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鲁来银颓成那样,鲁家人一时拿他也没办法。暗地里几个辈份高的,张罗着想让鲁定风早日接管大权。
鲁定风表现得全无兴趣,他担心的是官云裳的病情。官云裳那状况,到也不像是虚弱,只是没日没夜的嗜睡。他无奈只得告诉了徐炼,于是这天晚上,伞坊里来了一辆马车,车里下来两人都是用斗笠遮着面貌,一路进到里屋里。
不用说,来人自然是徐炼和余氏。官云裳这天到是清醒的,看到母亲过来,还兴奋地下了床。四人没处坐,官云裳扶着娘坐在床上。徐炼坐在床边凳子上,直接抓着官云裳的手腕把起脉来。细听完脉相,徐炼又问起她最近的饮食和之前大夫的诊断。
鲁定风接话说,“之前的大夫说她脾虚湿热,开的是些清肝利胆,去痰醒脑的药方。可是喝了全不管用。”
徐炼见他两人神情间似有隐藏,于是直接问道,“还有什么你们没说的吗?”
“这……”
“我……”
鲁定风和官云裳几乎同时开口,徐炼和余氏瞧着他俩,余氏先说道,“定风,你说吧。”她这个当娘的知道,自家女儿说的话大部分时候,不太靠谱,还不如听听这女婿的。
鲁定风瞧着官云裳,犹豫说道,“有没可能是中蛊了。听人说苗疆那边的人有些奇怪的虫子,一般的医术也发现不了。”
“嗯?”徐炼闻言,站到官云裳身边,一会看她耳边,一会儿拉着她的手看指甲掌心。
余氏不懂医术,只是看着鲁定风,她平淡问道,“你怎么想到是蛊?这里离苗疆甚远。福儿又没得罪谁。莫非……”余氏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看着官云裳问道,“福儿,我最近见过文允述?”
官云裳也只过蛊毒这类神奇的东西,她想起上次约文允述时,与他一起那些带白帽的人。莫非那些就是苗疆人?可是文允述为什么要对她使蛊毒这么阴毒的东西。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受了泄露天机的诅咒,也不相信是文允述故意害她。
余氏瞧她那表情猜出大半,她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文允述去过苗疆,又恰好跟她有过节。她转眼看着鲁定风,问道,“行了,事情到这份上,你们也就别瞒着了,不然还指不定出什么祸端。”
鲁定风犹豫了一下,把那日见到文允述时的情形说了出来。
听到最近,官云裳想到,那天在江边,她晕倒之前文允述曾说过,要她帮他一个忙。莫非就指的这个。这下子,她想相信,那份信任也由不得她,渐渐脆弱崩塌了。
余氏秀眉轻蹙,疑惑问道,“徐炼,蛊毒是否要下毒的人亲自去解才有效?”
“是听说过,有这种蛊术。”徐炼在官云裳头顶翻看了半天,又坐回位上,从新给她把脉。“我瞧她这状况到不像是中蛊。蛊毒这东西十分凶险,养蛊之人,稍不小心就会反噬到自己。而且苗疆人以凶蛮出名。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受文允述录用。更何况,这么凶险的东西,若非是真要人命,轻易是不会对人使用的。”
徐炼说着,又起身四下看了看。这间房子甚小,一眼望去房间里的东西尽收眼底。鲁定风为了方便在床头添了个小柜。此时,柜上放着一碗没动的肉桂粥。那是小叶子为她准备的晚餐。官云裳一直没什么喂口,放在那儿没吃。到这会儿了,粥早冷了。徐炼端起粥闻了闻。
官云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问了句,“先生可是饿了,我这就让小叶子他们准备酒菜。”
徐炼没理她,用勺子舀了一点粥,用舌尖舔尝了一下。突然,他神色一凛,问道,“这粥谁做的?”
官云裳暗想,这先生才在乡里住了半月,不会馋成这样吧。她亲娘的手艺也不至于太差吧。她压下笑意,说道,“这个应该是牛妈吧。”
鲁定风却是看出问题来,瞧徐炼那凝重的表情,该不会是有人在粥里下毒了吧。他忙说道,“我这就去问问。”
趁着鲁定风出去的功夫,余氏问道,“怎么了?那粥里可是加了什么?”
徐炼又拿了些药粉洒在粥中,试了试,这才说道,“不太肯定,应该是和蒙汗药类似的东西。”
“啊。”这让官云裳怎么想,文允述用她做饵,牵制鲁定风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吃的粥也有问题。莫非身边的人都有问题。
没一会儿,鲁定风回来说道,“这粥是牛妈做的。”
余氏补了一句,“小叶子端过来的吧。”
鲁定风看着官云裳,就道,“是。”官云裳的脸色已经变了,这世道里,莫非是没人可以相信了吗?文允述好好的人变成这样,现在,现在,她第一个想到小叶子的异常。她真的不想再怀疑了。
(关于小述是否幸福这事,怎么说呢,每个人追求不同,所要的东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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