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慌忙出去,随后两个士兵推上五花大绑的三春。
初见她,仲雪就觉很是眼熟,他见过有同样疤的人,只不过疤的位置有点不同。还有那脸色,一个人的脸能从黑变黄,变幻莫测?
这个时代易容术还很不流行,很少有人会想要变幻父母赐予尊容,别人想不明白也在所难免,更何况青的药真的不错,那道疤也做的极为逼真。
仲雪一时想不通,让人给她松了绑,问道:“你就是春?”
“然。”
“本君记得有一个也叫春的,与你倒有几分相似。”
三春听得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刚见他时用假名就好了。
她笑,“君侯定是记错了,小人离开大梁数年,近日方归。”
“是吗?”仲雪咬了咬牙。一想到府里那个春,他心里就有股无名火。
那个臭丫头居然敢逃跑,她当他的府里是什么,又当他是什么?
之所以积极的全城戒严找人,一半是找刺客,另一半却是为了找她。那个臭丫头,枉费他一番好心的对她,尤其是她很可能……是和男人私奔啊。一想到这个,心里那把火烧的更旺了。
他不断告诫自己跟她其实没关系,如此十几遍才把火压了下去。冷声道:“把要说的都说了,然后滚蛋。”
三春叹口气,可惜她根本不记得出任务时发生了什么。她摸摸鼻子,反问他究竟是派了什么样的任务给他。
仲雪急切的心情瞬间变成了恼恨,狂吼一声,“你脑子是否有病?”
三春点头,她真的脑子有病,患了失忆症。青说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失忆,这种病用药治不好,等她什么能想起来时就想起来了。
仲雪见问不出什么,吩咐人先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就连那些报事的士兵,还有几个庶长都挨了二十军棍。
几个庶长被打得直咧嘴,害人不浅恐怕说的就是三春这种吧。
三春摸了摸屁股,暗道自己有先见之明。她早料到自己可能挨打了。试问有哪个长官碰上她这种一问三不知的下属,能保持平常心的?所以在进来之前特意抓了件不知谁扔的破军服塞在裤子里。记得那个看守她的小兵,看她不停地摸屁股,还以为她长了痔疮,好心的把她的绑绳松了松,
一顿军棍挨下来,除了觉得有点疼,皮肉却不至于破裂。另几个庶长倒也硬气,硬咬着牙一声不吭,只不过咬牙的同时瞪她几眼是在所难免的。
军棍挨完,眼见着城阳君要走,她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竟拦住他忙道:“君侯,我该如何?”
仲雪淡淡扫她一眼,她这胆大包天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府里那个三春,也像极了燕丹了。他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看见哪个人都觉得像她?
甩了甩头,哼一声,“就留在军中吧。”
三春大喜过望,她已经确定自己就是那个飞虎军军士了,或者可能还是个代父从军的女英雄,军中兵籍中肯定登记了她的籍贯,根据那个找去说不定就能见到她的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