你家相爷,汝宁谢过他的好意。”
田卫觉得胸口躺着的那封信微微发烫,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又覆不了命。只好磕了个头,略带提示的喊“公主……”
“细辛,带田管家下去。”她牵着徐子白的手腕走出前厅,往后院走去。
徐子白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田卫,闷声朝前走去。
凤妩带他到亭子里,按着他坐下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今日这么早便回府了?”
“进来各处茶馆小摊处处编排端豫王,我听着实在烦闷就早些回府。”他接过茶,一口饮下。
“烦些什么?”
“嚼舌根的人。”他应该是真的厌恶“端豫王此人性平温和,言语有趣,如今不明不白就没了性命,这些人……”
她有些好笑,打趣他“你甚少如此不平,看来是当真烦闷。”
“我……”他有些赫然,抬眼看她一眼,低声解释“十三是想早些回府和公主说说话。”
她愣了愣,坐在他身边,抚上他的心口“这半个月心口疼不疼?”
他见她蹙着眉头,安慰她“无事。”
“胡说。”她斥他,语气心疼“有几次夜里你都疼的睡不着对不对?我听见你翻身了。”
“吵醒公主了?”
“十三。”她抬手扶上他的眉眼,言语笃定“今年入冬,我就能寻来治你的法子,你再等等。”
“无事的。”他笑起来,也不知她为何这么在意他这个毛病。
“我会治好的。”她不知是说给谁听,总之是万分肯定。
他在乎的东西和她不一样“那些杜鹃花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她反问他。
“随公主。”
她觉得有趣,点了点他的额头“那就摆在公主府里,我们房里也摆上。”
徐子白抚上心口,皱起眉毛……
“怎么了?”她焦急起来“疼吗?”
他点点头……
“我说笑的,把花都丢了就好。”她无奈。
徐子白想了想,恢复平常“公主,这病不治可好?”
她眯起眼,瞧出他在装病“不成。”
他眉眼间都是温柔,把她搂进怀里,坐在自己膝上,难得温存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公主,十三真想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就和公主这么过一世。”
“想做什么?”
“想一直看着公主。”他搂的她更紧“像从前凤鸣山上,可以一直跟着公主。”
她语气轻柔“同我一起下山,后悔了?”
“不后悔。”他在她颈间亲吻,有些贪恋“至少十三和你成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