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皇上春秋鼎盛,怎能轻易言老,这大楚的江山,均系皇上一身,望皇上万事宽心,保重龙体,有万岁镇着,朝中还有谁敢兴风作浪。”
景元帝点点头又道:“湛儿的伤势怎样?”
段远回道:“请圣上宽心,殿下的伤已经痊愈,她不日回京,圣上就可重享天伦之乐了。”
景元帝点头道:“嗯,朕盼她回来也盼很久了。这次出去吃点苦头,却是有惊无险,也好,让她历练一回,朕也不希望朕的女儿,是那种世俗娇弱女子,湛儿聪明坚强,心细如发,并不是一遇到什么事就慌张惶恐,向朕求救,性格倔强骄傲,是象极了朕呀,若是男儿身,朕必定传位于她,相信她必成为继朕之后的一代英主。你好生让人跟着她,不可叫她发现,这次的事,朕实在不能不有所怀疑,你也派人去那边查探下,好了,你先退下吧。记得朕的吩咐。”
段远伏地叩首:“是!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一定让殿下安全回宫!”
公主和林令月依偎在一个小小车厢里,幸好走的是官道,并不颠簸,比起骑马又另有一番趣味,两人只觉其乐融融。
公主习惯性的右手揽着林令月的肩膀,两人小声讨论着一路上的风物人情,林令月觉得公主在她面前就象个任性的孩子,对她竟是有一种越来越强的依恋之心,所以她倒不急着追问那个送她回杭州的话题了,她得意的想,公主大概是舍不得她走的了。
天纵公主正絮絮叨叨的对她说这说那,忽见她面上有小小的得意之色,不禁大感奇怪:“月儿,你在想什么?笑那么开心?”
林令月面上一红,支支吾吾的道:“没什么啦,哪有想什么?”
公主见她脸红,越发好奇,脸凑过来:“没什么那怎么笑了之后又脸红?”
林令月急了,双手一推:“你这人好讨厌啊,哪来这么多问题。”
“哎哟”,公主一声大叫,推到她左臂了,她左臂新结痂,还是有些疼痛,林令月大急,连忙扶住她,掀开她袖子,仔细看有没有出血。
公主疼痛过后,看她惶急的样子,又不禁觉得好笑,右手忍不住轻轻抚上她绸缎般光滑的发丝,来回抚弄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温柔。
林令月见她伤口没流血,松了口气,抬头正想问她痛不痛,却见她目光温柔,嘴角边带一丝笑意的望着她,登时呆在了那里。
外面是车马辚辚的声音,车厢内却是一片奇异的温馨,天纵公主看着面前这张带着点惊愕的极美的脸,只觉被一种奇异的力量驱使着,脑袋仿佛也变得迟钝起来,她的手,顺着林令月的发丝滑下来,到了她精致的脸上,温柔的用大拇指滑过她的眉眼,轻触她的鼻子嘴唇,抚摩着她的肌肤,仿佛在抚摩一样价值连城的珍宝,指间是一片温暖柔腻。