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回到自己家似的,说要向卧床的恩真的爸爸问好,进了里屋。他说有他们男人要说的话“嘘!不要进来!”说着把食指放在嘴前,滑稽地笑了笑,关门进去了。间或能听到爸爸回应的声音可以间接地感觉到他十分满意的意思。爸爸意识清醒,但因为有病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很自惭,所以除了家里人外,他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他从里屋一出来,客厅里就为他准备好了茶。他又现出滑稽的表情,好像是在努力想逗太严肃的恩真的母亲笑一下。
“民宇。”
“是,岳母”
“我想再拜访您母亲一次,有话跟她说”
“啊,是吗!可是怎么办呢。两天前,美国的姑母说病了,母亲去看她了。大概一周后回来。您有什么事吗?”
“也是要对你说的话,我们的恩真不想给你们了。”
虽说是盼望很久的事了,但恩真还是一下子愣住了。民宇也是。与不擅长控制表情的恩真相比,还是民宇马上脸上浮起微笑,很轻松地开口说:
“哈哈,啊。我也没想过这么容易地就得到她。即使您不这么说,我今天也是正式为了得到你的许可而来的。母亲。”
民宇说完一下子起身,后退一步,猛然向她的母亲鞠了个躬。他的不让人讨厌的讨好的样子,是恩真呵地笑了。
“我不想把我的女儿就这样嫁出去。你也知道,这是两家的父亲年轻时的约定,但我是这孩子的母亲。我觉得我有一半的权利。我女儿不想要的婚姻我不会逼她。”
所有人都就只知道这些。民宇和恩真必须结婚的原因,是因为两家爸爸的约定民宇忽然开始焦虑起来。自己必须和恩真结婚,和她在结婚证上盖好章,三年后,才可以继承父亲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