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恩真看到坐在客厅的妈妈,一句话都没心情和她说,咣地摔上房门,进自己房间去了。
天亮了,过了午饭时间了,该去西餐厅上班了。恩真去卫生间洗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从脖子附近开始到胸口,有很多红色的痕迹。
这这是什么呀?风疹吗?
恩真完全完全不知道(见都没见过)这是吻痕,就以为是风疹,开始把身体洗干净。虽说自己是不那么容易出风疹的体质,但是以前出风疹时,只要用冷的湿毛巾擦一擦,颜色就会变淡,甚至消失。然而这次这些不知趣的红斑,不用说颜色变浅了,反而越用力擦倒看上去越红了。这样的话西餐厅的工作服就穿不了了。
脖子完全露在外面的衣服,怎么穿呀!
忽然想起昨天他的吻。这个位置正好是她妈妈出去后,他吻的地方。天哪!要吻的话,别的先不说,也总该斯文点吗。真是的!恩真嘀咕着从卫生间出来,后悔昨天该从他怀里跑开才对。
但是,昨天自己是完全丢了魂了。不仅是他的一个吻,还有和他妈妈什么都没说就回来了怎么说也是因为下楼吃晚饭时,看到他妈妈自顾在那里咋咋呼呼欢喜的样子才这样的。
妈的一边低声地嘀咕着,一边给经理打电话。说今天病了,不能去上班了。不知道为什么,经理一点都没为难她就同意了。
这位大叔不是这么痛快的人啊!嗯不管怎么样,这幅熊样是出不去了。
在家里混了一整天。走到半身不遂整天躺在里屋的父亲那里,一边这个那个地跟他说话,一边给他擦洗身体,打发时间。父亲只能进行意识沟通。曾经最爱我的父亲如果父亲健康的话,我怎么会无可奈何地去见那个家伙。抱怨着自己一直很悲惨的境遇,然后对父亲说起那个人。父亲“啊啊”地似乎是认识他。
“爸爸,您认识那个人?“父亲马上表示认识。父亲虽然不能说话,但用目光告诉她,一定要和他好好相处,一定要和他结婚,好好生活。
“爸爸您是说希望我和那人结婚?”
“嗯嗯”父亲费力地发音不清地嗯着。可能父亲也知道吧,知道如果我和他结婚的话,家里所有的债都可以烟消云散。所以才让我和他结婚吧父亲一直想说点什么,但自己最终什么也没懂。
仅仅,仅仅明白了让自己和他结婚的意思。
最近总是掉眼泪。从前父亲病倒,以为他会去世时,都没有这么哭过,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又把头埋在枕头里嘤嘤地哭了。过了好一会儿,他送的手机又响了。很好听的和弦。
“喂”
“哦,我。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
“知道是你。什么事?”
“哦,一个小时后你到房间外面来。咱们一起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