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些时日,知道她喜欢直来直去,他便干脆直接道:“你能不能去见见君侯?”
她一怔,“这样的事你也要管吗?”
董承苦笑,本来不需要管的,可谁叫自己打赌输了呢。想到上次的打赌,他就觉牙酸脚疼,前几日仲雪非拉着他看鸟,然后指着天上一只鸟问:“你说那只鸟是公的还是母的?”
他道:“这么高怎么看得出来?”
“那咱们打赌,若你猜对了本君就答应你件事。若是本君猜对了,你就帮我做件事,如何?”
他一想这事靠谱啊。他是什么身份,仲雪是什么身份。若能让他帮自己做件事,也不错。
他道:“我猜这是公的。”公鸟一般羽毛比较漂亮,母鸟要晦暗一些。
仲雪笑了笑,“我猜是阉的。”
“什么?”
仲雪挥了挥手,一只箭飞上去把那只鸟射下来,剥开毛看了看,真的是阉的。因为所有证明是公是母的地方它一概都没有。
他当时就哭了,“军侯怎么知道是阉的?不会是阉完之后放上去的吧?”
“然。”
于是他打赌输了。他很后悔,早知道君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跟他打赌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春看他脸色变来变去。好像一种会变色爬虫一般,她心中好笑,道:“他只说见见吗?”
董承干笑,“其实也不是只见见,如果方便的话。做点别的什么也可以。”
“或者?”
“或者……一切尽在不言中。”人家两人做什么又岂是他能说的。
堂堂军师却做起了皮条客,怎么看都他身份不搭,只是她和仲雪的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尤其仲雪派他来,也未必就是让他说服自己。只怕还有别的心思吧。
一时猜不透仲雪想什么,三春便道:“这事回头我自去和君侯说,不用你烦扰。”
董承松了口气,能不用他就太好了。
他告辞而去,跑得那叫一个快,好像有鬼要追他似地。
三春望着她的背影大叹,她有那么难相处吗?
※
董承回到太守府,忽然看见门前多了一辆豪华之极的马车。黄金为身,白银为辕,拉车的马也是精选的最高大最健壮的大马,因为普通马拉不动。
这么骚包的马车,可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他记得这车,这车是他监工制造的,城阳君说要节约,他便捡了最便宜的材料来做,金属真金,只不过就一层金皮,里面全是塞了点木头,全是空心的。否则一匹马哪儿拉得动。
既然有这车,那么一定是他来了。
拉了门口一个小兵问:“谁来了?”
“好像是傅先生来了。”
一听傅先生,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