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管家大惊小怪,关于鸡蛋沈玄渊可是有一段血泪史的。沈玄渊并非出生于皇宫,他只是先皇出游时与一名歌女山盟海誓后,留下的情种。直至十四岁,后宫争权,膝下无子的淑妃不知从哪得知了他的存在,便将他接进宫中收作子嗣,先皇纵使风流,但算是念旧情,对他挺好的。还记得他刚进宫时,又瘦又小,皇帝问他喜欢吃些什么,他当时随口说了鸡蛋,于是他就吃了九年的鸡蛋,顿顿不落,以至先皇驾崩后,谁敢在他面前提鸡蛋,谁就是找死!
过了说长说长,说短不短的一段时间后,沈玄渊终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走出了房间,见楚言弈依旧候在院子里,道“走吧,你也该领罚了”
“臣,遵命”楚言弈语气平静,面上也无过多的表情。
到了食肴斋,下人们已经将早餐备好。
沈玄渊坐于上座,指了指右座,示意楚言弈坐下。然后问身边的管家“鸡蛋呢”
“回王爷,鸡蛋马上就会备好,请王爷稍等片刻。”
楚言弈越来越好奇了,这是什么罚法。
很快鸡蛋就被端上来了,沈玄渊看着刚出锅的溜光水滑的十个大鸡蛋,都快吐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楚言弈说“把这些鸡蛋都吃了,这就是惩罚。”
楚言弈有些想笑,还是有没变的!
等了好久,早餐终于吃完了,
楚言弈觉得这招也挺狠的,自己都要被噎死了。
“就我们俩个去?”沈玄渊看着楚言弈轻简行装,一人一马,挑眉道。
“这是陛下的旨意,但王爷请放心,臣定会照顾好王爷的。”楚言弈微微一笑,好似清风拂过。
真冷,沈玄渊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心里想着还好刚刚没罚太狠,万一以后两人相处不好,天高皇帝远的,他记旧仇,打起来了,我也不一定能打过他呀。不过我是王爷,又长他两岁,他应该不敢对我动手。
沈玄渊一边在自己的胡乱的猜测中自我安慰着一边踏上了一条通往江城的不归路。
“对了,你租船了吗。”快出皇城时沈玄渊突然问了一句。“出城后有条护城河,骑马过不去。”
“据臣知,那河上是有桥的,所以臣未租船。若王爷想坐船,臣可以马上去安排。”
沈玄渊听到河上竟有桥,顿时就憋了一口气“桥?护城河上修桥干嘛?”
楚言弈笑了笑道“皇城繁荣,每年来往络绎不绝,修桥便于通行,不过据说桥上其实暗藏玄机,若真有外敌入侵,只要触发机关,此桥便一瞬即塌。”
沈玄渊点了点头,“走去看看那桥。”
走了一会儿,二人便到了桥下,果然此桥建的颇为怪异,几千木交错穿插,不过看起来倒是蛮牢固的。
“这桥谁建的啊,很有才华”沈玄渊忍不住夸了一句。
“一位很有名的大师,不过已经去世了。”楚言弈答到。
沈玄渊也没再问什么,要说大师还在世他才奇怪,自古便是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过了桥二人便向江城驶去。
和楚言弈相处了几天,沈玄渊便稍稍放宽了心,不愧是出身将门,大家公子,跟他这个混混出身,后来飞上枝头变凤凰,好像是假的王爷的王爷就是不同,为人也很忠诚,看来可以信任。
“还有多远啊?”沈玄渊骑在马上问道。
“回王爷,按现在的速度再有约一个时辰就到了。若王爷累了,我们可以在此稍作休息。”
“都说了几回了别叫我王爷,叫我南渊,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万一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是我疏忽了南渊,”其实楚言弈纯粹就是故意的,看沈玄渊现在的样子,他觉得有趣极了,不过等冷静之后,他便经常会去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病了,从再见到沈玄渊开始,便经常会去做一些想想就非常幼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